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两天,诺言身体完全康复了,总觉得躺的全身关节都锈了一样。便缠着徐子瑞帮她找点事做做,徐子瑞被缠的没法,只好在伙房营帮她谋了一份打杂的差事。
婉儿将诺言带到了伙房营,走过去和一位姓李的伙头交待了些什么,那李伙头满脸笑容的不停点头应承着。婉儿转身对诺言道:“许大哥,你就在这先帮上几天忙吧,要注意身体,我已经和李伙头交待过了,不要让你做重活,那我晚些再来看你。”诺言送走婉儿后,一旁的伙头李不满的说道:“许言,虽然你长得俊俏,又有靠山,只是我这后厨也是整个军队的重要所在,你不要想在这混吃混喝,我李伙头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诺言连忙赔笑道:“那当然,看您老便是这军中的老人了,谁见到您不给几分薄面?我们这些小辈自然要尊从您的吩咐做事,”听到这话,李伙头的脸有些缓和:“嗯,去烧火吧,少在这里油腔滑调的。”说完转身出了伙房。“唉,真难搞。”诺言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脸坐在灶前将柴伙向里灶内扔去。“给你。”一件东西丢在面前柴堆上。诺言一看:“哇,我的包!”抬眼一看:“咦?你不是马.。。良?”“你是.妖人?”马良也直了眼。“呵呵,脸上油彩洗尽了,你看,哪里是什么妖人。”“哼,哼,这是你的东西吧,那****在你身边捡的,现在还给你,算是。。算是.赔罪了。”后面的几个字几乎无法听清。诺言了然,感激的笑了笑:“那天的事我早已经忘了,马大哥你不必放在心上。”说着打开包在里面摸索了几下,竟然在角落里摸出一样东西。顿时激动万分:“想不到你竟然还躲过了她的魔爪。”抬眼看到马士兵疑惑的目光,诺言便将手中的东西递出去:“马大哥,谢谢你帮我保管好这些东西,这个送给你,当做谢礼吧。”马良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周围的伙头军们也都一涌而上:“马大哥,是什么,好生奇怪。”“别抢,别抢,这是妖人送给我的,谁也别想抢。”“谁是妖人!”诺言一声断喝,吓的马良一个激灵。诺言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放软了声音道:“这是我们家乡的食物,叫做压缩饼干,别看它小小的一块哦,吃了立刻可以饱腹。”“哇~~”周围响起一阵赞叹。马良用怀疑的眼光再次翻来覆去的打量着手中的压缩饼干,嘴里嘟囔着:“有这么神奇吗,这么一小块,我一口都吃下去了,怎么可能饱呢?”“不相信?那可以试试,反正晚饭还没有吃,你看看可不可以吃饱呀。”诺言笑着说道。一旁的人们也立刻起哄:“是呀,马大哥,你试试看,要不然我来帮你.。”说着好几只手伸过来想要抢,慌不迭的将东西塞入怀中,马良满脸胀红的说道:“谁要你们试,这是妖.。啊许兄弟给我的,别想抢!”说完朝诺言一拱手便逃也似的跑出了伙房。一看马良逃走了,大家又都将眼睛盯着诺言的包包,诺言无奈的说道:“对不起,只剩下那一个了。”“唉~~”众人失望的散去,各自干起活来。再次打开包,认真的翻看了一下,包里的烟火弹,急救包,狼眼电筒及狼牙匕首仍完好无损的在里面,诺言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把。
晚饭过后,百无聊赖的诺言踱步到医帐。看到徐子瑞正在认真的捣着草药,而徐婉儿也在一旁为他整理着衣物。“徐大哥,婉儿妹妹。”诺言招呼道。徐子瑞抬眼笑着正要答话,婉儿冲上前去扯住诺言的胳膊将她推到帐内桌前坐下:“许大哥,你来了?累不累?快坐下喝杯水。”说着倒了一杯水递给诺言,诺言笑着接下。由帐外虎虎生风的闯进一个人来,一屁股从坐在凳子上:“婉儿,快给我倒杯水来,可渴死俺了!”来人正是薛鹏。婉儿白了他一眼:“哥哥想喝水不会自已倒?”薛鹏吃了个软钉子,讪讪的说道:“这不刚才在外面听到婉儿你给许兄弟倒上水了,哥哥也顺便讨上一杯嘛..”徐子瑞在一旁笑着说道:“不要说你了,我这个嫡亲哥哥捣药捣的手都麻了,也未曾喝上她倒的一口水。”诺言有些窘了,连忙站起来将手中的杯子递给薛鹏,又再给徐子瑞倒了一杯:“两位大哥不要开玩笑。”
婉儿倒是落落大方的说道:“比起军中这些个粗人,许大哥自然是最好的,人又俊俏又温柔.。。”薛鹏大笑道:“好,好,我们是粗人,许兄弟最好了,看来我们婉儿终于有了心上人了。”转身对诺言道:“许兄弟,往后要好好待我们婉儿哟。”还没等诺言回过神来,只见徐婉儿跺了跺脚娇嗔道:“谁要你多嘴了,讨厌~!”转身跑出了军帐。一瞬间诺言石化了,薛鹏和徐子瑞会心的笑了,薛鹏用力拍了拍诺言的肩膀:“有你的,哈哈哈~~我要去说与大将军和子末听。”“哎?等等.。。”诺言追出帐外,却早已不见了薛鹏的踪影。“八婆呀,八婆!”诺言恨恨的咒骂。“什么是八婆?”徐子瑞不解的在身后问道。诺言顺手从桌上拿起一面铜镜:“八婆在里面,你自已看!”似乎觉查出诺言的情绪,徐子瑞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许兄弟心中早有意中人?”“没有!”诺言恼怒了,忽而查觉自已的态度有些无礼,诺言又道:“徐大哥,我才来此地,与妹妹离散,现在哪有别的想法。”徐子瑞了然道:“是我们莽撞了,许兄弟不要放在心上,你妹妹的事大将军已在令人打探,不久会有消息的,你不要太过担心。至于婉儿.。”“徐大哥,婉儿那边我会和她有个交待的,你放心,绝对不会伤害她的。”“那就有劳兄弟了。”“对了,徐大哥,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兄弟请说。”“我的嗓子难道就一直这样嘶哑下去不能恢复了吗?”“哦~~兄弟来就是问这个呀,你瞧,我今日捣的药便是为你治咽喉的。只需服用十日左右,便可痊愈。”“耶!太好了。”诺言情不自禁的扑上去拥抱了下徐子瑞。一刹那徐子瑞闪过一丝无法捕捉的疑惑却又转瞬即逝。不一会,徐子瑞将捣好的药递给诺言,诺言拿起一看:碗里那绿色粘稠又腥又冲人的是什么呀:“徐大哥,这是.。什么组成的?”“哦,这里面有鱼腥草,甘草,芦根,虫蜕.。”“虫.。蜕?呕~~打住,打住,我快吐了,我不要喝。”“嗯?我花了半天时间去林中采的药草,地上挖的新鲜的虫蜕,你竟然说不喝,嗓子不想好了是吗!”徐子瑞一改平日温和的面容,严肃的喝道。“啊?唉,我喝!”认命的捏着鼻子喝掉那一大碗又浓又腥的药,诺言强忍着恶心爬出医帐。“明日仍是这个时辰,我等着你。”话音刚落,只见前一刻象蜗牛一样蠕动的人立刻象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医帐十米开外。徐子瑞笑着摇摇头转身准备明日的药去了。
大树下,胃里面的恶心感越来越明显了,诺言一弯腰做起了俯卧撑。“一,二,三.二十九,三十。不行,呕~~”转移注意力还要狠招!诺言一跃抓住一枝横着的树干做起了引体向上,这种极费体力的运动也成功的让诺言忘记了恶心。“三十,三十一..咦?前面那是什么地方,竟然是红色的帐蓬。”跳下地,诺言好奇的向红帐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军士三五成群的也向那走去。诺言上前问道:“这位兄弟,那前面的红帐是什么地方?”吃惊的望着诺言,那士兵回答道:“那是红帐,军妓的红帐,你竟然不知?”“军妓?”诺言颇感意外。那士兵又道:“我看小兄弟想来是个雏儿吧,也想开开荤?哈哈。别想了,那虽是军妓,却也是我等不能染指的。”诺言听到后更好奇:“哦?为什么?”“这军妓乃是各地官宦犯了重罪抄家后发配的家眷,沦为军妓,然而也是有等级的。一二三级且不说,有四级以下的也需要花些银子才能狎玩,象我们这些普通士兵,有了晌银都恨不得立刻送往家中养活一家老小,哪敢随意花在此种事上。”说完,那士兵摇了摇头。诺言的心里有些不悦,万恶的旧社会,女人真可怜。“既然没钱,你又来做什么?”“呵呵,那些姐儿唱的小曲真好听,站在帐外听上一曲也能饱饱耳福,来,哥哥带你去听上一听。”诺言笑着颔首同行。远处并未能看清楚,待走近后,诺言才发现,以红帐为主,周围还有着十几顶小帐,只是黄绿兰紫竟有颜色各异。红帐很大,里面传来阵阵歌舞声。“兄弟,来,来,我们到后面去,那里听的更清楚。”诺言正要拒绝,突然从其中一座小帐内传来喝骂声,一下子把周围不少偷听偷看的人吸引了过来。“你这贱人,竟敢拒绝老子,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老子捻死你如同捻死一只蚂蚁。“叫骂间一个女人被抛出帐外,紧跟着一个上身****的男人也从帐中出来,手中拿着一只长鞭向女人抽去。只打的那女人哀叫着满地滚着。周围集了不少士兵,有的面带怜悯,有的愤怒,有的惊惧,却没有一位敢说半句劝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