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上海三大亨: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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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美女如云享艳福(4)

“原来是她!”卢筱嘉认出了沈月英。

“谁?”

“杜月笙的太太。”

“这就是杜先生的太太?”小木兰不由地又盯着看了一会儿。

沈月英也发现了卢筱嘉,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地走了。

说完这段故事,卢筱嘉说:

“杜先生,小木兰看见了沈太太脖子上的那串宝石镶珍珠的项链后,喜欢极了,硬吵着要买一串同样的货,没有现成的,只能照样子打一挂。所以,我想请杜先生无论如何要借一借做个标样。如果贵太太实在难以割爱,让银楼的师傅上去看一下式样也行。”

自从共舞台与黄金荣打了一架后,卢筱嘉便与杜月笙熟悉了,他与小木兰,就是杜月笙牵的线,所以,杜月笙也没多考虑,说:

“小木兰小姐要是喜欢,我与贱内说一声,送给她得了。”

“若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可是,就怕杜先生当不了这个家喔。”

“卢公子这话怎讲?”

“玩笑一句,杜先生不要介意。”

到了晚上,杜月笙去了沈月英的房间。

他已有几个月没来了,房间里显得有些阴冷。沈月英见到他,竟然激动起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串宝石镶珍珠的项链,卢公子想借去照样子打一挂,明天叫人送到前面帐房去。”

“什么项链?”

“就是那天你去龙华寺进香时戴得那挂。在大殿里,卢公子的女朋友小木兰看见了,想要一挂一样的。”

沈月英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她努力镇定了几下,才站稳。

“那项链……”她支支吾吾起来。

“那项链怎么啦?”

“那天从寺里出来,人很多,不知怎么搞的,项链不见了。我们又回去找,也没找到。”

“就是,我和太太找了一个多小时呢。”在一旁的贴身侍女也忙说。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吧。”

“我回来以后,怕你知道会生气,没敢告诉你,再说,我也常常见不到你。”

杜月笙点点头走了。

此时,杜月笙才发现事情有些蹊跷:一是卢筱嘉这个电话,故事有些怪,二是太太的神色不对头,三是她的话是假话。这里面肯定有鬼。说不定,和铁逼金秀说的事情会联系在一起。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立刻叫来郁咏馥,烧了几个烟泡,狠狠地抽了一气。

过足了瘾,杜月笙叫来了手下人,把沈月英的贴身丫头叫了进来。

“你说,太太的项链哪去了?”

“她不是对你说了,那天在龙华寺丢了。”

“真丢了?”

“是丢了,我们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找到。”

“放屁?”杜月笙一拍桌子,“给我狠狠地掌嘴。”

有两个壮汉走了上来,大巴掌“噼噼叭叭”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丫头的嘴上鲜血淋淋了。

杜月笙挥挥手,大汉停下来。

“你说,那项链到底弄哪去了?”

“杜先生,那项链的确丢了,你就是打死我也还是丢了。”

“看来你是真不愿说喽?”

“我说过了,杜先生。”

“那好,”杜月笙冲两个大汉晃了一下脑袋,“你们把她的衣服扒了,下猛力干一晚上,要是干不死她,明早就把她卖到堂子里去当****去!”

两个大汉兴高彩烈地走了上来,只听“嘶”的一声,丫头的上衣被撕开了……

“我说,杜先生,我说。”丫头跪倒在地上,双手掩住了胸。

“我真当你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呢。贱货!”杜月笙手一摆,大汉走了出去。

“说,那项链到底弄哪去了?”

“被太太送给她的表哥了。”

“怎么送的?”

“那天太太去龙华寺进香,是为了和表哥相会。在大雄宝殿的后面,太太从脖子上摘下了项链,送给表哥说留作纪念。”

情况终于清楚了。

杜月笙有了主意,但他没说什么。丫头正要把被扯开的上衣掩上,杜月笙上前,微笑着又把她抖开……

“杜先生,别……”

“你放乖点,让老子快活快活,不然,我明天照样把你卖到堂子里当****!”

丫头再也不敢动了……

等丫头哭丧着脸离去后,杜月笙才背着手,缓缓地踱出来,坐在了一张八仙桌旁。

徒弟芮庆荣悄悄地踅过来,凑在师父的耳朵边上,叽咕了几句。

“饭桶!”杜月笙大发其火,站起身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手指点着芮庆荣额角头摇头叹息,“真是抓鸡不着蚀把米,盯不住梢不说,还赚回了两巴掌,你怎么会派这样的木头疙瘩去?”

毕恭毕敬的芮庆荣解释说:“派这人去是因为师母不认识他,不会引起师母的注意。结果还是被发现,跟到跑马厅出口处,又莽莽撞撞地撞在师母的膀子上,吃了两耳光,晕头晕脑的,再也没找着那男人的影子。”

“嗳,这饭桶知道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杜月笙问。

“我当然不会让他知道。”

“这就好。”

“不过线还没断。他听到师母对那男的说,明天兆丰公园见……”

“什么时候?”

“好像是下午2点钟。”

杜月笙又站起来,在房内踱起方步来。他的两手背在背后,手指节骨捏得咔咔响。他不停地转着,最后,又停在芮庆荣的面前,对他耳语一番。

芮庆荣不住地点头,然后又匆匆忙忙跑出去。

杜月笙又回到烟榻上,过瘾去了。

第二天下午,一个身穿长衫,颇有风度的男子,在熙熙攘攘的南京路上由东向西走着。他蓄着一头乌发,厚厚地抹上金刚钻发蜡,颇有几分斯文劲。

在他身后10来米处,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尾随着他。

走了一会儿,中年男子见对面来了辆黄包车,招了下手,黄包车停下,他上去,对车夫说:

“兆丰公园南门口。”

后面戴墨镜的青年也叫过一辆黄包车,对车夫说:

“紧跟着前面那辆车。”

车子过了静安寺,转到愚园路,而后在兆丰公园的大铁门口停住。从乌黑的铁门栅栏中望进去,园内花木郁郁葱葱,特别是进口处不远的一池秋水,碧绿清澈,在午后的斜阳映照下波光粼粼。

园内游人稀少。

公园门口不远地方有棵高大的榆树,在秋阳下顶天立地,树下有卖香烟、五香豆的小摊子。那有风度的男子站在榆树底下,默默地抽着香烟,眼睛尽向车边的愚园路上看。

“先生,请问您是等沈女士吧?”盯梢的青年早已摘掉墨镜,很有礼貌地鞠躬,问。

“你?”

“喔,我是沈女士派来的。她说见面地点临时改在德国公园,让我来接您。”

说完,他左手一扬,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忽然,一辆黑色汽车不知从哪里开过来,在大树边戛的一声煞住。车内跳下一个彪形大汉,打开车门。那青年将这男子一推,说了声“请吧”便把他弄进车里。

车子朝西北方向,着了魔地飞驰而去。

第二天,上海北郊大场地方的乱草中,丢着一具衣衫剥得精光的男尸,挖去了眼珠子,手脚全被斩掉,成了个肉冬瓜。这便是沈月英的表哥。

处理掉这个男人以后,杜月笙又叫人把开车送沈月英去龙华寺的司机的双眼刺瞎,然后终身养着。

最后,杜月笙来到沈月英的房间,当着沈月英的面,把贴身丫头的衣服全部撕光,然后按在地上,痛快淋漓地施暴了整整一上午。

“怎么样?”他完后起来对沈月英说,“在上海滩,只要我想,要干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而你既然跟了我,就得由我,找别的男人,你是找死!”

当天下午,沈月英的贴身丫头还是被卖到堂子里当了****。

沈月英自己呢?则被撵到早年住的老屋里幽禁起来。每月500元生活费外,再加上一盒子福寿膏(鸦片),算是特别优待。

这一幽禁就是10年。直到她的儿子维藩结婚时,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才允许以婆婆的身份出席婚礼。那时,她白发苍苍,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其实,只不过四十有三。此系后话,按下不表。

不动声色而又干脆利落地摘掉了头上的绿帽子以后,杜月笙把二房陈帼英和三房孙佩豪招到大餐厅,问:

“你们知道不知道太太搬出公馆的原因?”

两人摇摇头。

“这****同别的男人鬼混,我要关她10年禁闭!”

陈帼英、孙佩豪两人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做声。尤其孙佩豪,两腿嗦嗦发抖。

杜月笙故意停住了话头,他要看看自己这几句话的威力。当他看到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心惊肉跳的样子,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觉得自己的话已达到预期的效果,这才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郑重其事地交给陈帼英:

“帼英,今后家里的事你要多操心。这是银箱的钥匙。”

陈帼英接过了钥匙后,杜月笙对孙佩豪说:

“佩豪,今晚你到帼英屋里睡,你们两个各自都拿出本领来……

此时,杜月笙脸上现出一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点上一根纸烟,他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我要卢筱嘉先生听电话。”

“我就是啊。”

“啊,卢公子忙啊。我是杜月笙呀!……哪里,哪里,这两天正好赶上外地来了客人,得接待一下。你关照的事情,我已和老大说过了,这挂项链在这里,你听听,抛起来声音挺悦耳的。”

“这么心爱贵重的宅物,贵太太肯借吗?”对方的口气有些惊讶。

“那是你卢公子面子大,哪有不借之理?你看,是我派人送去,还是你与木兰小姐一道来取?”

“我们马上去府上拜访。”

“好,我杜某恭侯大驾光临。”

金屋藏娇

一切都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杜月笙的心情又日渐开朗起来,每日里忙个不停,但一有空,他就要去听戏。

忽一日,有人告诉杜月笙,黄金大戏院来了母女三人,个个月貌花容,京剧唱得如同行云流水,已连演了10日,依旧场场爆满,若不去听一听,定会遗憾终身的。

得到这个消息,杜月笙立刻让人到黄金大戏院去订了一个包厢,第二天便去一睹这三名女伶的丰彩。

这三名女伶,母亲是唱京戏老生的小兰英,她的丈夫是着名的京戏丑角“七盏灯”,但已英年早逝。那两个女儿姐姐叫姚玉兰,妹妹叫姚玉英,一个20,一个18,均是水灵灵、鲜嫩嫩的大姑娘。

那日,黄金大戏院上演的是《盗仙草》,姚玉兰扮白娘子,姚玉英扮小青,两人一出场,即博得了阵阵的掌声。杜月笙不由地跃跃欲试起来,“太漂亮了!真想不到,这对姐妹在这里演10天了,我竟然才知道,惭愧、惭愧!”

他吩咐手下人说:

“给我送三只花篮到台前去。”

手下人连忙去办了。

当晚,杜月笙在大华饭店宴请小兰英和她的两个女儿,席间,他向她们三个表达了爱慕之情。

过了几日,杜月笙请黄金荣的大儿媳李志清出面,给自己做媒。开始,杜月笙给了她两根大金条,权当茶水费。

那李志清本是黄金荣为自己的大儿子选的媳妇,早早地就收留在黄公馆生活。不料,黄大公子早早地夭折了,李志清还未****就守了寡。而黄金荣虽然年纪大了些,身体倒是十分强健,所以,名义上李志清从未近过男人身,实际上早被她的公公黄金荣调教成了风月之事的老手。

“杜先生,你给我两根大条,要我给你说谁呢?”

“这——”杜月笙停顿了一下,心里想:要是能说得让她们姐妹二人都陪我,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话说不出口啊。

“我知道你一向胃口大,是不是都想吃呢?”杜月笙一向自由出入黄公馆,以前和李志清又是同一辈份,所以背着黄金荣,可没少与李志清打情骂俏。后来与黄金荣辈份扯平了,但李志清不当回事,杜月笙也不计较,一有机会,就摸摸掐掐的,所以,她开出口来十分直率。

“大奶奶可别这么说,母女一起来还不乱辈分?”

“那又有什么?那小兰英徐娘半老,丰满圆润,那两个小的就更不用说了。依我看,你不如把她们一块儿接回去。”

“这怎么行,人家怎么也不会答应呀!”

“不会答应?我李志清出面她们不答应,这可能吗?再说,是谁看上她们了?是杜先生,名震上海滩的杜月笙,摸她们一下都是抬举她们,别说想娶她们了,那还不是天大的面子?”

“这不行,别人要是知道了……”

“这还不好办?只要你肯出血,小事一桩。当然了,要想睡美人,就是要得大出血。实话跟你说,要不是黄老头子肯出血,我还能在黄公馆呆到今天?”

“对,对,你说得对。我的为人,你知道,花什么钱眨过眼?只要能办成,花多少钱都行。你说,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你来个金屋藏娇,不就解决了?”

“怎么藏法呢?”

“辣裴德路不是有许多楼房对外出租吗?”

“对,我就在那租一栋楼,来金屋藏娇。”杜月笙兴奋地说。

“那么这两根条子?”李志清掂了掂。

“我马上让人再拿四个来。”

再说小兰英母女,听到李志清说杜月笙对她们发生浓厚的兴趣后,有些不知所措,她们都知道这位大亨家里已有三房太太,现在又看上她们,分明是想娶第四房。

李志清把她们带到辣裴德路,进了那栋洋楼后,李志清说:

“这就是杜先生为你们准备的房间,以后,你们不要去唱戏了,一切吃喝用度,全由杜先生包了。”

小兰英母女走南闯北,市面也见过不少,但这样豪华气派的房间还从未见过,更不要说住了。

“这房子,一天得多少钱呀?”玉兰惊讶地问。

“不贵,每月的包银8888。”

“我的天,这么贵呀!”姚玉英也惊讶起来了。

“不然怎么说杜先生看上谁就是谁的福气呢?偌大的上海滩,能到这里面来看看的人都没几个,别说长期住了。”

“这我们得怎么感谢杜先生呢?”小兰英说。

“没关系,杜先生对你的两个姑娘都感兴趣,他想把她俩同时娶来,来个并列第四房太太,你看行不行?”

小兰英心想:“不行,绝对不行。我的两个女儿说什么也是名角,给人家做小已经够委屈了,别说同时做了。”

李志清说:“这其实也没什么,杜先生是重情义的人,比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强多了。就算她们俩都是花容月貌,那又能保持多久?将来还不是人老珠黄?不如都嫁给杜先生,有的是钱,将来什么也不愁。”

小兰英说:“这我怎么也接受不了。”

“这是10根大条子,杜先生给的见面礼,你就是唱10辈子戏也不一定挣到。事情就这么定了,今晚上杜先生就要来享受洞房花烛之喜,二位小姐可得好好洗洗澡,打扮漂亮一些。”

李志清说完就走了。

小兰英望着10根金条,泪水不住地流了下来。

当夜,杜月笙来了。在辣裴德路的三层洋楼里,他上半夜睡了姚玉兰,下半夜睡了姚玉英。

姚玉英想反抗,但杜月笙带来了两个女帮手……

第二天,姚玉英就发起烧来。杜月笙急忙把她送到医院,一个星期后,姚玉英竟然死掉了。

姚玉英死后,杜月笙把精力集中到了姚玉兰一个人身上。但他那色迷迷的眼睛却也常常盯着小兰英转。

小兰英害怕起来,在一个阴郁的日子里,她乘上小火轮,来到普陀山,削发为尼了。

姚玉兰就成了杜月笙的第四房太太。沈月英嫁给杜月笙后,没有生育,她领养了一个儿子维藩。虽是养子,但此子进门后,杜月笙事事顺利,所以爱得甚过己出。

陈帼英是二房,共生了三个儿子,即维垣、维翰、维宁。

三房孙佩豪,生了两个儿子,即维屏、维亲。

第四房姚玉兰后来生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即维善、维嵩和美如、美霞。

抗战胜利后,杜月笙又把着名京剧演员孟小冬搞上了,后来在香港举行婚礼,但孟没有生育。此是后话,以后再表。

杜月笙一共有八子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