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柳母甚至没有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比我预期的晚了2个月啊!”
“妈妈!(二伯母!)”柳如烟和柳思诗眼眸红润,从身后扑向柳母,亲情,永远是无法取缔的。
“好了,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柳母放下手中毛笔,看着叶寒,笑道:“接我回华海?”
“嗯。这个…岳母,你愿意回去吗?”叶寒心中有些揣揣不安,就像第一次接触这个棘手的中年美妇一样,总给他一种看不透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来自她自身的气质,与家世背景无关:“你知道我会来?”
“怎么会不知道?”柳母站起身来,凝视着远方地天空,说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大世之争我为枭,太平盛世我为雄。行空活了半辈子,这句话就是我当初嫁给他的原因。不过我也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过的顺络,柳家覆灭是必然的事情。因为新婚的那一天我就告诉他,以后会有一个叫做琅邪的孩子横空与世,是他的一大助力,却也是他最大的祸害。若是柳琅邪不除,他甚至活不过50岁。今年行空已经46岁,还有4年,短暂的四年啊。”
叶寒心中大骇,结婚当天就能预测到20年后的事情,这也太扯了吧?
“叶寒,能够答应岳母一件事吗?”柳母有些凝重道。
“您说。”叶寒不知不觉收敛了纨绔气息,声音中带着一丝连他都不知道的肃杀。
柳母道:“我想请你帮我杀了柳琅邪,也就是现在的琅邪凰。他存在一日,必定有一天会害死行空。若在地魂界中激斗,希望你能手下留情,留得行空一条性命,废去本身修为即可。我还想他长命百岁。因为我算过,若是柳琅邪身死,他能活109岁3个月23天。”
叶寒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哑口无言,最后一叹:“岳母,你对我,就那么有信心吗?”
“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对我自己有信心。”柳母飘渺一笑:“我说的话,日后都会灵验!”
叶寒沉思半晌,最后咬牙说道:“如果以后真的如岳母所说,我会手下留情。灭琅邪,废行空!”
“如此我就放心了。可惜这幅鸳鸯戏水图,这一生是没有机会完成了。我们走吧!”柳母一笑,挽着柳如烟和柳思诗的手走在了前头。
叶寒将那副未完成的话接过来一看,浑身不由得一震。
只见整副画原本该是娟秀脱俗,却展现出凛然磅礴的无限杀机,那鸳鸯之上的荷叶仿佛一把把利刃直插云霄,奔云腾飞,隐约形成的形态不正是‘柳琅邪’3个字吗?难道说,柳母早已对柳琅邪起了必杀之心?
凝视着那看似纤弱无力的背影,叶寒大叹道:“好手段,好心机。原来,您才是柳家真正的侩子手!”
大虎人,岳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