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受!不过转眼间压力便没了,张硕是捂着脖子在残存喘息,回头看,却见高衙内给林冲提在半空中手舞着足蹈着。
张硕狼狈爬了起来,他很生气,举拳就要去揍人。高衙内凄厉地叫了起来,就像是劁猪一般。他四个手下已给那高大的少妇迫到了另一边的墙角,根本不敢过来,或者过不来,那少妇好像不是吃素的。富安惊恐地道:“林冲,死头佗……你……你们……作死……这可是衙内……你们……”人过不来,恐吓下还是要的。
张硕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就擂了过去,直接就落在高衙内的肚皮上,肚皮很软,很有爽感,而且“音效”很好,“猪叫”声更是震巷动墙。
一拳不过瘾,得给这小纨绔一个深刻的教训,相信高俅不会怪罪的。张大硕拉开架势,还想再爽一把,不过拳锋未发,面前却是换上了林冲,却是他轻轻地转了个小圈,把高衙内拧开一边,放在地下,劝道:“贤弟,不可……”
这二哥还想息事宁人呀?你水浒的这小无赖,可是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啊……张硕无奈,耸耸肩,摊开了手。
这时那高衙内倒是情绪高涨起来,人刚落地,就重重推了林冲一把,对着张硕嗥嚎道:“死……死头佗……你敢打……打我……我叫爹给你……你们……好看……你……你们死定了……”
林冲一脸肃容,明显是担心此事。张硕胸有成竹,突然间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高衙内,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再次把惊惶失措的高衙内按倒在地,重新骑在他身上,再次死死叉住他的脖子。作为一个大学生,居然给一个中学生叉了,面子难堪,必须找回来。
人家都一再高俅前阿爹后了,居然还有人一如既往地照叉无误,这实在是超乎想像,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连富安也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威胁恐吓。
现在只有高衙内一个人战斗了,他是竭力地反抗,翘屁股,拱腰身,誓要把身上的压力推翻。张硕当然不干,大学生如果再次输给中学生,无论如何都是很没面子的事。
两个在地上挣来扎去,很快,张硕的小脸蛋再次和凹凸不平的地板亲密接触了。很不幸,大学生再次给中学生叉了。结果又得麻烦林冲出手,把高衙提到了半空。
这回高衙内没再恐吓,而是用目光很鄙视地瞄着张硕,很洋洋得意的样子。
张硕真的很无奈,心里暗骂:“我勒你个去呀,这古代咋回来,一个小鞋子的力气那么大,还叫人活不?”算了,别跟中学生一般见识,张硕没再扑过去揍人,而是平静地道:“二哥,你帮我押着这小家伙,咱们见高俅去?”
林冲一愣,脱口道:“贤弟,不可……”
张硕微笑道:“二哥放心,万事由小弟担着。”
林冲望了他几眼,点点头道:“好吧。”
那高衙内却不干了,在空中扭动着,狂叫道:“不准去……谁叫你们去……”
张硕笑道:“小家伙,你不是抬着高太尉的招牌招摇撞骗吗?怎么倒是怂了?不行,这高太尉无论如何都得去见,我得向他讨个公道。”无论高衙怎样反对,但张硕却很坚持。
林冲很犹豫,他张嘴还想劝张硕,不过他后面的那中年斯文汉子突然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林冲这才放松了表情,说道:“就依贤弟。”
那高衙内却是瘫在地上不愿起身。张硕示意林冲放开他,请他走开一点,他自己蹲了过去,直把那高衙内吓了一跳,不过表情却很“坚毅”,眼珠里还有点狂热的色彩,似乎很期待再打一架。
张硕低声道:“喂,小家伙,我还有很多功夫没施展出来,这地方太狭窄,要打架咱们去你家的练武场打去……怎么你不敢吗?”
高衙内唔了一声道:“我才不怕呢。但你想去告状……”
张硕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太尉不打你。”
高衙内一脸不屑,说道:“凭你个死头佗……”
张硕道:“你不信?不信咱们打个赌,你爹要是怪罪我或者怪罪你,我就是龟孙子,如果对我客客气气,而且不因此事责怪你,那你以后就得乖乖跟着我。怎么样?当然你要是不敢去,那你就是龟孙子。”
高衙内哼了一声道:“去就去,我会怕你?”
张硕笑道:“这才对嘛。哎,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高衙内道:“本衙内死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高宠。”
高宠?好像说岳里的第一猛将兄,不会是这小子吧?嗯,不可能。名有雷同,实属巧合。张硕道:“这名字可以,我说高宠啊,你要是孬种,你现在就可以逃跑。我肯定不追你,不过这高太尉我是一定要见的。”
高宠一脸不服道:“只要你不乱嚼舌头,我才不会怕你,肯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他很狂热,可能是第一次经历过“残酷”的肉搏战,很有快感,一脸的期待哦。
张硕站了起来,那林冲却是热情地把那高大的少妇拉过来介绍道:“贤弟,这是你嫂子张贞娘……”
张硕啊了一声,望了那美貌少女一眼,心道:“咦,不是那个,这个才是林娘子啊,搞错了。”他暗自点头,看来是施耐庵乱点鸳鸯谱了。这个嫂嫂三十岁上下,身高估计在一米七左右,身材也很健硕,相貌是很美,但是实打实的女英雌一名。百分百肯定高宠这小屁孩不会对她会有任何暇思。不过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林冲这个英雄……
张硕不敢失礼,连忙拱手道:“小弟见过嫂嫂。”两个客套了一番。
林冲又拉过那灰衣落魄中年人,说道:“贤弟,为兄的给你介绍,这位是为兄的至交好友,名唤陆谦……”
张硕吃了一惊,脱口道:“等等,什么陆谦……”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疑似“陆谦”的动物,急切地问道:“是大陆的陆,谦虚的谦吗?”
难得这两个现代词林冲是听懂了,他惊奇地道:“贤弟也听闻过陆兄的大名?”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硕心里打了个突:“我勒你个去呀,这个竟然就是陆谦,水浒上和高衙内合伙陷害林冲的主谋之一啊。我说二哥,您老人家怎么那么糊涂,引狼入室……咦,不对,这林娘子不是那林娘子,陆谦倒成了受这小霸王欺负的主,莫非最后迫上梁山的是这个陆某人?老施呀老施,你搞什么东东?”
一众人见张硕神色变幻无定,都不知他搞什么鬼,陆谦嗯哼一声,上前拱拱手道:“陆某多谢张贤弟援手。”
很有礼貌!这个陆谦四十左右,瘦瘦弱弱,清清秀秀,不像是练武之人,倒像个落魄书生,不会让人讨厌。张硕灿然一笑,便是客客气气和他见了礼。
至于那美貌少女却是陆谦的女儿陆锦儿,还是林娘子的挂名女徒弟。从那高衙内的贼眼溜溜来看,她才是这小纨绔的“沛公”。哎,时空错乱,历史颠倒?呵呵……这水浒本就是小说,当不得真。张硕心里释然。
张硕和林冲夫妇押着高衙内一行走街串巷,朝高府走去。高俅的府弟在汴京的外城,离此地并不远,穿出内城南门,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便来到了一条大街上,隐约前面有一处空旷地,有一座深宅大院坐落其中,又是一座超级大庄院。
这时那高宠顿住脚步,低声对张硕道:“死头佗,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打架就打架,可不许乱嚼舌头。”
张硕笑道:“高宠,别头佗长头佗短的,我不是和尚。”
高宠道:“你不是死头佗,为什么剃了头?总之就是死和尚。死头佗,你要打架,我领你从后门去。”
张硕却笑道:“做人得堂堂正正,搞什么歪门邪道走后门?不行,我非得走正门不可。”
高宠立即死头佗臭和尚地低声咒骂。张硕很头痛,便是低声威胁,再叽叽歪歪叫林冲打断他的狗腿,这小纨绔才闭上了鸟嘴。
快到门口了,林冲却是拉住张硕道:“贤弟,这高府可不是说着玩的,贤弟……”
张硕道:“二哥放心,小弟不会有危险。这样吧,二哥嫂嫂,你们先回去,来日小弟再去家里拜会。”
林冲不愿把张硕独留此地,张硕是好说歹说,这才把他们劝走。林冲刚走,那高宠就肆无忌惮地凑了过来,狰狞着道:“死头佗臭和尚,你死定了。”
张硕笑道:“我还有很多奇招妙式没施展出来,到时你可别又给打得要找爹找娘啰。高宠啊,你识像的,就乖乖地逃开去,到时可别后悔。”
高宠的四个手下围了过来,富安道:“少爷,咱们……”
高宠道:“好汉子才不会以人多欺人少,本衙内就是要和他单打独斗,打得他心服口服为止。”他潇洒地挥着手,充满了“英雄”气概,随即就低声道:“呀,富安,你去问问,我爹在吗?”
富安苦笑道:“现在不在,不过很快就在了。”
高宠拉下脸瞪起眼骂道:“直娘贼,你说什么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