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新红楼之溶皇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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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什么?林姑娘病了!”这句话几乎是水溶水浩兄弟二人同时说了出来。

雪雁听罢,甚是心安,暗想:这一位世子,一位王爷的公子都那么担心姑娘的事,想必姑娘定无大碍了。

待刚问过这句话,水溶又立刻说道:“二弟,你派人速速到岸上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我这先去看看林姑娘去。”刚转过身,忽又想起了什么,遂又掉转头说道:“不行,二弟,别人去我不放心,还是你亲自去吧!”

水浩心中惦念黛玉,本也想先去探望一番,却又见水溶如此吩咐。本想推辞,然转念一想,速速地给林姑娘找大夫来也是要紧的,再者自己找完大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领着大夫前去大夫那里探望了。故而说了句“大哥放心,小弟定会速速归来。”说罢就匆忙而去。

水溶见水浩去了,一时心里才感到安稳些,又对雪雁言道:“雪雁你快带我去瞧瞧你家姑娘吧!”

雪雁这匆匆出来本是想找贾琏想办法的,如今看来,贾琏那就不必着急去了,于是笑着说道:“多谢世子如此挂怀我家姑娘,请随我来!”

雪雁引着水溶很快就来到了黛玉的舱门前,雪雁彬彬有礼地说道:“请世子在此稍候片刻,容我禀告我家姑娘。”

水溶慨然道:“好,你只管去吧。”心内暗暗称赞雪雁的处事周到。方才在甲板上雪雁紫鹃特意挡在前面护佑黛玉的那一节,他还记得。这两个丫头都是那么尽心护着黛玉,这让水溶很是放心。

雪雁疾步走入舱中,彼时王嬷嬷正和紫鹃服侍黛玉刚喝过一碗姜茶。紫鹃又把那丝锦缎湘绣夹袄拿了一件给黛玉披在肩上。黛玉方才只觉头痛欲裂,鼻塞难捱,喝了姜茶又加了衣服,方觉得好了一些。

“姑娘,世子得知姑娘病了,前来探望姑娘了。”雪雁刚进门,就匆忙地说了出来。

黛玉听罢身子不由狠狠一震,遂说道:“你这丫头,我们乘了世子的船已经很打扰了,你怎么还把我病的事乱说?现在竟劳世子大驾前来探望,这不是折杀我吗?”

其实雪雁也觉得此事有些唐突,只是她心里清楚,这事若告诉贾琏,定不会像告诉世子那样处理得快。她心中只有黛玉的安慰,故而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遂轻声说道:“姑娘不必觉得不安,我方才原是要告诉琏二爷去的,是碰上了世子和公子,他们二人急急问我,我断没有理由不告诉的吧?如若我不实话实说,岂非不敬?”

黛玉听雪雁说得句句在理,遂只得嗔怪道:“你这丫头,越发的伶牙俐齿了,便是我也说不过你了。”

王嬷嬷忙道:“雪雁说得是呢,我看琏二爷处事不是个利落的,现又在茫茫江面上,咱们就是告诉了他,他也未必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倒不如跟世子说了,许能快快地给姑娘请大夫来。姑娘虽说只是风寒,但也绝然是马虎不得的。”

紫鹃道:“姑娘,我们只顾说话,让世子在门外等太久岂不是太失礼了?”

这句话立时提醒了黛玉,忙道:“哎呀,紫鹃提醒得是呢,快把那带纱的风斗与我拿来,迎接世子进来!”

紫鹃早把风斗拿在手里,说话间就给黛玉带上了。王嬷嬷一旁看了暗想:这个紫鹃原来在贾府里虽有错处,但这几日观着她确实精心尽力地服侍姑娘,若能长此以往,姑娘身边多了一个实心贴心的人服侍,到底是件好事。

水溶等在门外,忽然觉得自己此举着实太唐突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冒然前来探望,也没为黛玉着想一下。有心想走,可是那想见黛玉的念头终究没有让他挪动步子。正想着,雪雁已经过来请他进去了。

水溶便随雪雁走进舱中,头戴风斗的黛玉款款走上前来,敛衽万福道:“民女何德何能,换乘世子的船已然是给世子添麻烦了,这会子又劳世子前来探望,实在是内疚不已。”说罢,又要拜下去。

水溶只恨礼教所限不能上前细细问候黛玉,遂忙示意雪雁上前搀扶,说道:“林姑娘不用太客气,父王与令尊乃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今日机缘巧合,妹妹能登上我的船。然又偶感风寒。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全力帮助姑娘呀!只因我担心姑娘的病,听雪雁一说,就让她带着我来了,本来想问候姑娘的,却无形中惊扰了姑娘,在下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如此坦诚热情的一番话,说得黛玉心中感动不已。本想再次盈盈拜谢,却又怕水溶心中过意不去,故而只得说道:“让世子费心了,我本无大碍,昨日风雨来袭,受点了点风而已。方才喝过一碗姜茶,待发过汗也就能大好了。

水溶关切地说道:“那也不容忽视,我已经让我二弟去给你请大夫了,一会儿大夫来了需要让大夫仔细诊治一番才是。”

黛玉微微屈身道谢道:“既如此,那就有劳世子费心了。”

水溶道:“我在这里,姑娘到觉不便。我这就回去,姑娘好好歇息吧!”

黛玉忙率三个仆人说道:“恭送世子。”

水溶出得门去,又把雪雁和紫鹃唤到外面来,仔细吩咐道:“我看那位嬷嬷年纪大了,这照看姑娘的重任就要麻烦你们二位了。仔细看好姑娘,若有什么大碍速速禀报于我。”

紫鹃和雪雁连忙说道:“世子客气了,这都是我二人该做的。多谢世子前来探望我们姑娘了。”

三人话毕,雪雁回舱服侍黛玉,紫鹃去厨房为黛玉做汤面去,水溶则回到了自己的舱中。本想看一会儿书,可是因为心里惦念黛玉的病,却怎么也看不进去。遂走出舱外,远远望着前方的水面,盼望着水浩快些回来。

水溶站在船头心急地盼望,也顾不上去用午饭,直站得日已偏西,方看见一叶扁舟缓缓地划了过来。水溶忍不住急切地问道:“对面船上可是水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