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宁警惕地闪到了门口,用眼角余光观察外面的情况。
办公室的一处暗门突然打开,一名面目狰狞,手提冲锋枪全身是血的宪兵军官突然冲了出来,艾芙拉米娅看到这个人立刻惊慌地向后退。
“该死,跑什么,小**,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刚刚从战场惨败中逃出来的戈尔更是恼怒万分,一腔火气全部发泄在了她身上,强行拽过艾芙拉米娅甩手就是两个大耳光打在她脸上,小女孩的脸颊当即红肿了起来。
疼得眼泪直流,但是艾芙拉米娅惊惧的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全身颤抖的站在戈尔面前。
“好了,快点走,这鬼地方马上就要完蛋了,我们要………嗯,这是怎么回事有谁来过吗?他妈的,我的箱子呐!”
马上发现了办公室里的异常,醒悟过来的戈尔如同见血的恶狼般,狠狠瞪着艾芙拉米娅空无一物的怀里。
女孩惊慌地看着四周,这才想起这位主人交给她的箱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反正乱七八糟的办公室再也没有这玩意儿的影子了。
戈尔陷入了彻底的狂怒。
这个箱子是他最后的退路,他在国外的后半辈子可全靠这些资产了,现在竟然在关键时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校狠狠抓过艾芙拉米娅的头发,把疼得大叫起来的小女孩提起来,抡圆胳膊,左右开弓像是就是十几个大耳光。
戈尔非但没有解气反而越打越怒,耳光边成了坚硬的拳头,最后还用上了腰力,如同在击打一个沙袋,艾芙拉米娅白皙的脸蛋整个被打成青紫色,从嘴角流出大量鲜血。
“妈的,**,贱货,母猪,到底把我箱子弄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勾结了其他公狗把弄走了!说,给我说!”
唾拳头砸在艾芙拉米娅的小脸上发出沉闷的钝音,每一下都是血珠四溅,戈尔一边揍一边唾沫星乱飞的疯狂吼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艾芙拉米娅哭泣着辩解道,戈尔凶恶的一拳把她的后半句话从口腔中打断。
“妈的,你竟然跟说我不知道!”
戈尔松开五指一巴掌把她抽翻在地,用穿着军靴的大脚往她身上死命的狂踹,每一下都发出撞击到内脏的可怕声音,似乎想从她的肚子里把箱子踢出来。
转眼就把艾芙拉米娅打得就剩下一口气。
“妈的,去死吧!”
戈尔抬腿就往艾芙拉米娅的心口踢去,这一下足够把这位未成年女孩的心脏都踢移位置。
突然,一只大手如同鬼魅般从后面扣住了他的肩膀,骤然卡死,戈尔感觉肩胛骨几乎瞬间被捏碎,疼得狂叫起来。
到底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人,监狱长马上回肘击向对手的腰部,但是肾脏瞬间挨了一记重磅膝顶,这个提供精力的脏器瞬间碎裂,嚎叫着的监狱长整个人被撞得顺时针旋转一圈,一记重拳从相反方向杀来,把他的鼻子整个砸进了面颊骨内!
戈尔一头撞在墙壁上,把一个衣柜砸得稀烂,躺在废墟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一边叫一边大口喷出血液,样子看起来挺滑稽。
“真是爽歪了,刚出门就看到欠揍的王八蛋。”
雷宁冷冷地捏着手腕道,封魔铐链已经全部解除,三级见习魔法使的力量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但是在这之前,他作为男人的怒气比魔力更早爆发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大哥哥动手太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大罪,妈的,那该死的钥匙实在太难用了,停停停,你脸上的上很重别说话。”
看到艾芙拉米娅稍稍一动嘴唇就疼得眼泪直流,雷宁赶紧阻止了她的言语,转而在房间里乱翻起来,想搞点药品给她止血。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
雷宁的脚部突然踢到了一样东西,仔细一看他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看上去样式挺普通的手提箱,联想起刚刚戈尔嚎叫的“箱子”,雷宁好奇的把它踢起来,摆在房间里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
手提箱有密码锁,但是这难不倒雷宁,捡起伯格曼冲锋枪,卸下刺刀充当撬杆,三两下就把箱子弄开了。
然后他的眼睛就被箱子里的货物闪瞎了。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但是每一样的价值都高得惊人,包括价值三百万比索的五张不记名晶石卡,五万比索的现金,一些高级晶石和一整套伪装证件,就这几样东西,大概相当于王国一个小工厂主的全身家当。
老天,这笔简直是发大了,问小林那王八蛋奸商买一卡车盗版书来都没问题了。
雷宁好半天才把嘴角的口水吸溜回去,咕咚一声吞进胃里,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那一堆金银珠宝硬通货上挪开,然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门口。
“出来吧几位,杀气已经刺了我很久了。”
话音刚落,几个荷枪实弹的大汉就从门外出现,迅速在房间里摆出一个半弧形,总共有五个人,带头的正是满脸憎恶和仇恨的猎兵尉官。
凭借强大的单兵战斗力和基础魔法素养,猎兵小队不到五分钟就全歼了人数两倍于他们的黑色佣兵,但是这些亡命徒也不是弱手,临死前疯狂使用各种魔化药剂和违禁弹药,给猎兵们造成很大伤害,最终幸存的只有那么点人了。
虽然没有见过面容,但是这个杀气绝对错不了。
“从多米雷克一直追到这里,辛苦你们了。”
雷宁满不在乎地打了个招呼,老实说,他还挺佩服这些家伙的意志力,如果不是敌人的话,交个朋友倒也不错。
“呸,叛军的疯狗,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猎兵队也照样会要你的命!”
猎兵一号恨恨地喝道。
“好吧,好吧,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叛军疯狗郁闷地举起手道。
“别跟他废话,一起上,疯狗,我兄弟的仇就要在这里了解掉。”
猎兵尉官一挥手中的步枪大吼道,此时他的额头上青筋爆涨,双眼充血,显然是狂怒之极。他已经注意到雷宁手上没有封魔铐链,知道自己的胜算已经不大,但是他并不怕死。
“好吧好吧,随便你们吧,但是能不能先让无关人员先离开。”
雷宁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惊呆了的艾芙拉米娅。
猎兵尉官对这个要求显然楞了一下,但是还是冷冷的回答道:
“当然,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
所有猎兵的枪口整齐的下垂了十五度,雷宁笑了笑,把箱子塞到艾芙拉米娅的怀里,然后把小女孩连哄带劝赶进了内室,中间猎兵们的确没有再把枪口抬起来。
雷宁架起伯格曼冲锋枪,一步上前将两边距离拉近到三米以内。
“有种,看在这股精神的份上,我会让你们死的漂亮一点的。”
猎兵们的眼神产生了一丝异样的震动,因为他们都看见,雷宁的枪口同样也是垂直十五度角。
“哈哈哈,好,很好!”
猎兵尉官骤然发出一阵大笑,自从脱离军队独自行动以来他还从没有笑得那么畅快过。
他觉得这一仗简直是痛快透了。
“来吧!”
随着猎兵尉官一声大吼,两边突然快速架起了手中的武器,雷宁身上的土黄色和半透明光晕也在同时开始蕴集。
呲啦。
一道凌厉的白光骤然割裂空气,如同飞舞的银蛇般在空间内飞扫。
雷宁的瞳孔骤然紧缩,条件反射的一跳飞快地向后滑去,三段风属性元素魔法‘流风之驰’和一段通用魔法‘羽落术’也在同时组合启动,带动少年魔法使的身体向后快速飞去。
沙。
一星寒意从颈部皮肤上划过,雷宁明显感觉到自己见血了。
竟然还是慢了一点!
猎兵们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锐利的银蛇一瞬间卷过他们全身,他们的大动脉,筋腱和关节全部被干净利落地切断,鲜血在一秒钟后才从创口狂喷而出。
这些精锐士兵连惨叫也来不及就瞬间倒下,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惊愕。
“啊啊啊!!!”
猎兵尉官发出一声濒死的愤怒吼叫,他在最后一刻勉强闪避了一下,没有当场被杀,但是一条手臂依然被齐刷刷切断,血流不止。
杀戮只持续了一瞬间,雷宁突然发现办公室中间多了一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手中还有一柄滴血的修长刺剑,很难想象这么一个魁梧的男人竟然会使用这种纤细的武器。
可是雷宁完全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过他认识这个人。
杀意如同出笼的野兽般,在血液中沸腾,雷宁紧紧握住拳头,几乎要把自己的骨节捏碎!
“**的,到底是……….”
猎兵尉官愤怒地嘶吼道,高大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投以看尸体般冷漠的一瞥。
突然,钢剑的利芒再次亮起,猎兵尉官的扳机才扣动到三分之一,手臂,胸口和脖子上就暴起大片血花,噗通一声颓然跪倒下去。
转眼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两个还站着的人。
“是你……….”
雷宁盯着他从牙缝里一点点挤出字眼。他一直感觉到自己或许会有机会再次见到这个人,但是没想到竟然来得那么快。
“你可以叫我铜斑蛇,其他的事情你就没必要多了解了。。”
“为什么?”
“因为基本上听到这个代号的人,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铜斑蛇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很重的笑容。
雷宁让心脏一点点冻结起来。
“我觉得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那个晚上………”
“我当然记得。”
出人意料的回答响起,铜斑蛇眯起眼睛,嘲讽的笑容一点不变。
“那个晚上本来你就应该乖乖变成炭灰才对,但是在我释放魔法的前一刻,那些碍事的蠢货,不带脑子的白痴,竟然一起按倒了你,用身体为你挡住了‘炎爆’,像害得我误以为你们都变成了碳烤肉…………”
呛!
伯格曼冲锋枪雪亮的刺刀瞬间已经咬上了铜斑蛇的刺剑,抵在距离铜斑蛇不足三厘米的位置剧烈振动。
少年魔法使瞳孔中的杀意如同暴风席卷。
“烤你妈,滚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