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
反正，她以前也没参加过谁的忌日，不知道都需要做些什么，即便是参加过……现代的忌日和古代的也一定有所区别。
“我还要些东西需要整理。”
“那不打扰。”凤若谨干脆地起身。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忘了一件事，靠在门边轻轻叩击门板。
“还有事？”凤繁微微抬头挑了下眉。
凤若谨双手抱胸笑道：“差点忘记说了，我讨厌被人监视。如果你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大可以开口直接问我。该说的，我会说，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我也不希望有人无时无刻来探我的隐私。”
这里的人是什么思想，怎样的思考模式她不知道，也不想理会，她只知道……她个人是非常注重隐私的。之前没有对凤繁的监视说一字半句，是以为他也许对自己撞到头这一点有怀疑，可时间久了……做什么都被人注意着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好像完全没有了人身自由。如果真的必须要在他的监视下活动，她搬出主宅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回来住，让他监视个够了……
“事实上，我布下的几个人早就被他们发现了。你在房间里做什么，我想知道也无从得知。”凤繁说得颇为暧昧。
凤若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什么叫在房间做什么？说得好像她整天做些不正经的事一样。
“而且……有一次你的那位保护者甚至打伤了我一个人，我想……我没必要再白白送人过去给他当靶子了。”
那应该算是在警告他吧？月云邪打伤他部下的时间，刚好是他带着凤若谨去凤月楼之后的事情。果然是被记恨了，呵。
“云邪……吗？”凤若谨愕然道。
云邪，提都没提过这件事啊。那小子……
“正好趁着上次遇袭的事情，我把人都召回来了，你大可放心，日后不会再有人监视了。若是有，也只会是其他人派过去的。不是我。这样可以了吧？”
“有劳。啊，还有……”纤手指了指之前坐过的位置，忍笑说道：“希望下次我再光顾的时候，你会备上一把像样的椅子，那东西，坐着实在不太舒服。别弄得好像我们凤家多寒酸似的，书房里连张椅子都没有。”
“我知道了。”
“那我回房了。”小怜那边差不多也应该收拾好了吧？凤若谨看看她房间的方向，正好瞧见小怜拿着换下来的床罩交给另一个丫鬟。
“若谨。”
“嗯？”凤若谨随意地应道。
“月云邪，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我以为，一定会看到你们一起的。”
凤繁说话时并没有抬起头，凤若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声音低低的。
“我没让他来，我爹的忌日，他来做什么。”
“那，你脖子上的……是他在向我示威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句话……听着有点酸。
“示威？”凤若谨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猛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来。
“额……这个不是……”
一时间，凤若谨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印子才好。
发现凤繁的视线飘了过来，扭过头去理了理头发，尽可能以较自然的语气说道：“这，不是云邪留下的。”
说完，快步离开了书房。
不是，云邪留下的……
这算什么？她真的和其他人也……
身后的书架微微颤动，开启的窗子也剧烈地晃动起来发出不小的响声，凤繁低头看看自己手中被折断的毛笔，皱着眉随手扔进了下面的纸篓。
平息了一下莫名鼓噪起来的气息，把面前的账本扣上，望着没有关紧的门扉露出些许的迷惑。
他究竟在做什么？
“小姐，这几天家里都会吃素食，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小怜给小姐去和厨房说一声。免得小姐吃不惯。”小怜乖巧地问凤若谨。
“吃素食？为什么要吃素食？”
又不是初一十五，吃素做什么？再说，她也没听说凤繁信佛啊。
“这是凤家的习惯啊，小姐连这都忘了吗？”小怜无奈地垂下肩膀。
“什么习惯？”凤若谨虚心受教。
小怜一边把刚烧好的热水倒入茶杯当中，一边说道：“每逢家里有白事，或者过清明的时候，前后几天都会吃素的。是老爷的老爷，也就是太老爷时候开始有的惯例。好像是说这样的日子里如果杀生，会给家里招来不幸。凤家是做生意的，而且是大生意，商家对这些事情很注重的，怕万一影响到生意就不好了。”
“怎么这么迷信……”
“也不能说是迷信拉，不管怎么说……注意一点还是好的。那小姐，需要我去厨房说一声，你想吃些什么吗？”
“不用了，我不挑食。”
“是。”小怜‘哦’了一声，小心地看着凤若谨。
要知道，小姐以前是非常挑剔的，别说几乎不吃素食，就算吃，也会挑三拣四。以前清明重阳的时候，为了不吃素食，几乎整天在外面玩，根本不回家……
“对了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小獒。”小怜忽然兴奋地提议道。
“小獒？”那是什么东西？凤若谨一脸迷茫。
“对啊！自从我们搬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小獒了，小怜都有点想它了呢，小姐难道不想见见它吗？”
“嗯……现在吗？”听上去，这个小獒应该是她的宠物吧？是狗？还是别的什么？
鉴于以前的凤若谨那刁蛮令人不敢苟同的性格，她不敢肯定这位大小姐养的宠物会和常人一样。
“以前小獒总是很不喜欢小姐靠近，但小姐每次都喜欢故意去招惹小獒呢，要知道小獒的脾气可大呢，每次小姐都被弄得……”
“被弄得怎样？”
看见小怜笑得欢快的样子，凤若谨不禁升起逗弄之意。
“小怜这是在笑话我吗？”
“啊！”小怜一愣，意识到自己过于得意忘形，发现凤若谨脸色不对劲，立刻紧张地捂住嘴巴，连连摇头。
“对，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