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世界名人情书大全集(超值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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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玛丽娜·巴斯奇特塞夫致莫泊桑

【书信内容】

(一)

不幸的青年浊拉斯(Zolas)!欣喜无量呀!上天倘若公正为怀,你必定赞成我的意见。我以为那桩事情不独是很可以支持,只要有充分的忠实存在,并且还可以在这种方法之中引起精心选择的享乐,和真正饶有兴趣的事件。因为一个人毕竟对于那一种朋友——男的或女的——不要有所保留和加以注意呢?反之,对于抽象的东西:没有地域的限制,没有社会阶级的隶属,只有真理!大家说话的有力量都要达到莎氏比亚那样的境界。

可是对于那一类的神秘事件现在也说够了!你既知道了一切事情,我也用不着再隐瞒。我的先生,蒙你替我加上一个迂儒的尊号,不胜荣幸之至,我现在要用八页纸长的谴责表示给你看。把线装的一卷稿子带到你的房中,我就很巧妙地将我的教养一点一滴地送给你了。

我已经利用耶稣受难节前一星期(Karwoche)的闲暇,将你的全集再读一遍。你是一个快乐的人,这是毫无疑义的,我从前从没有一气读完的你的作品;所以此次的印象还是十分新鲜的,并且这种印象……我所有的小学生以及基督教徒的一切寺院都可因此陷入纷乱之中。

讲到我的本身,我是绝不拘泥礼节的,然我的先生,我对于你的精神趋向中那种感情——即少渚马(AlexanderDumasderJungere)所称为《爱情》的――有些害怕。那感情还将变成固定的观念,是很可惜的,因为你的秉质甚高,而你的农民史也很有成就,不要为此所误。

我知道你已经著过一部书,叫做《一个生命》(UneVie),你在此书中表现一种剧烈的厌恶,悲惨,和沮丧的感情。

这种感情要败坏好些人,它并且时常出现于你的著作中,使你表现出来像一个厌世的卓绝的人物。我的心也恰因此破碎了。但依我看来,这种悲伤似乎就是佛闹柏特的一种反映。

就全体讲起来,我们真是些蠢材,你这好滑稽家(你看,好处就在人们彼此不相识)在你的寂寞中,挟着你的作品,垂下长发。……讲到“爱情”这个名词,每个人是要沾惹一下的。啊!布拉斯(GilBlas)!你在那里?我于是刚读完你的一篇作品之后,即读《风车的挑战》(L"attaquedumoulin)。我忽然觉得好像置身于美丽的森林中,闻得花香与鸟语。“在被着自然的恩泽的地球上从没有一块地方有这样宁静的。”这种矜炫的转变令人连带想及《非洲女人》(Afrikanerin)最后一幕中的情景。

你听见每一种音乐就觉得讨厌,这是可能的么?

人家对你所奏演的只是第一等音乐!让它这样。……你喜欢佳肴美馔与妇女!青年朋友,你要注意,沉湎于此是可以堕落的;我在做迂儒的本质上当小心防备,不致跟着你坠入饕餮这一道。

你不喜音乐,不喜烟么?

米列是好的,但你讲米列,就和一个庸俗人讲拿菲尔(Raf-fael)一样。

我向你进一忠告,你可去看一看近世一个不甚著名的画家,他的姓名是巴斯提列帕芝(Bastien―Lepage)。你走到塞截路(RuedeSeze)即可达到这种目的。

你有多大的年纪?请正确地说出来。

你是真正主张美女对于你比一切美术好得多么?你这分明是要来窘我!

我这些零零碎碎的话没有线索,请你原谅,并希望你对于此信不要延不答复。

你这可怕的恼杀妇女的人(Ladykiller)我祝你快乐,当你充满了神圣的恐怖时,只要称我为你的服从的仆人爵色夫?斯托本霍克(JosephStubenhocker)。

(二)

你的来信的味道太好了。这样多的香气绝非必要的,它差不多将我薰死了。一个女子至坏也只犯了不谨慎的毛病,你便这样回答她么?很好很好!

爵色夫完全不对,固然没有疑义,他并且也是十分恼人的。可是他的脑袋里充满了……

我们可以说:充满了你的书中出来的轻浮,这就是他的主要动机,这是他不能够摆脱的。

然而我很严厉的责备他,因为在一个人要像他这样冒险开玩笑之前,必须确实知道对方具有豪侠之气才成。

此外,我以为你可以在一种巧妙的方法中对他加以斥责。

我现在要以一桩完全不为你所信的事体相告,无论如何,你不愿认它是真的;因为它的表现是在你的来信这后,它只具有历史上的意义。就是在我一方面,对于我们书信的往来早已同样感觉足够了。我对于你的第五封信就冷淡起来……就生厌了。

此外,我所丧失的东西我才珍视。我现在必须珍视你么?

差不多是这样。

我是因此写信给你么?一个人在一个美丽的早晨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卓绝的人物,围绕他的人尽是一些蠢材。于是许多珠宝在许多猪的面前向人嗟叹起来了。

我现在写信给一个著名的人物,他配了解我么?这是引人注目的,这是浪漫的——谁又知道,他在几封信之后要变成一个朋友,于是在非常的状况中要被克服了。现在要问此人是谁?你就中了眩只有在两个条件之下这样的通信才是可能的。第一个条件是在不相识者方面具有无限的羡慕心。第二个条件是这种无限的羡慕心发生一种同情的潮流,表现许多事物,使这个著名人物完全感触到,并且觉得饶有趣味。

讲到我们此等条件没有一个是符合的。我从前也希望以后对于你能有无限的羡慕心。因为和我所想的一样,你还是很年轻的,至少也是相对地年轻的。

我在通信之中完全冷淡起来了,最后我向你说明“不适宜”,甚至于不得体——你当已察觉了。照你的说法,我们的友谊已经很深,所以我可以用不着隐瞒老实告诉你,我因接到你这封可鄙的信,整天地觉得难过。

我好像真正受了侮辱一样,生起病来了。然而这是愚蠢的。

祝你好,祝你无限的欢乐!

你如果还保存有我的自传,请你送还给我;至于你的自传已经以巨大的价格被卖到美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