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洛雨后面一边走许星东一边骂骂咧咧,垃圾桶里的味道让他身上泛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饭菜的馊味也就罢了,那淡淡的血腥味就让洛雨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不知道刚刚有没有哪位小妹妹丢弃的卫生巾在许星东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手机拿来。”洛雨朝许星东伸出手,许星东把手机交给洛雨发着牢骚:“不知道刚刚哪个王八蛋,差点害死老子了。”
“我看看。”许星东口中的王八蛋面不改色按着手机,“你的未接电话是在哪儿?”
“哎呀!”洛雨惊呼一声吓了许星东一跳,连忙跳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洛雨很无奈地看着许星东:“小东,你记不记得打电话过来的那人号码?”
“怎么了?”许星东看着洛雨,脸慢慢纠结成一条扭曲的丝瓜状,“姐夫你刚刚……”
“嗯。”流氓很是可惜的样子,眼中满是不甘,“我刚刚一不小心按错,把那个号码删掉了。”说着流氓转过脸偷偷瞥着许星东心里暗道好险,还好那些保安追得紧没让许星东有机会看看那个号码上显示的姐夫两个字。
木已成舟,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两个人只得一个是真的无奈,一个假装很无奈去和剩下的两个人汇合然后收拾好档案室赶紧溜了。
看着到手的数码相机储存卡洛雨哈哈大笑,有了这个东西,就算他正过来考反过来考,把试题倒过来写再考都没问题。
题目交给薛凯去打印出来,答案人手一份背熟了,两天后的考试大家是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度过的。
不过这段时期学校里关于夜袭女生宿舍的****这个消息倒是传得沸沸扬扬,传言说此****嚣张至极,不仅胆敢挑衅学校正义的化身——保安大哥的威信,更是将偷盗的手的各式内衣洒落一地以示自己的品味高尚、不屑这些庸脂俗粉。
洛月楹和方洁一直很奇怪洛雨为什么考试会像过节那样开心,拷问下洛雨自然是不会把自己弄到题目的这件事情说出来,偷试卷那晚用安眠药让洛月楹睡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事情当然打死也不会说出来,最后洛月楹也只能不了了之。
考试过后所有人都开始放松,洛雨却是个例外。
“兄弟们,中国历史你们忘记了?近百年来外族对我们的羞辱你们忘记了没?南京城里30万同胞,父子兄弟被杀戮,姐妹妻女被凌辱,家国故舍被烧成了焦土,就在上个月前,小日本还妄想着侵占中海,然后将他们的魔掌再次伸上我们泱泱华夏,这一切,你们都忘记没?”
“没有!”人数虽然只有19个,但是那气势却让整个仓库都隐隐颤抖。
“每人武器自选。”洛雨阴阴笑着,嘴唇上扬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即将面对食物的吸血鬼,“不过最后一发子弹是留给你们自己的,然后,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你们每个人手上都要沾满鲜血。”
十九个人再加上洛雨一共二十个每个人都****着精壮的上身,除去洛雨、落小云和段思协,其余人背上都被纹上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不过与普通老虎不同的是,这只老虎的眼神更凶恶,獠牙更锋利,气势更加咄咄逼人。
“猛虎军团,多俗气的名字。”看着远处渐渐下落的夕阳,洛雨微笑,手中的匕首寒光熠熠。
中海临海,这里的海口吃水深度足以保障近百吨的巨轮畅通无阻,所以这里也就成为世界上排行前五的码头,每天有大批的船舶进港出港,无数的货物在这里集合分流。
虽然现在已近接近子夜,但是码头上依旧有一艘船灯火通明,这是一艘日本货船,他们的任务是要在明天早上6点之前将这些罐头和日用品运到横滨。
水手们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巨大的脚手架和大机械爪子将集成箱掉到甲板上,然后由那里等候的工人将它们一一搬进船舱,所有的一切都在尽然有序地进行着,吊得高高的镁光灯将四周照得宛如白昼。
站在船舷上遥望远处的有几个人明显不是船员,他们都穿着脏兮兮的外套,一个个凶神恶煞,腰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带了家伙,而那些船员根本不敢靠近他们5米以内,因为这伙人身上带着浓烈的血气,这是只有视人命为草芥的人才会有的气势。
领头的是一个刀疤脸和一个头发灰白色的男人,两个人正在小声交谈着什么,船长站在驾驶室里看着他们,他今天接到上头的命令,要让他利用这艘船运送这伙人到日本。
这艘船隶属日本樱花社的产业,既然是上头的意思,船长自然只得照办。
刀疤脸对着漆黑的海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真是不甘心啊。”
“先去日本,然后再回越南,最后回金三角,这一趟我们什么都没拿到。”灰白色头发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眼神确如毒蛇一般闪着仇恨的光芒,“要是山本尿赖和他那什么后面的大老板再敢耍什么花样,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们的东京铁塔横躺在他们的土地上。”
“一个洛雨居然就毁了全部的计划。”刀疤脸脸上的肌肉颤动着,那条巨型蜈蚣一样的伤疤好像活了一样在他脸上乱爬,看上去叫人一阵作呕,“我们派去的人居然直接被他干掉,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充满愤怒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开来,他这句话用的是汉语,大部分日本船员没有听懂,但还是被他巨大的吼声吓了一跳。
“你不有机会了,花柳桃太郎阁下。”镁光灯突然转了个方向直直对准了刀疤脸,刺眼的光线让刀疤脸和他的手下赶紧用手遮住了眼睛,透过指缝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一个集装箱的顶端。
“你是谁!”刀疤脸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手已经朝腰里的手枪掏去。
“你可以叫我冰凰,但是你没有机会复述我的名字了。”与此同时轰的一声爆响从那个集装箱上传了过来。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永远想象不出一个人的鲜血居然可以喷薄得如此淋漓尽致。
在镁光灯强光的照射下,刀疤脸的脸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中了一样朝里面凹了进去,脸部的变形越来越恐怖,然后后脑勺好像承受不住来在头部前方的压力一般整个炸裂开来。
浓厚的鲜血混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汹涌而出,纠缠在一起的小脑像是乒乓球一样暴露在空气里随即变成白色的脑浆在地上摔得粉碎。
鲜血在灯光下变得几乎透明泛出迷离的光芒,碎骨头渣子甚至溅到了刀疤脸后面驾驶室的玻璃上,把年过中旬的船长吓得差点心肌梗塞。
“可怜的桃太郎。”洛雨把沙漠之鹰插回腰间从集装箱上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