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妖孽夫君拐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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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嗯。”

猜中了。

也对,毕竟过些天,那个人也要到凤城来了,一定也是为了下次的武林大会,还有慕容奉天的事情。就不知道那个人知道多少慕容奉天和上官敛玉之间的隔阂,这次来又究竟是为了哪一件事……

呵呵,不管是为了什么而来,他都想象的出来,等凤若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表情一定很有趣。

“大概这次上官敛玉回去,至少也要过了武林大会才可能再离开络晏。”凤繁漫不经心地说道。

凤若谨快速地转过头去看他,眼神有些游离。

他这个口气,好像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他说武林大会离现在还有不到半年,有近半年的时间……上官回去之后就算再回来,也是半年之后?

“不知道上官敛玉打算怎么处置慕容奉天的事……”凤繁嘟囔道。

“好歹也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曾经很照顾的弟弟。现在忽然想伤害自己,就算想作为武林盟主秉公处置,怎么也要顾忌到两家数十年来的关系。”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回去,自然是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他有分寸处理这些……”说不上理由,凤若谨就是这样相信上官。

上官告诉她要走的时候看上去很犹豫,但那只是对于告诉她这个消息的犹豫,他的眼神却很坚定,那不像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他心里应该已经有底了。

“你倒是相当信任他。”凤繁说得颇不是滋味。

之前在书香斋的时候,是他和上官敛玉第一次打照面,从第一印象来说,上官敛玉的确给人很明朗果断的感觉,可他的眼神很直,看着她的目光也很平常。当时他虽然故意用语言试探了上官敛玉,对他和凤若谨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怀疑。

武林盟主,又是本身性情温柔的人,除非刻意地深藏到心底,不然想看出眼睛里是否含有除了友人之外的情感,他还是有自信看透的。

上官敛玉与他对视时,哪怕是一瞬间,都没有移开视线。

“你认为,他不值得信任吗?”凤若谨奇怪地问凤繁。

这倒是让凤繁无话可说了。

上官敛玉,的确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你这么信他,那他那边的事情就当做已经解决。”

什么叫做当做?凤若谨对这种说话嗤之以鼻。

“丹魔呢?‘绝夜’和慕容奉天可不在一个级别,你要怎么掂量?”凤繁颇感兴趣地对她笑了笑,双眼中的意思很明确地,要她正面回答。

“差了多少?”凤若谨试探。

“嗯……这个啊……”

凤繁想了一下,如果把‘绝夜’,把丹魔比做是猎豹老虎一流的猛兽,那么慕容奉天只能说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只能说……云泥之别吧。”这样说,应该更好理解吧?

“那岂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凤若谨嘴角抽了抽。

会让云邪都头疼的家伙,果真没那么容易对付啊。

“你也许觉得我除了凤家还有其他没有说出来,藏着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有,的确是有。但是即便是把我手下的所有能用得上的都算进去,想对付一个‘绝夜’也难如登天。”凤繁说得算不上凝重,却字字透着毋庸置疑。

“……”

“就算把丹魔和月云邪之间的恩怨情仇撇下不谈,‘绝夜’内部的问题也有很多,聚集在‘绝夜’的都是在江湖中我行我素的家伙,若不是有丹魔压着,绝不会安分地聚在一起。平时似乎也会两天一小斗,三天一大斗。”

那不是和冷阙和上官敛玉一样?凤若谨无言以对。

“‘绝夜’内经常会有人在自家的争斗中丧命,而非出去杀人时。那里就是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像走钢丝一样处处透着危机之处。”

“云邪在他们当中……是除了丹魔外的,第二把交椅?”

她这才发现,原来云邪真的,这么不同凡响。难怪当初苏瑾瑜看见他会不由自主地叫他怪物。

“‘绝夜’是丹魔所创,站在顶端的自然也是他。月云邪虽没有正式被归入其中,但基本上应该也没什么区别吧?这第二把交椅也不是丹魔说的,是‘绝夜’里面的人送他的。虽然他可以说是实至名归,论单打独斗,‘绝夜’内确实无人能及,可若是几个人联手对付他……也很容易。”要知道,能进得了‘绝夜’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那……”凤若谨胸口一紧。

如果这么说,云邪不是不太去绝夜露面来的更好吗?万一丹魔对‘绝夜’的人下令围剿他,不是死定了!

“如果你怕丹魔会让‘绝夜’人杀他,你大可以放心。月云邪似乎和‘绝夜’里的几大高手交情都不错,只要他们不和他反面相向,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丹魔似乎更乐于靠自己的手段了解云邪,而不是假借他人之手。”

“……”靠自己的?

之前还不是派了手下来?这样哪儿算得上是靠自己?

“他们之间的恩怨云邪对我提过一次,别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结,没那么容易解开,至少短时间内,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可能性的。”

风无夜已经死了好几年,如果有,月云邪自己也就解决了,而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这样了。”凤繁耸耸肩。

基本上,他对月云邪的死活,毫不关心。如果哪一天死了,也不过是这世间少了个杀手;月云邪的身手还没到家;他命该如此;再见凤若谨时,周围空气更干净……芸芸。

片刻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像忽然就没了往下说的话题。凤若谨想问的,凤繁今天一点没为难她地一口气全部告诉了她,而说完了他该说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也抿紧了唇角,一声不吭。

平时除了凤家必须由他出面的生意之外,他也不喜欢说多余的话,更没有和别人闲谈的习惯,和凤若谨之间……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