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和钱多多又在好学村住了两天,陆平川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钱多多的精神也回复了一些。这两天全村的人都来看望他们,何郎中跑的最勤快。除了医生的指责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陆平川奇特到“近妖”的恢复能力。五天,伤口几近痊愈,就算是平常的伤口也不会这么块就会痊愈。
虽然这里离家就两天的路程,但是他们都没有通知家人。陆平川和钱多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要告辞。虽然董忌酒和全村的人一再挽留,但是他们为了能在冬天赶回来,就要出发。何郎中在他们临走前,送给了他们一些常用的草药。
早晨,朝阳渐渐升起,露珠晶莹剔透如同透明的珍珠。仅仅几天的时间,树上的蝉鸣声,就明显的浓烈。与之相比,河里的蛙声更加的轻快、响亮,夏天就这样悄悄地来到了关中大地。风也不再如前几天那么大,这时候的风有气无力的,就连树梢上最轻的树叶都吹不动,夏天说到就到。
陆平川和钱多多虽然身上都有伤,可依然阻住不了他们欣赏景色的性质。他们两个人都是年轻人,钱多多武艺高强,内力深厚。至于陆平川,身体强度和恢复能力异于常人,谁知道为什么他有这么强的恢复能力,老虎的致命一击对他的伤害不过是在床上躺了五天而已,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像乌龟一样的难死,可能自己真的能够长命百岁。
二人骑着马,轻快地奔跑在道路上。他们刚刚经历了生死考验,共同患难与共。以前在心远镇的时候只是两小无猜,这次经历把他们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大难过后必有后福,所以他们的心情分外的放松。两匹马虽然只是一般的马匹,但是昂头阔步、意气风发地行走在关中平原的大地,也好似变成了能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路两边的杨和柳的叶子都变得碧绿。因为风小,树的枝叶一动不动,所以就像是画中的一样,这让路平川和钱多多感觉除了自己的马在动,周围的景色都是静止的,就像是在画中心走一样,别有一番趣味。麦田里的麦子黄绿交错,再不多日子就要成熟了,到那时,无论是皇帝大臣,还是平头百姓,都把麦收当做最重要的大事件来对待。
一路上两个人闲来无事,每当看到一处景观,陆平川就对钱多多讲一下典故。
钱多多听到故事,总是一致的反映,她会说:“哇,平川哥,你知道的好多啊。教教我。”
陆平川看到钱多多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暗自欣慰,他抬起头回忆起以前父亲的话,感觉父亲交给自己的话有一些是不对的,尤其是关于学武这件事情,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父亲的话产生了怀疑。陆平川就对钱多多说:“我爹经常对我说‘一慧降十力‘,但是通过这次的事件我才知道,智慧有很多办不到的事情。如果我以前学过武,我就不会让你挡在我面前,你就不会受伤,你的头发……总归就是我没用。”说到这,陆平川突然意识到,白发是她的伤心处,就突然停止不再言语。
钱多多自嘲的一笑,对陆平川说:“你要说我的头发白了是吧?没关系,我是武功高强的女侠,我保护你就行了!”说完,还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陆平川看到她又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睛微微湿润。路平川稳了稳心神对钱多多说:“我说过,只有一天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苦,但是这次我失言了。你教我武功吧!”
钱多多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掉下马来,大声的说:“平川哥,学武这件事儿,可马虎不得,没有高明的师傅看着,走火入魔很容易发生。当一个人练武功走火入魔的时候,就会非常危险。我当年学武的时候,我师傅是南方的大理的一个非常厉害的剑师。我有很多次因为理解心法错误,就在我要走火入魔的时候,都是我师傅把我救来了回来。我不想害了你,我自己认我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去交你武功。”
陆平川一阵沉默,钱多多看他心情低沉,就对他说:“你不要这样啊,平川哥,我真的不想害了你。如果我武功高强肯定会指导你的,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我自己就能保护我自己了”
陆平川双眼发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就问:“如果不教我心法,只是告诉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口诀行吗?”
“这个当然可以啦,但是没有内功是成不了高手的。成不了武林高手,还走江湖那有什么意思?”钱多多用很不屑的口气书给他解释。
陆平川听到有情深健体的方法,他很是高兴就对钱多多说:“没关系,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我慢慢的来,不是每一个高手都有师傅。这些没有的师傅的人,就是被称作开派宗师的那些人。不是吗?”
“哈,平川哥,你不知羞,你是想开宗立派吗?”,钱多多向陆平川做了一个鬼脸,她又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思考,然后对陆平川说:“每一派的开派祖师都是有师傅的,但是只是不知道他们师傅的师傅的师傅是谁?”
吃过午饭,二人继续上路,钱多多陆陆续续的向陆平川说了一些强身健体的口诀。为了能够有更强的实力,路平川仔仔细细地研究,一便一遍的记忆、背诵,但是他感觉这套健身的方法和他已经学会的的五禽戏很类似。
日落西山,两个人来到一处山谷,两侧都是高山,只有中间有一条窄窄的道路。这左右两坐山,真的像是在地底下自己冒出来的一样,拔地而起。这正是一个险峻的地方,一夫当关的好去处,易守难攻,只要在山上放石头就能阻挡、杀伤地方的军队了。要想继续向东,就必须要走这里了,战争的时候一定是兵家必争之地。
突然,这时候在山谷口的树林里跳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都身穿绿色的衣服,所以用黑布蒙面,他们手里还各拿着一把刀。他们和周围融为一体,所以路平川和钱多多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们。
他们的身材反差极大,一个人高而胖、一个人矮而瘦。高的那人身高比陆平川高处一个头的高度,他的衣服上有几个破洞,看样子都洗的发白、掉了颜色。而那个矮个子还没有到陆平川的肩膀,而且看他握刀的手了,他的皮肤太白了,比女子的皮肤都要白。
陆平川和钱多多跳下马,仔细的观察眼前的这两个怪人。
“哇”,钱多多突然很激动,“平川哥、平川哥,打劫的,他们是打劫的,我好激动!”
陆平川又好气又好笑,他即为钱多多回复了往常的状态而高兴,又为她犯“江湖病”而气恼,“碰见打劫的人,这么高兴。”
那高个子的劫匪上前迈了一步,随手挽了一个刀花,清了清嗓子。他还没开口,钱多多立马抢先学者劫匪的口气说:“此树是你栽,此路是你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对不对。”
“哈,哈,哈”,高个子的声音很细,听起来像是流水潺潺、清风匆匆,这真是男人的声音吗?
矮个子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别看他矮,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像是打雷,很粗很难听,听起来就像是石滚山岭、雪落深山。他瓮声瓮气的说:“小姑娘,知道我们是打劫的强人,还这么欢喜,以我的推测你不就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宦子弟。。
钱多多这时候在回忆她在故事中听说的遇到土匪的时候,应该按什么套路,她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陆平川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对这两个怪人说“不知二位英雄要怎么才能放我们通过?”
钱多多这时候好像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他在陆平川说完后,不等那两个人说话,就举起手中的剑,非常嚣张的说:“想留下我们,先问问我们手中的剑再说。”
那高个子的人被他气笑了,而那个矮个子的人可以看到他的眉皱在了一起,应该是被钱多多气的不轻。
“我高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高个子接着说:“你只要把钱留下,我就放你们过去。”
这时候,矮个子的人不干了,他就对高个子的人用他那粗粗的嗓音说:“高福率,我们不是事前说好的吗?你要失信于我吗?”说完还抖了一抖自己手中的刀
高个子很是尴尬,挠挠自己的大头对矮个子说:“对不起啊,白浮枚。你想怎能样?”他看了看对面的两只肥羊,个子较高的高福率,又说:“你到底要什么?”
白浮枚说:“我只要那把紫色的剑,其余的你想要什么,只要他们有,就都给你。”
钱多多和陆平川一听他们这样说,不由得心里一紧。
高福率:“此路是我开”
白浮枚:“此树是我栽”
高福率:“要想从此过”
接下来,高福率和白浮枚两人一起说:“留下养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