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已经飞了四五个小时了,估计出了中国的国界了吧。我手里翻着一本旅游杂志,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刚才的梦还让我心有余悸,脑海里还不时闪过梦境里的画面。一旁的明远已经睡着了,而我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纠缠着我的思绪。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这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这个模糊的梦境,这里面的一切,从我十岁起,就开始纠缠我,从未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一个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一连十几年,几乎在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一个梦。这是在是太邪呼了。让我最在意的是,救我的那个人,那枚戒指,还有那些巨大的黑影..那到底只是一个奇怪的梦,还是与现实有着什么联系。而就在今天,我的所见,更是让我惊讶,迷茫。那枚戒指,居然鬼使神差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更不解的是。一个女性的神秘出现,让我更加的疑惑,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深深掩埋在我的身边。
想着,我合上了杂志,放在一边。伸手摸出了那枚蛇型戒指,,把它举到我的眼前,借着灯光仔细的端详着。在灯光的照耀下,它看起来栩栩如生,暗金色的鳞片,闪着幽幽的微光。蛇头正好对着我,蛇嘴半张着,露出四颗尖利的獠牙,甚至还能看见一根细小的蛇信,吐露在嘴外。两颗血红的眼睛,在灯光下,竟然闪露出了一丝邪恶,凶狠,霸气的眼神。看起来好像它要活过来一样。越看越觉得有些渗人,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枚神秘的戒指,到底..“咦?这是什么?“我翻转着戒指,突然我看见戒指的内圈有一排小小符号。我一下子又陷入了疑惑,这怎么有排字,拣到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周林不是端详过这枚戒指么,难道他也没有看见?
我把戒指凑到我眼前,想看清楚那些细小的符号。可那些符号太小了,怎么也看不清楚。说得夸张点,那些符号小的就和芝麻差不多大。刚才从梦中惊醒之后,我就一直在胡思乱想。大概是杂乱的思绪堆积得太多了,我开始觉得头疼,不敢再想下去。我把戒指揣回衣服里,摇摇头,用双手搓着自己疲惫的脸。倦意在不知不觉中袭来,我感觉眼皮开始打架了,头开始慢慢的靠向一边。我真的不敢睡着,生怕又会再次回到那个梦境里。但是,我实在是犟不过我的脑神经,慢慢的,我感觉我的眼皮越来越重..
“先生,先生,“我一睁眼,看见一位长相有些甜美的空姐正在我面前,我伸了一个懒腰,她看我醒了便说道:“先生,飞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她向我微笑了一下,便走向里面去了。明远已经没在位置上了,可能他们先下去了吧。我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拿下头顶的背包,准备下飞机。刚走没两部,突然从有人从后面拍我的肩膀,我一试这力度就知道是周林这小子。我转过问他:“你怎么也没有下去,他们呢?“他笑道:“那个死闷豆(指张毅)和明远早下去了,我在理我的包,叫他等一下,他跟没听见似的.。。“我说:“走吧,有什么事,下去再说。“说完我先转身走了,他在后面喊道:“唉,猎狼,等等我啊。“两步并做三步的赶上我。嘿,他这小子,我居然叫我当兵时的代号,我都快给忘了,他居然还记得。
这里和北京的时差有六个多小时,所以现在这里现在还是下午,而背景早天黑了。下了飞机,我们就直奔大厅找明远和张毅。“这俩人跑哪里去了,真是的,也不等等我们。“周林一边走一边念叨。过安检站的时候,我为了不让出现在国内登机时发生的干尬的事情,我直接把那枚戒指戴在了手上。我照常把包放在传送带上,当我的包过扫描的时候,那个安检人员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我心说,我就这么招安检不顺眼?我背上背包,和周林去找明远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他们在哪儿。我也不住抱怨了一句:“这明远,该不会又和我开玩笑吧。“我和周林在大厅里转悠了几分钟,愣是没找到他们。心说他俩不会真的先出去了吧。半天没找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周林在一旁悠闲的听起了歌,还东张西望的。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俩大活人一下飞机就不见了,他还挺悠闲的。估计他们是先去外面打车等我们了,明远有这个习惯,每次出现他都主要负责交通。
我把背包抱在面前,打开找手机。该死,明明放在这儿的,跑哪儿取了。我在背包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原来我装衣服的时候,给压到底下了。我把手机和充电宝一块拿了出来。我拿着手机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几个黑人巡警正在盯着我和周林看。凑着头讨论什么。我心说,看什么呢?没见过中国人啊。还是我脸上写着:我是劫匪,间谍,什么的。我没在意,低头找电话号码。我拨通了明远的号码,等了二十秒他终于接电话了。还没登他开口,我就先说话了:“明远,你们跑哪儿去了?我和周林都找了你们半天..“我话还未完,他就打断了的我:“恩成,我们被人追了。“听得出来他们有点气喘,我一听这话,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忙问:“怎么回事?“他说:“,情况有些紧急。一句话说不清楚,我开了手机定位,用你的手机追踪我,就这样,我先挂了。“明远挂断了电话。我一下子不安起来,难不成他们遇到抢劫的了?我连忙把周林叫起来。他看到我有些紧张的样子,问我:“怎么了,干嘛这表情。“我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跑,一手拿着手机正在开定位启追踪。说道:“出事儿了,明远他们好像遇到麻烦了“周林啊了一声,问道:“什么东西?明远他们..“我突然听见后面有很多人在跑动,我回头一看,心里大骂了一句,妈的,还真个把我们当成危险分子了。刚才的那几个老黑,正在向我们奔来。我本来想停下来,可是我倒是会英语,但是哪知道那几个老黑会不会。到时候被拦住,等我解释完了,明远他们就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这里可是被世界称为犯罪之都的约翰内斯堡,虽然老曼(曼德拉)在生前让南非改变了不少。周林也跟着回头看,他一看倒好,直接就喊了一声:“我靠,这什么情况啊!“虽然他这一喊倒是不算大声,可关键是让那几个老黑听见了。他们又不懂中文,估计还以为周林喊的是什么坏事情。一下子追得更快,还在后面喊着什么,似乎倒是。大厅内的人们都用惊恐,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俩。我和周林一路的用英文大喊:“让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着。我心想,怎么今天运气这么背,走到哪儿都被人关注。现在更好,刚到南非,就莫名其妙的被机场的巡警给追着跑,要是被抓住,就爽了。好久没被人追成这样了。四年前在新兵营的时候,被老鸟们追得满山遍野的跑,现在身处异国他乡,被警察追着跑,但他们追不上我们。看来还是得谢谢老鸟们,把我们跑的功夫给练出来了。
“搞什么飞机啊!我招谁惹谁了。“周林一边跑,一边骂。我对他说,:“管他呢,先跑脱再说,在这里被捉住不是好事儿“。我们俩很快就跑出了大厅,那几个老黑追到机场前的路边就停了下来。追倒是不追了,可其中一人正指着我们,用对讲机在讲什么。我心中戈登一下,他们不会是在呼叫支援吧。见鬼了,要不要搞这么夸张,老子是游客,不是恐怖分子。
我们拐过一个弯,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跳上了车。那司机见我们是亚洲人,用英语问:“请问两位先生,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