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冷笑着又提起一根钢管,刷一声血花飞溅从龙崎纲目的右锁骨窝里插了进去,反手握住钢管向外用力一撬,龙崎纲目还没来得及惨叫,锁骨咔嚓一声已经断为两节,白色的骨渣破皮而出,绷断的血管一遇到空气很快就变成黑色,软绵绵垂了下来,鲜血瞬间就涂满了龙崎纲目的上半个身子,并且还在噗嗤噗嗤往外涌着,因为钢管紧紧压迫着血管,这个声音变得极为刺耳。
洛雨握着钢管慢慢往龙崎纲目身子的更深处戳进去,嘴角虽然上扬,但是眼中的冷芒看得龙崎纲目浑身的鲜血都快要凝固了。
“现在不需要你说,只要我把你带过去,就一切什么都知道了。”洛雨隐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龙崎纲目突然就有一种天地崩裂的感觉,今天的行动,自己实在是太草率了。
望见龙崎纲目面若死灰地呆滞坐着,朱潇等了一会儿,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小雨哥,下面怎么办?”
“让兄弟们带好家伙,我们干活去。”洛雨嘻嘻笑着,好像准备去旅游一样,“有些蛀虫实在是让我看不下去了。”
“龙崎那个笨蛋!”史克强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浑身血污的杀手,目眦欲裂,“我跟他说过多少遍,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能行动,他把我的话完全当耳边风了!这下子怎么办!”
幸存逃回来的杀手低着头面无表情,不发出一点声响。
史克强越想越气,脸都铁青的,啪啪啪啪在这几个杀手每人脸上狠狠杀了一巴掌,这才气喘吁吁坐到了椅子上。
想了一会儿,他掏出卫星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嗨,请转接一下社长的电话,我是史克强,这边的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早就知道这群日本猪猡是白痴蛆虫!”史克强瞪着眼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杀手,“这下子打草惊蛇,以后还怎么去对付洛雨!龙崎你个笨蛋,搞不好这次我也会被你害死!”
“就是这儿。”下了车,朱潇把手搭在额头上朝上望去,“小雨哥,上面第九层。”
洛雨伸了个懒腰从面包车后面走下来朝上面望了望:“走吧,上去看看。”
这栋建筑九层的房子里。
杨永兴刚刚发出了一封加密邮件,然后揪着头发走到客厅,抓起茶几上的被子喝了一口。
“呸!这茶怎么是冷的!热水!热水呢!”杨永兴大吼着。
“热水不就在你旁边的饮水机上吗?”杨永兴的老婆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此刻正在房间里打扮,准备去参加一场晚宴。
“你今天怎么了?”看着穿着粗气的杨永兴,他老婆陶琳疑惑问道,“难道今天在单位受了气?”
“哼,何止!”杨永兴一口热水灌下去,心情才好了一点,“今天的事情糟透了,那个记者居然把整件事情都录了下来,现在那个音频在网上已经传开了,这个篓子捅大了!”
杨永兴担心的表情和他说出来的事情比较不相符,不过陶琳也没有多想。
“小庆呢?”环顾一圈没看到自己儿子,杨永兴问道。
“在房间看书吧。”
“老婆,今晚你就别出去了吧,在家我们好好——”杨永兴欲火燃烧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话没讲完手就往陶琳的裙底伸去。
叮铃铃,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是谁呀,来得真是时候。”杨永兴悻悻地说。
陶琳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去开门。”
说着往大门走去。
“谁呀?”陶琳按下对讲机没好气地问道。
这时候是晚饭时间,谁这么没趣挑这时候过来,那些送礼的都知道杨永兴的生活作息,一般都是晚上过了九点才鬼鬼祟祟提着礼品来拜访的。
对讲机没声音,陶琳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什么反应。
“估计是走错的吧。”陶琳说,正要把手松开,门铃又响了起来,但是只响了两声就没声音了。
“是谁啊!不会是恶作剧的吧。”杨永兴现在心里正不爽着,把陶琳拉到一边,站在那儿等着门铃声再响。
没过半分钟,门铃哗啦啦又响了起来,杨永兴迅速凑到猫眼上朝外望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大晚上来消遣他。
只朝猫眼里望了一眼,杨永兴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丈夫望了一眼后就在那儿不动了,手微微颤抖,额角冷汗直冒,陶琳奇怪地问道:“是谁呀?”
见杨永兴不理她,于是把杨永兴推到一边,自己凑到猫眼上就要朝里面望。
杨永兴反应过来,惨叫一声:“不要!”就伸手去拉自己的老婆。
但是陶琳已经望到了猫眼对面的是什么,惊叫一声,捂住胸口连退几步靠到墙上,一张脸全无人色。
猫眼的对面是一个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自己,那眼睛里真的浸满了鲜血,怨毒的眼神好像直接刺进了人的心里。
“到底是谁!”人在受到剧烈惊吓的时候很容易歇斯底里陷入暴怒的情绪,杨永兴显然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大声怒吼着拿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开门。
厚实坚固的防盗门还没等他靠近,突然发出一声几乎山崩地裂的声响,整扇门笔直地飞了起来狠狠撞到了墙上,门边四周的金属框架全部扭曲成了麻花状,墙皮被掀开来一大块,水泥石灰撒得到处都是,呛得屋内的杨永兴夫妇二人一阵剧烈的咳嗽。
而那扇防盗门的中间深深凹进去一个脚印样的深坑,几乎对穿了过去,这扇门居然是被人用脚踹开来的!
看到那门中间的铁皮豁开的大坑,杨永兴脸色煞白,刚要说话又被呛进一大口石灰粉,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陶琳则是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抓着手边的鞋架都没办法站起来,那扇门飞出来后就直接撞在了理她仅仅一公分的地方,嵌进了墙身差不多一公分的深度,将墙上的磁性涂料撞得粉碎露出大片蛛网状的裂痕,要是这扇门刚刚撞在自己身上,恐怕现在已经被压成一块骨骼尽碎的肉饼了。
烟灰慢慢散尽,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几个人。
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杨永兴心里一个咯噔,连退几步厉声喝道:“洛雨,你什么意思!”
洛雨掸掸身上的灰,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杨主任知道我的真名呀,我还以为你会说薛雨你来做什么呢。”
“哎对了。”洛雨脸上做出疑惑状,“杨主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个……”杨永兴一下子懵了,自己一时间嘴快,居然说出了洛雨的真名,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吗?。
杨永兴心思急转,脸色铁青,扶着陶琳站起来:“我叫错了而已,薛雨,你这么晚闯进我家来做什么?小心我告你入室抢劫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