明白始末的甚至大胆的埋怨看封辰方向,只是不等他们视线到达,已被那寒冰般的眸子下的缩回视线,咳咳,或许封将军也是被暂时迷惑而已!
谷溪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表现,差点没被他们的幼稚给逗笑,这样的戏言竟也能让这群上战场的相信,该死说他们愚昧还是说蠢到家了?
一个大胆的士兵,似是孔芸儿忠实党派,此刻竟大胆上前欲要对谷溪动手,只是没等他靠近,就被谷溪一个飞脚踹了出去,‘噗通’一声正好撞在沙盘的木头墩子上,当时便吐了口血。
也因为谷溪这一脚,他们看她的眼神升级到了顶端,那双眼睛中透露的了然分明是在说,这是被揭露了秘密而恼羞成怒的表现!
谷溪倒是依旧镇定,她侧头看向旁边又在靠近的两人,接收到她的视线,两人竟是触电似的后退几步。
看到这一幕,谷溪唇边溢出嗤笑声来,“难怪被人耍的团团转,这点智商也只能被人当球踢!”
“口出狂言!我本是念你从帝京而来,又是奉了圣旨才对你如此忌惮,没想到你竟然先动手,如此……”王先锋原本还是顾虑什么,但是谷溪那一脚让他也产生了怀疑。
只是没等他说完,谷溪已经冷眼看向了他,“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我是奉了圣旨而来!”
圣旨二字一出,气氛明显凝重一层。
谷溪转眸看向这些人,唇角弯起,双眸闪现丝丝嘲讽,“我是男是女,皇上亲自下旨让我前来难道还没有你们清楚?还是说你们对皇上的决定有所质疑,想当面质问与他?”
谷溪真正觉得可笑的是,这些人脑袋竟然自大道这个地步,不管她是男是女,只要是她是奉命而来,他们都不该对她如何,更不用说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性别争论。
余光瞧见孔芸儿退怯的步伐,谷溪上前一步,冷声道,“若论可疑之人,孔芸儿身为女子擅自入营,扰乱军律,按律令来发现那刻她就该备处死,更何况先前因为她的疏忽还得封将军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这样的事情你们莫非都忘了不成?这样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人,也亏得你们这些人当个珍珠捧着,凭着她满口胡言来胆大包天来忤逆圣命!莫不是希望我亲自写信快马加鞭送与宫内,让皇上定夺!”
“秦院长,这件事或许有误会,孔姑娘她……”
“让一个女子操纵你们为她行事,甚至大言不惭请来二位将军坐镇,这样的女子莫非你们还想为她求情?”谷溪丝毫不给情面打断那人话,听到她这么说,对方立刻沉默了。
孔芸儿心里一阵慌乱,计划的事情偏离了轨道,大眼睛急速转动,想着注意。
这一番话自然而然又为谷溪引来大片不善目光!
气氛在一瞬间达到最高,营账里所有人都看着谷溪,那双双犀利的眼神不像是在等待她解释,反倒是听她的‘狡辩’。
谷溪不着痕迹将他们眼神收入眼中,也在赞叹孔芸儿还真有本事,把这些人迷惑道这个地步。
众人等的着急,偏偏谷溪慢慢悠悠半天没开口,终于有人不耐出声指责道,“秦院长莫不是认罪了?”
“认什么罪?”谷溪好笑的看了说话那人一眼,他和开始为孔芸儿说话的粗汉子站在一起,不用想也是一起的,不等那人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谷溪潋滟双眸忽变得冰冷,她扭头视线划过这群人看向最上方的身影,语气颇为清冷道,“我奉圣明出营办事裴将军是清楚的,这件事本是密令,整个军营也就只有裴将军知道,我倒是不知道有人竟大胆包天偷听皇上密令,若我记得不错,这是死罪吧?”
说话之时,那双寒眸更是扫过这群蠢蠢欲动的将军们,视线最终落在已经被吓住而僵立在那里的孔芸儿身上。
“裴将军,这件事依你来看要怎么处理?”谷溪随口将这个问题丢给了裴千云。
裴千云早就因为手下‘壮举’而脸色黑沉,没想到这群人会愚昧道这个地步,竟被一个女人随意操纵!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声音沉闷道,“今日这事着实影响不小,自然不能轻办,来人!将孔芸儿带下关押起来,至于要不要留她性命,由皇上定夺!”
裴千云已下定决心利用这事狠狠敲打众位将领一番,不去看听到这话而跌倒在地的孔芸儿,他双眸划过那些曾经杀人表情都不会动一动此刻去看着地上女子面露怜悯的手下脸上,心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随即有人上前求情,“将军,孔姑娘她毕竟是好意,这会不会……”
谁知道知道,就刚刚谷溪说出来的几个罪责,不管实在军营还在报给皇上孔芸儿都是死罪一条,但一想到一个柔弱女子这么就被处死,他们于心不忍。
而且第一个人开口后竟然随后又站出起来,还没说话就能看出都是为孔芸儿求情。
“各位莫非对本将军的命令有意见?”只是不等后来几人开口,裴千云已是冷着脸看着他们,来自上位者的威压,瞬间让这些人后背发冷。
帐篷内寂静的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而就在这安静之下,随后竟想起一阵啜泣声,随声看去原来是孔芸儿吓住了哭了起来。
很快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将孔芸儿架起。
孔芸儿终于慌了起来,不断挣扎着想挣脱手臂束缚,路过谷溪身边时,双眼突然迸发一阵强烈的求生气息,“秦姑娘,我错了,求求你让裴将军放了我吧,我再也不说你坏话了,呜呜……”
口口声声求着谷溪的话竟带着扭曲事实的意味,看着不到黄河不死心犹在陷害她的孔芸儿,谷溪连个颜色都懒得赏给他,只是看着那两个停下的士兵道,“为何停下?莫非你们想违背裴将军的命令?”
两个士兵也是看着女子可怜,加上在军营更是百年难遇女子,所以才会纵容她,但听到谷溪话后,两人顿时像是惊醒似的,二话不说赶紧离开,他们哪有那个胆子违背将军的命令。
不多时,伴随着孔芸儿哭泣求饶声就消失在了帐篷外。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不过少了孔芸儿一人,谷溪却觉得帐篷宽阔不少。
她随即看向那些面上明显带有不甘却敢怒不敢言的人,嘴角露出不屑,转首看着裴千云,淡淡道,“这场闹剧就算结束了吧,希望裴将军以后多把心思放在手下的管教上,虽说我从帝京来来从未接触过这里,但也知道什么是服从命令,今日难得看到两位将军被一群手下操持,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待到哪日回宫复命,我还想跟皇上请教请教!”
谷溪话面是在说裴千云,但是有点脑子的都听得出她暗示的是裴千云手下不服从管教,特别是在听到她再次提及回京见皇上这话,一干人等竟是惊慌的低下头。
就连刚刚对谷溪表现最强烈仇视的那位粗汉,都收回视线,眼中闪过懊恼。
裴千云不着痕迹的将手下表情收入眼中,给了谷溪一个感谢眼神,谷溪这番敲打不但省了他的麻烦,还无形中将压力都拉到她自己身上,显然是帮了他的大忙。
谷溪对他的感谢置之不理,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这些人,这次她语气稍微有些改变,声音已经没有开始的冰冷,“我清楚我没有身份来指责你们什么,但是和你们相同,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这场战争早点结束,各位也好回去跟亲人团聚,如若只是我一个人想让大家年前回去,那么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几分自嘲的意思,原本还对她心有怨恨的人,却嗅到什么不一样的信息,震惊的看着她。
刚刚…是他们听错了么?她说的是年前结束这场战争?
“秦院长,你说这话,难道是有什么计划?我们能打赢这场战斗?”
直肠子的人就是这点好处,明白事情关键,在知道错误后迅速找到自己位置。
如果说先前因为误会谷溪而生气,那么此刻他们的注意力显然投在这场战斗上!
他们的使命是什么?不就是早日除掉敌人安家护国,这是他们拿命要换取的东西,在和平和胜利上,这占据他们的全部,比起女人比起误会根本不可谈论。
裴千云见她一句话就让这些人‘摒弃仇恨’,对谷溪的佩服不是一丁点,只是他对谷溪的计划也仅仅知道一丁点,现在根本没有开口的必要,便任由谷溪说话。
倒是一阵被人忽视,自动将自己‘隐身’的封辰脸色不知何时变得很不好,而且这种不好似乎完全是看着谷溪而发,虽没有特意表现,但是那双眼睛那张脸分明在传递这个信息。
谷溪只感觉身上有几道热切的视线,但没有在意,进来这么久她已经熟稔了,所以自动被她忽视的封辰,脸色就更不好了!
说起年前能回家,谁都能从这些人身上感觉到他们表现出来的喜悦,谷溪自然也不除外。
看着那双双期待的眼神,她瞬间就想起不久之前学生们似乎也这样期待过,不由自主她神色柔和几分,看着众人有些歉意道,“确实有计划,只是现在还不能供公之于众,这件事我与裴将军已经商量过,大家就算不相信我总该相信裴将军吧!”
那眼神分明看着裴千云的方向,显然等着他表态。
裴千云措不及防接下这个问题,还是愣了下,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甚至颇为流利的道,“秦院长所言不错,这项计划已经部署差不多,只是不方便说出,只等时机成熟秦院长就会告知大家!”
说着他双眸直直看着谷溪的方向,那眼神分明带着些无奈与暗示,他哪里知道什么计划,与她谈话也就那么几次,几乎每次都是寥寥几句带过,如何得知什么计划。
谷溪收到他的暗示,对众人点头道,“裴将军说的没错,这个时机不久就会到来,到时自不瞒着大家!”
虽然还有人好奇,但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是想到竟然很快能回家,一个个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