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跟四方有过节的?”
“啊?不是?那你们干什么绑我!”安寻愣了愣,心里想到的那种可能让她全身开始冰冷,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不会,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面对着这伙来意不明的强盗。
“我们抢劫,总不能让负责人跑了,然后报警来抓我们吧!”那人说完,拿着刀子轻轻的拍打着安寻的脸,“可是,如果你的求助能给我们带来一大笔钱的话,我们也就不在乎陷入危险了。”
果然。
安寻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惊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现在银行卡上的存款数几乎为零啊!我夜校刚刚毕业,还没有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在四方抽成又低,哪里去给你们要一大笔前啊!而且,你不觉得,随便抓住一个游客,从他们身上得到的都比从我这里得到的多么?”
“闭嘴!”仿佛是没想到安寻有这么多话,那人恶狠狠的说完,随即又开口说,“你在装什么?嗯?你上夜校是谁给你办的,嗯?你哥哥出国,是谁在暗中出力的,嗯?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受欢迎!”
果真是有备而来,自己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安寻不禁想起了凌安宇在飞机上给她说的话,“你和墨煊已经分手了,从此再也没有瓜葛了,他要放手去做他的事情,也再也救不了你了,从此以后,安排在你身边的保镖将再也不会出现,你真的,只有一个人了。若是有人绑架你,我,墨煊,谁也不会出现,你的安全,与我们无关。你想好了么?”
是啊,她想好了么?她早就想好了啊!既然不能做站在墨煊身边的女人,既然不能成为他前进的阻力,那么,这点儿事情她都做不好的话,这种绑架都能连累到墨煊的话,她还不如去死好了。
她不能允许自己成为刺进墨煊身体里的那把刀,死也不允许。
“在想什么,嗯?想起来了是吧?”那人又开始用刀研磨安寻的脸,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我在想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都打听过了,应该也知道我是被我父母卖给墨煊的吧?”安寻顿了顿,即使过去了这么久,讲出来,她还是会有隐隐的心痛,“三个月到期的时候,他其实有些迷恋我了,当然,我指身体。所以,我就趁机提出了要求,去读夜校,他给我办好那些手续的话,我可以再陪他一晚上。也许你会嘲笑我自不量力,可我的一晚上确实值了那么多,原因没有别的,对于他那种发愁钱怎么样才能花更多的人来说,转个档案只是勾勾手指的事情,甚至,电话都有底下的人去打。”
安寻顿了顿,接着说,“至于保安。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墨煊,在离开他之后一个月内,不会和任何男人接触,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独占欲吧。只是一个因为契约而得来的,玩弄了三个月的玩偶而已,即使被抛弃了也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么?呵……他还真当自己是古代的帝王么?可惜啊,我原本还以为,和别的男人走的近些,刺激刺激他的话,也许他就会像小说上一样不顾一切的把我带回墨宅,甚至,我从此麻雀变凤凰了也说不定。可惜啊,这男人也真没有长性,竟然不到一个月去喜欢上了沈家小姐。”
“呵……你编了这么多,是想说你对墨煊来说不重要么?”
安寻耸了耸肩膀,“我也渴望我对他很重要,所以,你们联系墨煊吧,哦,对了,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上次去欧洲找哥哥的时候听哥哥说,他好像也去了。哎,说起男人啊,真是狼心狗肺,用得着我的地方,恨不得什么都答应我,连我哥哥出国这种事情都能眼睛一眨不眨的坐到,用不着我了,哦,你们调查到了么?我哥哥现在在国外落魄成什么样子了,进了警局都没有人救,染了一身病,还得我过去把好不容易攒的钱统统贡献了。”
“你们最好赶快打,刺激一下他,也许他就会想起,我曾经伺候他伺候的不错,然后,”安寻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我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勾起他的怀旧情绪,即使有那个沈家小姐在,我变不成凤凰,也不会还是麻雀的。”
那人仿佛迟疑了一下,他看了安寻好久,还是抄起手机,拨通了手里的号码。
安寻很努力的才没有扬起嘴角,她只能在心里冷笑,连号码都调查清楚了,还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她自己招,是她看上去很白痴很好看么?
“喂,谁?”扬声器开着,电话那端应答的是一个娇媚的女声。那人知道,这应该就是墨煊的左膀右臂,安寻嘴里的沈家小姐,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滚到床上去了?
“喂?找阿煊有事么,他现在在洗澡。”沈曼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她漫不经心加上的这句,目的性明确的告诉了打骚扰电话的这人,他们两个关系非凡。
绑匪首领皱了皱眉头,事到如今,安寻的话他已经信了七八分,却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安寻在我们手里,让墨煊听电话。”
“安寻是谁?”电话这端的人们甚至可以想象沈曼皱眉眉头思索的样子,可她终究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对着电话说,“你稍微等一下,我让墨煊接电话。”
“喂?”一道沉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那些绑匪还没有来得及分辨声音,就听安寻开始狂喊,“墨煊墨总!我是安寻呀!就是你买了我,我陪了你三个月的那个!你还记不记得我啊!你赶快来救我啊!我这次陷入危险可完全是因为你!”
绑匪首领瞪了安寻一眼,之后反应过来她好像看不见,他只好冷冷的开口,“闭嘴!”
电话那端,墨煊好像才想起安寻是谁,他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随即冷淡的说,“钱不是都给你了么?还是夜校的事情你觉得办的不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当着沈曼的面,你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