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不乏英雄气概,但他也有让步的时候。他迎献帝定都许昌后,并不是万事大吉,他当时还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相反,曹操一时成为众矢之的。而曹操这时的力量并不强,与袁绍等人相比,更处于弱势。因此曹操采取后发制人的方略,将袁绍打败。
曹操得势后,袁绍摆出盟主的架势,以许昌低湿、洛阳残破为由,要求曹操将献旁迁到鄄城,因鄄城离袁绍所据的冀州比较近,便于控制献帝。可是曹操在重大问题上不让步,断然拒绝了袁绍这一要求,而且还以献帝的名义写信责备袁绍说:“你地大兵多,而专门树立自己的势力,没看见你出师勤王,只看见你同别人互相攻伐。”袁绍无奈,只得上书表白一番。
曹操见袁绍不敢公开抗拒朝廷,便又以献帝的名义任袁绍为太尉,封邺侯。太尉虽是“三公”之一,但位在大将军(不常设)之下。袁绍见曹操任大将军,自己的地位反而不如他,十分不满,大怒道:“曹操几次失败,都是我救了他,现在竟然挟天子命令我来了。”拒不接受任命。
曹操感到这时的实力还不如袁绍,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袁绍闹翻,决定暂时向他让步,便把大将军的头衔让给袁绍。自己任司空(也是“三公”之一),代理车骑将军(车骑将军只次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以缓和同袁绍的矛盾。由于袁绍不在许都,曹操仍然总揽着朝政。
与此同时,曹操安排和提升一些官员。以程昱为尚书,又以他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巩固这一最早的根据地;以董昭为洛阳令,控制好新旧都城;以夏侯渊、曹洪、曹仁、乐进、李典、吕虔、于禁、徐晃、典韦等分别为将军、中郎将、校尉、都尉等,牢牢控制军队。
曹操表现得很谦恭。杨奉荐举曹操为镇东将军,袭父爵费亭侯,曹操连上《上书让封》、《上书让费宁侯》、《谢袭费亭侯表》等,表明他“有功不居”。
曹操深知自己还是弱者,因此对袁绍的要求尽量满足,对朝廷的封赠表现出“力所不及”的谦恭。等到羽毛一丰满,他就大张挞伐了。
官渡一战,曹操彻底打败了袁绍。
在前进中,双方对峙势均力敌的时候,干耗着不是出路。当有一方出现异常而后退时,他的目的很明显:打破僵局,争取最大的冲击力。同样,生活和学习也一样,在走进犄角而不能摆脱时,我们把问题放下,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在经过一段的放弃和精神松弛后,原本复杂的难题此时也许会变得非常简单,这就是以撤为进,调换思维的结果。
走为上计
在办事过程中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时,不要死挺硬扛,以走为上,刹住与对方继续纠缠的可能。
“急刹车”常与“走为上”联系在一起。所谓“走为上”是指做事者在自己的力量远不如对手的力量时,不要和对手硬拼,以卵击石,自取失败,应该采取“走”的策略,避开是非,争取另开新路。
1990年,安德斯·通斯特罗姆被瑞典乒乓球队聘为主教练。由于通斯特罗姆平时对运动员指导有方,又加上其战略战术比较高明,所以瑞典乒乓球队连年凯歌高奏。在1991年世乒赛上,他率领的瑞典男队赢得了所有项目的冠军。在1992年夏季奥运会上,他们又夺得男子单打金牌,这块金牌也是瑞典在这届奥运会上获得的惟一一枚金牌。
然而,正当瑞典国民向通斯特罗姆投以更热切期望的时候,他却突然宣布将于1993年5月世乒赛结束后辞职。通斯特罗姆的业绩如此辉煌,瑞典乒乓球联合会已向他表示:“非常愿望”延长其雇用合同,那么他为什么要在春风得意时突然提出辞职呢?许多人对此感到迷惑。
其实,正是通斯特罗姆连年的成功促使他做出了辞职的决定,通斯特罗姆说,自他担任主教练以来,瑞典乒乓球队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但是“现在我已感到很难激发我自己和运动员去争取新的引人注目的胜利。瑞典乒乓球队需要更新,需要一个新人来领导。”
在这里,主教练通斯特罗姆用的正是“走为上”的计策。在体育赛场上,没有永远不败的常胜将军。通斯特罗姆在感到很难再去“争取新的引人注目的胜利”之际,果断地退下来,无疑是明智之举。这样,既可以保持住自己的声望,又可以使瑞典队得以更新。如果等到瑞典队大败而归时再退下来,通斯特罗姆恐怕只能捧回一束残花。
晋公子重耳由于国王昏庸,献公听信骊姬的谗言,逼迫太子自杀,因而出走流亡在外,这样他既避免了骊姬的迫害,又能留得余生待国有转机时回朝主持朝政。在他流亡期间,也渐渐变得成熟干练,而且他也充分利用“走”来寻找他的同盟者。这样他就在“走”的同时来促使晋国内外发生有利的变化,最后,他终于在秦国大军的护送下归晋,众多人欢迎重耳回国。
这是滞留与走的一个鲜明对比:留则无生路,走后得王位。这虽是一个治国之君的经历,但这个道理在我们平时为人处世时也是大有作用的。走是为了等待时机,创造条件,不得为了躲避困难,寻求安逸。
不沾上是非最典型的莫过于“走为上”计。我们知道,“走”不是消极逃跑,而真正目的在于重新打开自己的人生局面。是的,任何是非都会让你受累,而如何彻底摆脱它,则是做人的真学问。
要学会含而不露
在办事过程中,要注意对自己的能力有所保留,学会含而不露,才能做到圆滑办事,滴水不漏。
老子说:“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意思是最有智慧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虽然有才华学识,但看上去却像个呆子,不自作聪明;虽然能言善辩,但好像不会讲话一样。这就是说,无论是初涉世事,还是位居高官;无论是做大事,还是一般人际关系,锋芒不可毕露。
曾国藩是在他的母亲病逝,在家守丧期间响应成丰帝的号召,办团练组建湘军的。不能为母亲守三年之丧,这在儒家看来是不孝的,但由于时势紧迫,他听众了好友郭嵩焘的劝说,“移孝作忠”,为清王朝出山了。
可是,他的锋芒太露,因此处处遭人忌防,受人暗算,连成丰皇帝也不信任他。1857年2月,他的父亲曾麟书病逝,清朝廷给了他三个月的假,令他假满后回江西带兵作战。曾国藩伸手要权被拒绝,随即上疏试探咸丰帝说自己回到家乡后日夜惶恐不安。“自问本非有为之才,所处又非得为之地。欲守制,则无以报九重之鸿恩;欲夺情,则无以谢万节之清议。”成丰皇帝十分明了曾国藩此一试探性的口吻,成丰见江西军务已有好转,曾国藩效命可以,授予实权万万不可。于是,咸丰皇帝朱批道:“江西军务渐有起色,即楚南亦就录清,汝可暂守礼庐,仍应候旨。”假戏真做,曾国藩真是哭笑不得。同时,曾国藩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舆论压力。曾国藩当时离军奔丧,已属不忠,此后又以复出作为要求实权的砝码,这与他平日所标榜的理学家面孔大相径庭。因此,招来了种种指责与非议,再次成为舆论的中心。朋友的规劝、指责,曾国藩还可以承受,如吴敏树致书曾国藩谈到“曾公本以母丧在籍,被朝命与办湖南防堵,遂与募勇起事。曾公之事,暴于天下,人皆知其有为而为,非从其利者。今贼未平,军未少息,而迭遭家故,犹望终制,盖其心诚有不能安者。曾公诚不可无是心,其有是心而非讹言之者,人又知之……奏折中常以不填官衔致被旨责,其心事明白,实非寻常所见。”吴敢把一层窗纸戳破,说曾国藩本应在家守孝,却出山,是“有为而为”,上给朝廷的奏折有时不写自己的官衔,这是存心“要权”。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曾国藩忧心忡忡,遂导致失眠。朋友欧阳兆熊深知其病根所在,一方面为他荐医生诊治失眠,另一方面为他开了一个治心病的药方:“岐、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欧阳兆熊借用黄、老来讽劝曾国藩,暗喻他过去所采取的铁血政策有失偏颇。
朋友的规劝,不能不使其陷入深深的反思。
自率湘军东征以为,曾国藩有胜有败,四处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于没有得到清政府的充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实权所致。同时,曾国藩也感悟到自己在修养方面也有很多弱点,在人为处世方面固执已见,自命不凡,一味蛮干。后来,他在写给弟弟的信中,谈到了由于改变了处世的方面而引来的收获,“兄自问近年得力惟有一悔字诀。兄昔年自负本领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见得人家不是。自从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后,与四十岁以前迥不相同,大约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为用。立者,发奋自强,站得住也;达者,办事圆融,行得通也。
认为的转变过程,如同经历炼狱再生一样,需要经历痛苦的自省,每当曾国藩自悟昨日的是与非时,常常为追忆昔日“愧悔”的情绪氛围所笼罩。在经历了一段时期的自省自悟以后,曾国藩在自我修身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变。及至复出,为人处世不再锋芒毕露,日益变得圆融通达。
老子曾告诫孔子说:“君子盛德,容貌若愚。”这里的“盛德”是指“卓越的才能”,整句话的意思是,那些才华横溢的人,外表上看与愚鲁笨拙的普通人毫无差别。无论是谦虚还是谨慎,可能会让有些人觉得是消极被动的生活态度。实际上,倘若一个人能够谦虚诚恳地待人,便会赢得别人的好感;若能谨言慎行,更会赢得人们的尊重。有了才华固然很好,但在合适的时机运用才华而不被或少被人忌,避免功高盖主,才算是最巧妙的。
老子还告诫世人:“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一个不自我表现的人,反而显得与众不同;一个不自以为是的人,会超出众人;一个不自夸的人会赢得成功;一个不自负的人会不断进步。而与此相反的是“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无长。”而如果一个人锋芒毕露,一定会遭到别人的嫉恨和非议,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不要敏感过度
察言观色的功夫当然是要有的,但不能过于敏感,敏感过度往往会给自己套上枷锁,对办事和处世是没有半点益处的。
强烈的自我意识的心理从根本上说是一种自卑感在作怪。他们总希望自己是生活的强者,是别人心目中的优秀分子,可往往事与愿违,想象与现实之间有距离,这种距离促使他们更加敏感紧张,随时捕捉任何可能对自己不利的信号。结果很有可能会形成一种恶性的心理循环:你越紧张兮兮的神经质,就越容易成为别人的话柄或笑料,反过来又会进一步加剧你的猜疑与敌意,这样就把人际关系搞得一团糟。
小莫到多年不见面的同事家去探望。这位同事已是商界的实图例物,每天造访他的人很多,十分疲劳。因此,对来家的客人,只要是一般关系的,一律不冷不热待之。
小莫以为自己会受到热情款待,不料到那里后,发现同事对他不冷不热,心里顿时有一种被轻慢的感觉,认为此人太不够朋友,小坐片刻便借故离去。他愤愤然,决心再不与之交往。后来才知道,这是此人在家待客的方针,并非针对哪个人的。他再一想,自己并未与人家有过深交。自感冷落,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于是又改变了心态和想法,并采取主动姿态与之交往,反而加深了了解,促进了友谊。
“北大怪侠”孔庆东在《47楼207》中曾写过这样一件趣事:
上中学时,几位同学在一起边走边玩儿,忽然间走到前边的一位姓马的同学转过头来,愤怒地叫道:“你们叫谁马寡妇?”其实大家谈论的话题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这样给自己起了个外号。
人们常说做贼心虚,他们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心里却常发虚,他们过分发地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或态度的微小变化,其实别人并没有拿他们怎么着,但他总会以为大家在同他过不去。
在准备求人之前,自以为对方会给以热情接待,可是到场却发觉,对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采取了低调。这时,心里就容易产生一种失落感。其实,这是自己对彼此关系估计过度,期望太大而形成的。
要先留退路
不论办什么事都难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在没有成功的绝对把握时,应该先给自己留点余地,以便进退自如。
在做事情时,既要考虑到成功的一面,也要考虑到有失败的可能,两者兼顾,方能周全。在欲进未进之时,应该认真地想一想,万一不成怎么办?及早地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清朝乾隆年间纪晓岚在任左都御史时,员外郎海升的妻子吴雅氏死于非命,海升的内弟贵宁,状告海升将他姐姐殴打致死。海升却说吴雅氏是自缢而亡。案子越闹越大,难以做出决断。步军统领衙门处理不了,又交到了刑部。经刑部审理,仍没有结果。原因是吴雅氏之弟贵宁,以姐姐并非自缢,不肯画供。
经刑部奏请皇上,特派大员复检。
这个案子本来事并不大,但由于海升是大学士兼军机大臣阿桂的亲戚,审理官员怕得罪阿桂,有意包庇,判吴雅氏为自缢,给海升开脱罪责。没想到贵宁不依不饶,不断上告,惊动了皇上。皇上派左都御史纪晓岚,会同刑部侍郎景禄、杜玉林、带同御史崇泰、郑徵和东刑部资深已久、熟悉刑名的庆兴等人,前去开棺检验。
纪晓岚接了这桩案子,也感到很头痛。不是他没有断案的能力,而是因为牵扯到阿桂和砷。他俩都是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并且两人有矛盾,长期明争暗斗。这海升是阿桂的亲戚,原判又逢迎阿桂,纪晓岚敢推翻吗?而贵宁这边,告不赢不肯罢休,何以有如此胆量,实际是得到了和坤的暗中支持。和坤的目的何在?是想借机整掉位居他上头的军机首席大臣阿桂。而和坤与纪晓岚积怨又深,纪晓岚若是断案向着阿桂,和坤能不借机一块儿整他一下吗?
打开棺材,纪晓岚等人一同验看。看来看去,纪晓岚看死尸并无缢死的痕迹,心中明白,口中不说,他要先看看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