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武装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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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光明之下,阴影之中

车外冷风吹的呼呼作响,哪怕是最强壮的兽人也不愿意走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

现在菲里欧却突然觉得外面那寒冷天气还不错的样子,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呆在这辆车里,因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和纠结。

依文用正经严肃的口吻胡说八道:“世界没有所谓的萝莉控,只有一千种绅士的爱,我爱萝莉但不能跟她说话,我窥视着萝莉,以便不与她相遇,享受自己的萝莉不和他人比较。在萝莉面前,我们都一样聪明,也都一样愚蠢。一个人的价值在于他贡献了萝莉而并不在于他得到了萝莉。请牢记: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萝莉即力量。”

也不知道是脑袋的构造不一样,还是生活在和平和危难中人们的思想不一样,菲里欧发觉自己的价值观遭到入侵。至少,这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在不断灌输奇怪的爱好。

如果大脑是精密仪器的话,那么菲里欧感觉自己的脑袋可能短路了,他用迟疑的口吻说道:“这是哪里的诡辩歪理,此等奇怪的结论又是什么,最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真是愚昧,你难道不知道喜欢萝莉的人,可以生存于永恒的时空么?你必须记住这一点,不然你是活不下去的。”依文的声音变得严肃许多,抛开外表的不严肃,总体来讲就好像一个小老师,“从结论而已,我只是问你,你喜欢小女孩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过,根据你对萝莉的爱,我会考虑帮助你的程度。”

菲里欧急忙摆手:“等等等等等等我有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如果说喜欢小女孩的话,小孩子惹人疼爱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指的是‘爱恋’程度的喜欢,以结婚为前提的爱。”依文毫不隐瞒的说道,“我就很喜欢萝莉,我热爱着她们,我希望与每一个萝莉结婚,并以此为人生信条。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说明我们的道路不相同,所以在治好你的同伴后,我会立刻赶你们离开。所以,快点回答,菲里欧,你爱萝莉吗?”

“这…爱恋未成年的女孩子,从形式上来讲是违法和背德的,我是一个传统的人……”即便是菲里欧也感觉难以启齿,怎么可能以爱恋的程度,以结婚为前提喜欢未成年少女呢?依文是女孩子姑且没有关系,看外表她跟萝莉没有什么区别,但换成菲里欧就不行了,作为成年男子,对萝莉有想法的话完全就是犯罪。

“到底喜不喜欢?我要求你下个结论,如果你喜欢萝莉的话,我们姑且能算一路人。”依文又追问道,虽然她这时专注调制药物看都不看菲里欧一眼,可还是让菲里欧感觉不好意思。

如果说喜欢完全是违心的,以自己的身份和年龄看上去与‘绅士’一样了。但要是说不喜欢,之后就无法请求依文的帮助,面临的依旧是东躲西藏的生活。而且眼前这位的外貌…着实令人为难。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菲里欧只能犹犹豫豫的说道:“喜欢…没错,我喜欢萝莉。”

这时依文抬起头:“什么?没听清,你是男人吧?快点说出心声吧,用最大的声音。”

“为何我觉得眼前出现了看不见底的深渊。”菲里欧瞬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心里在飞速的思考。

不要犹豫了菲里欧,现在你的处境十分艰难,说一句违心的话又何妨?如果不能取得眼前这位人偶师的帮助,即使治好的库莉娅,在人族的国度里也是举步维艰四处逃难,而得到人偶师的帮助和掩护,反而可以轻松活动在人族的国家,接近那些仇人们。

最终,菲里欧开始艰难的开口了,大声道:“我,我…我最喜欢萝莉了。”

依文望着菲里欧,良久之后,轻叹一声:“萝莉控啊你,H、笨蛋、痴汉。原来你真的是萝莉控啊。”

单方面的被欺负了!

“这算哪门子的羞耻PLAY啊!!当我被迫说出口后竟然毫不留情的被教训了!”菲里欧差点哭出来,失意体前屈地跪在角落里,“完全是被你胁迫的啊啊啊啊啊!!”

依文出现戏谑的笑容,在菲里欧发现前又恢复了淡然。

不过,这么一闹,彼此间的气氛要融洽了许多。

“这个女孩血脉中的力量正在苏醒,不过她还太年轻,先祖之力苏醒的消耗让她身体极度虚弱。”依文将调制好的药水给库莉娅喂下,给她盖上被子,留出足够的空间让库莉娅平躺休息,随后她又盯住了菲里欧,“现在开始,我们来谈谈的你问题。”

“我?”菲里欧重新缩在角落里,如果不小心占据更多的车内空间,就是遭到黑蜜糖小人偶的驱逐。

“根据你说的,你是被陷害落难的吧?”依文从白砂糖的手里接过小本子,上面写的小故事小剧场已经完善了,以最快的速度解读本子上的剧情,依文头也不抬的说道,“正巧圣光也被庇护我,以后我们可以多多合作,比如说,你看看这个……”

这辆车子有着很多的秘密,也有很多的暗格,依文随便伸手就能从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东西。

丢给菲里欧的是一份卷轴,上面用血写下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具体内容是受害者对贵族领主的控诉,生活在边境城市的平民们不但忍受着沉重赋税,还遭到贵族的凌虐压迫,许多人死于非命,由于冬天来临,即便想逃走也走不了,因此,受害者只能靠出卖身体换来金钱,请杀手刺杀贵族以及所有帮凶。

“肆无忌惮横行的贵族无论何时都不会消失呐。”以往菲里欧可能碍于身份不能和贵族发生正面冲突,只能靠官方形式收集证据,期间各种困难阻力早就让菲里欧不满了。现在身份已经不同,如果发现这种不满的事情,菲里欧可以采取简单有效的方法去做,“如果这上面写的是真的,那就先斩了了再说。”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菲里欧把卷轴抛回给依文,依文却嫌弃的没有用手去接,而是用镊子夹回给菲里欧,此等行为让菲里欧虚着眼睛。

到底是哪里被嫌弃了?认真回想一下,按照正常人的审美思考的话,菲里欧自认为自己对得起观众,即使在大剧场登台表演也不至于被嫌弃。

抛开这些玩闹的因素不谈,菲里欧很快进入了自己的思考中,依文的身份太过神秘,换做正常点的人来看,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卷轴?如果说是杀手的话,以依文的样子来看这个杀手也太过…可爱了些,完全是小孩子。

在几个小时前还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短暂相处之后,就被委托了这种事情,着实让菲里欧产生了好奇。于是菲里欧将卷轴收好,自己想想的话,这简直跟测试一样。不过,即使是被当做工具利用,菲里欧也不觉得有问题,如果他不愿意做大可果断拒绝,而刺杀压迫人民的贵族,与菲里欧以后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冲突。

之后十天的行程令人无聊,穿过两三个村子后,依文来到了目的地。远远望去这座城市就显得萧条,依文缴纳了不合理的入城税,又被反复刁难,最后还是经过武力威慑才进入其中。

依文气定神闲的坐在窗户边上,已经决定速战速决,否则以那些守卫的性格,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随意看看吧,这座城市里,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人敢随意外出了。”

“确实如此,整个城市都散发着一股恐惧的气息。”菲里欧脸色沉重的观察街道,别说是行人,就是只狗也不见一只,“而且街道上还有一股新鲜的血腥味,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你是狗鼻子吗?”

“是你太弱了。”

依文驱车在街道上左拐右拐,很快抵达旅馆,看上去跟这里的老板认识,在简单对话之后,老板带着他们快速进入后院中躲起来。老实说,这里的房子给菲里欧一种破败的感觉,说是旅店,但里面并没有一个客人,甚至没有生火做饭的痕迹。

这家旅店的老板就是写信的人,是个接近四十的女人,身体憔悴已经快到极限了,能够出来迎接依文完全是咬着牙坚持,那副摇摇欲坠的身体随时可能晕倒。

在昏暗的地下房间里,旅店老板满脸担忧的看着依文:“你们就是杀手吗?怎么才这么点小……”

“准确的说,这位才是杀手。别看他年轻,实际上这个人七岁就能击倒熊,在路上也是徒手驱赶狼群虎豹的凶狠角色。”依文让开一个身位,把菲里欧当做商品一样展示出来,艰苦在雪地里行路,菲里欧接受自然刁难后的模样,配合依文的介绍,立刻就产生了‘虽然不明白,但杀手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甚至连菲里欧都产生了‘我原来这么厉害啊’的错觉。

换做以往,依文可能还需要更多证明让雇主相信自己的实力,但现在,只要菲里欧往前一站,就跟招牌一样随口胡掐不成问题。既然相信菲里欧的实力,老板毫不犹豫的从地下挖出了一袋宝石,价值多少不得而知,但就算是外行也能看出价值不菲。这么快就把财富暴露,也不怕被抢了。

“请杀死这个城市里所有的贵族…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不要放过。”老板恨恨的说道,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疯狂的气息。

“交给我们,明天就给你答复。”依文点点头,自始至终也没有多看那袋宝石,转身就走了出去,又冲菲里欧说道,“你也该洗个澡收拾收拾自己了,这么邋遢的样子有损我的名誉。”

“……”

经过连续的治疗和调养,库莉娅现在已经能下车活动,只不过身体依旧十分的虚弱,能够吃点东西已经是极限。每次照顾库莉娅给她喂食的时候,菲里欧心情就会越来越沉重,在这个身边多呆一秒都会觉得煎熬。库莉娅对于复仇的执念,让菲里欧产生恐惧感。

可是,发生这种事情,菲里欧也不可能劝说库莉娅放下仇恨,只能顺其自然,尽可能的帮助这个孩子。

当天晚上,整装完毕的菲里欧换上了清爽的夹克与灰色的风衣,在依文的催促下,两人趁着夜色出门了。如果说白天的城市显得萧条,那么晚上就几乎是死寂一般的安静,让人产生死城的错觉。

“实际上城市里还有上万人,但你看看,除了贵族家里,还有谁家有点灯。”

“先去看看再说吧。”菲里欧点点头,仅仅是目前的状况就已经可以给那未曾谋面的贵族打上必杀的标签。

等来到贵族家里,偌大的府邸是城市中唯一闪亮灯光的地方,远远就能听见歌舞传来的喧闹,酒香散布在每一个角落,让人产生这里的贵族用酒水灌溉植物花园的错觉。潜入其中,不时遇见喝醉而东倒西歪的守卫,一些地方的守卫连装装样子的过程都省去了,就那么谁在一边。

再往里走,不少房间里传出男男女女传来的声音,没有教养的污言秽语随处可见,肥胖的男人过着骄奢淫逸,身前身后都是衣不遮体的女子。

“那就是领主戴维德,三年前毒死亲生父亲坐上家主的位置,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依文从口袋里拿出黑色手套,手背上绣着隼鸟的图案,显然是准备动手了,“这里所有的女子都是被抓进来的,他三天两头就将这些女人赏给手下们,手下们玩弄几天又会赏给部下的士兵。幸运的女子姑且会被放回去,但大多数都死在这个过程里。”

“今晚过后,他就不存在了,我十分痛恨这种人。”菲里欧右手出现冰剑,指向一处,“教会无法惩处恶行,那就由我来斩断罪恶。”

到了这个地步,叫做戴维德的贵族必须为自己绝对的恶行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