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气到她了!她就是要这样堂而皇之的翘班还拿工资!恶狠狠的想着,安寻不禁又开始发愁,这样的婆婆,自己还要和她相处一辈子呢!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如,和邵子语去谈一谈吧。搬出去也好让她收敛一下也好,总要想一些解决的办法啊!想着,安寻开口,想要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却突然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前面停车。”安寻说完,心里却开始犯嘀咕,邵子语出现在这么高档的会所应该是有正经的事情要谈吧?她这样冲过去说那点儿家务事是不是会让人看笑话?
下次再说好了。安寻长叹了一口气,她心里明白,没有得到邵母的认可,天天被她那样挑刺,她生气归生气,却一点儿也不伤心。那是因为,她还没有爱上邵子语,若是她爱的人的家人不接纳她,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所以,邵子语,赶快让我爱上你吧!安寻在心里想着,那样,我的这段婚姻,才算有持续一辈子的希望。
心里胡思乱想着,安寻却还是迈步走进了那家会所。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昂首挺胸的走到一家高级会所里。
反正今天闲着没事,她的顶头上司看样子也并不急着要她回到她身边。
“邵太太,邵先生在5A。”在安寻报出自己的身份之后,那个服务员低头恭敬的说道。
邵太太来了就一定是来找邵先生的么?安寻在心里撇了撇嘴,却没有阻止服务员带她进了电梯。
到了指定的楼层,安寻心里却很郁闷。她只是一时兴起过来看一看,如果被邵子语还有他身边的人发现她类似查班一样的出现,会给她什么样的反应?
“你先去忙吧,我先生让我在外面等他一会儿。”安寻终于想起了一个看上去很正当的理由。
“不如,我们再给邵太太开个包厢吧。”
“不用了不用了。”安寻尴尬的笑了笑,要是让邵子语知道了她今天所做的事情,肯定会笑话她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服务员哪里知道安寻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对着安寻恭敬的躬了躬身,转身下楼,离开了安寻的视线。
安寻才终于开始细细的打量这间传闻中很高档的会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为什么会让那些高层社会的人那么的追捧?
想到高层社会几个字,安寻的脑子里却突突的闯进了一个身影——墨煊。
他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么?如果他们两个在这种地方遇到怎么办?
很强烈的第六感让安寻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恐慌,她不能见他,至少是现在,见了,过去那些日子的努力就会变得那么的无力和委屈。
想到墨煊,安寻的心里一阵难过,她无意识的打开5A的门,快步闪了进去,像是墨煊真的快要出现了一样。
她不应该到处走的。安寻苦笑了一声,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最起码,也要等到墨煊和沈曼结婚生子真的把她忘记了,她才能出现。
会所包厢的构造很奇怪。第一道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打开第一道门,第二道门简直形同虚设,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设计,安寻也没有心思想这些,她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去到邵子语的身边,想着身边所有的人秀恩爱。
对,她不能什么都听着邵子语的,邵子语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她也要努力的让‘邵先生和邵太太很恩爱’的说法,从四面八方涌进墨煊的耳朵里,直到她幸福。
“我亲爱的语哥哥,你还真打算替墨家养孩子啊!那个墨迟是个傻子,说不准他的孩子也会是个傻子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清晰的传来,安寻生生的顿住了步子。那个声音的主人她见过的,据邵子语介绍,是他的好兄弟。
安寻屏住呼吸站在第二道门的门边上,她也想知道,邵子语真的打算替墨迟养孩子么?
“少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语哥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心亚姐!”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安寻已经大致的知道了里面是谁。那是和邵子语关系很好的几个人。不过,心亚?那是谁?如果邵子语和她结婚的目的中包含着保护那个什么心亚姐这一条,为什么不和她明说?
“心亚姐现在还是语哥的二嫂,就因为这,伯母死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还时不时的羞辱心亚姐,现在更是把她关了起来,要不是语哥把心亚姐接出来,心亚姐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现在语哥娶了那个被墨家兄弟玩过的女人,等于是一巴掌扇到了伯母的脸上!”听声音,说话的那人很是心疼他嘴里的心亚,以至于,他都情不自禁的把对邵母的情绪带了出来。
他话音落下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是邵子语的母亲,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语哥,怎么样?我猜得对不对?”
身边的聒噪的说着什么,邵子语的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安寻的脸,“现在,邵子语,对于我们的这场婚姻,你还有什么需要说明坦白的么?”
她是这样说的吧?
可是,他却隐瞒了他最重要的目的。
想着,邵子语抬抬嘴角,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就你小子聪明!”
门外,安寻斜倚在墙上,想要说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却根本给不出什么反应。她只感觉大脑一片轰轰的乱想。是,她没有爱上邵子语,她也同样为了某些目的出卖了自己的婚姻,可是,既然结婚了,她真的就是存了要和邵子语过一辈子的心。
她是残花败柳,她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她配不上邵子语,可是,她也曾经发过誓,会好好的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争取能够尽快的爱上邵子语。但那些,有个前提,就是,邵子语的心里没有一个让他放不下的女人。
可事实证明,不但有,连他娶她这个笑话,都是为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