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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在心中狠狠地感谢了这些友好的人类。他是真心实意的在感谢。
他托着装着四个肉包子的纸袋,一路穿过早市上人潮喧嚷的街道,蹲在了河边。
坐在河堤上的他,一边遥望河对岸的县政府,一边爪子麻利的开着包子的袋子。
东北一年中有两个汛期。一是,春暖万物复苏之时,冰雪融化汇流形成的春汛。二是,夏日万物绚烂之时,疾风骤雨组成的夏汛。
现在是七月份,算是沾到夏汛的边了。河里的泥水浑浊,宛若黄色的泥浆,夹杂着大量的泥沙,奔涌着向东流去。
余生啃了一口包子,抬头看了眼早上六七点钟的太阳。
此刻的太阳正像是咸鸭蛋的蛋黄,颜色橘黄,围绕着它的一圈光晕,仿佛就是腌的恰到好处的鸭蛋蛋黄流出的可口油水。
别看余生的嘴小,但吃起东西却不慢。他已经吃完了第一个包子,正在吃第二个。他收回望向鸭蛋黄太阳的目光,继续瞅着奔流的河水。多像是流动不息的液态巧克力啊。
余生的吃货属性再次觉醒,把朝阳看成了蛋黄,把汛期的浑浊河水,看成了液态巧克力。
余生吃完第二个包子便饱了,他没有吃干抹净,勤俭持家的觉悟。直接将纸袋敞着口放在了地上,让里面余下的连个包子,直面冷酷的现实。
余生注意到周围还是有一些流浪的猫猫狗狗的,相信自己离开后,它们会来吃掉剩下的包子的。
吃完早餐的余生,在处理钱的时候犯了楞。虽说摊铺老板找的都是纸币。但是,他的项圈里可藏不下这么多钱。
所以,他望着眼前一张五块,两张两块的纸币,莫名的发着呆。
看来还是要用那招了。
尽管余生的所有经历都说明他一直孤单一人,远未寻找到心仪的另一半。但是,他对已婚男人,藏私房钱的手段可是一清二楚。
而如今身为一只猫,可以随心所欲的爬高,余生相信他藏钱的水平,一定炉火纯青,更上一层楼了。
说干就干。余生先是将五元纸币夹入自己的项圈,然后叼着两张两元的纸币走动起来,寻找着合适的树。
一般来说,最适合藏东西的树是一些年岁较大的树。这些树长的粗,根据品种的差异,多多少少树心会中空,形成一些或大或下的树洞。
原始森林里的熊就有以树洞为家的,例如小熊维尼。
但是,县城里那些年岁大的书倒是不多。行道树多是一些一两年的榆树,柳树。尽管他吃过榆树钱,但是,现在他要藏钱。这些小树可就不堪用咯。
余生反正也是闲着没事,他也不着急藏钱。于是,他一边向儿时自己家的方向走,一边左顾右盼,注意力十分涣散的打量着周围的景物。
如果余生是个学生,一定会被说有多动症。因为他从来都是这样,注意力不集中,容易被周围的事情所吸引。
就像现在。
余生仿佛忘了要找藏钱树的初衷,而是开始注意起了一个路人。
这个路人在他看来很特别。他不像是一个县城人,更不像一个农民。
俗语有云,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意便是肚子里有货,见多识广的人,气质大抵不会猥琐。
这个人便是,看上去很有气质。但是,为什么暮气这么重呢?行动僵硬,仿佛灵魂不再身体里,只是一个行尸走肉。
脑洞开到这里的余生,忽然想到,不知道这个年代丧尸类型作品有没有出现。要没出现,是不是可以自己抢占先机,写出这么一本。成为丧失流小说的开山鼻祖,满足一下虚荣心。
余生想着这种行为的可行性还真不算低。好了,不想这个了。叼着钱的余生开始认真的尾-行这个气场奇怪的男人。
男人的手里提着早点,一直走啊走。余生跟在他身后自然也就一路跟着。
好在这个颓废男人走的不算快,余生能跟上他的背影,没有跟丢。
他行走的大方向和余生要去的方向一致,都是向南走。
相对来说,在县城小镇,北方是经济中心和政治中心较为发达。而那面则较为落后。
余生跟在这个男人后边走了很远很远。已经路过了小时候自己家的胡同口。
一路向里走,进入了名为下达的小村子。
余生不记得村村通工程是在哪年开始的,总之,这个年代下达村还是土路。好在前一天夜里没有下雨,道路不算泥泞。余生不会让皮毛上沾满烦人的黄泥。
在余生的记忆中,黄泥这种东西,不算好玩。不过,小时候偶尔还存在的土屋。多是由黄泥混合稻草,打成土坯。在盖成屋墙。
土屋中间往往会立一根两三米的大木桩作为承重,屋顶则是茅草铺盖成的。
男人进的院子的两个门房就是这样的土屋。余生凭借着土屋粗糙的外墙,顺利的爬了上去。
站到屋顶的余生,望向院子里,眼前突然一亮。
在这边,村里人有钱了,一般都会盖新的房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房子也就建的愈加的漂亮。
余生站在房顶,看着正房。是在是漂亮。平整的墙壁上贴着这个年代流行的马赛克。屋顶不是整块廉价的石棉瓦,而是颜色橘黄,很是夺目的琉璃瓦。不光如此,屋檐上还有着不可名状的瑞兽。
只可惜这个年代,在这个相对落后的城,还没有乡村,还没有整块透亮的落地窗。一块窗户分为了三栏,而每栏又由顶部向下的三分之一处有一道横梁。
窗户涂着银色的漆。而窗户的这种样还挂着红色的双喜字,只是颜色因为阳光的照射,晒掉了颜色显得有些老旧。
谁结婚了?
余生看着红色的双喜字在心中思考,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看这家这敞亮的砖瓦房,算得上是隐藏在乡间的土豪了吧。
他疑惑着这家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