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碎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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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海的报复

驰云海篇(二)

这几个月过得远比我想象的更快,我一直以为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想要住进一个女生家会是一件比大海捞针还难的事,然而我显然是多虑了,或者说是因为这个女生是她,我远不需考虑那么多而已。

可接下来的一切都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她也有怀疑,不断地盘问,表现出担心以及一个女生对自己本能的保护,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出了房屋,然而最终她还是表现出了她的妥协与“善良”,哪怕仅仅只是为了那区区1000块的房租,我就姑且认为那是她的善良吧,果然她和曾经身边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告诉她我准备在这儿呆半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半年时间,也许是觉得她还不够信任自己吧!也许是觉得只有一定的时间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吧!本来有很多方法让她的人生过得一团糟,比如让她在意外中受伤、或是让她丢了工作……很多很多,我相信这些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我却想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像哥一样,过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人生,只是让生命盲目的继续。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像她一样卑鄙,所以要秉承一个原则:不动她的家人或是朋友。

我们相安无事地过着,虽然每一次叫“宝丫头”都让我恶心,但我知道有些事急不得,因为要把一个女人的心融化成一滩难以凝固的、哪怕你过后扔再多冰块也难以冻结的液体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件事没有女人是特例。

虽然我知道三年的相互陪伴足够使女人的冰山一角开始解冻,可这个女人却极其冥顽不灵,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她平时对我很凶,但还是在她眼里看到了爱慕的情愫,而这一切在她的闺蜜下得到了验证。

“欲擒故纵”这一招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没有什么比让一个女人吃醋,有希望、再失望、重燃希望让她对男人更刻骨铭心的了。即使她并不爱这个男人,如果她猛然发现原本认为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却一下子不属于自己了,那她一定会不甘心或是嫉妒。当然了解这一切也得益于她有个花痴闺蜜,极其做作的女生,扔下男朋友跑进来和我拉家常,看到她蹩脚的洗盘子就知道完全是富家千金的命,肯定是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啊!”我故意撞了她端着盘子的手,盘子落地,她伸手去捡碎片,我便趁帮忙捡碎片的机会在地上,把碎片从她手掌下拉过,果然嫩嫩的皮肤就滴下血液来。我赶紧紧紧握住她的手,而她也在这一刻冲了进来,却在门边愣住了,我知道,她看到了,那一种呆滞愤恨的眼神,让我心里顿时觉得很爽。

而第二天早餐她的好朋友又傻乎乎地为此推波助澜。一句:“你觉得我们家妖精怎么样?”我相信她的心应该在嗓子眼儿了吧,我当然要说好,而且还要说得极其自然。而后的一句“我家妖精喜欢你”,我知道她在等我的回答,我想在我说出我有女朋友后,她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应该落入谷底摔得四分五裂了吧!哈哈哈哈!

娆静你就慢慢享受这种煎熬吧!那天的早餐听着阿辰的笑话、看着她苦着脸,我吃得前所未有的开心。

每天假装打情骂俏,和她拌嘴,和她抢厕所,和她比谁更懒,和她吃早餐,和她抢电视遥控器……一切一切都让我觉得她是多么的虚假,不过现在想来每天做的事还真不少,当然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我想我早就陷进去了吧,如此一个疯疯癫癫的可爱的女孩子,也难怪会让哥失了心智。不过我想这种故作快乐的时光应该不会太久!

醉酒的晚上,她真是傻得可爱,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失恋之说?哼!她自以为她什么都知道,那她是否知道那个晚上我接到医院来的电话:哥疯狂地用脑袋撞了墙,撞得头破血流,昏了过去。我想这辈子能让我情绪大波动的也许就只是我哥——付临廷了。也许我是大声了一点吼她,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和伤心,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在她冲出家门那一刻,我就尾随出去了,不过我显然没有精力去看她去了哪儿或是做什么。而是打的赶到了“惠安精神病院”,哥躺在病**上,打着点滴,头上缠着绷带。医生告诉我最近哥的情绪一直都不太稳定,很反常。我看着哥的模样,想起小时候犯错他像个英雄一般抵在父亲面前只是为了不让他打我;想起每当生日时他总是带我去他的秘密基地——他经营的花圃;想起他告诉我有我这个弟弟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想起他帮我扛作弊的事儿;想起跪在地上哭着祈求父亲不要放弃我……我用双手托着托着恶徒,心情沮丧,我多想他现在醒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像小时候帮我解答练习题一样,但是他就躺在那里,像死了一般,然而他还活着。这一切怪谁?对,就是你!娆静,你害得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哥,是你!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了,为什么当初你没有被车撞死?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我就是判官,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冲出了医院,也许是因为我受不了这样不优秀的哥,也受不了这样面目可憎的她,进了酒吧,企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却还是在朦胧中回到了她的家。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根本没带钥匙,我借着酒精的催化作用奋力敲门,我想冲进屋内狠狠地细数她的罪状,让她一辈子良心都得安稳。但她好像没回家。她还没回家?我不知道我的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惶恐。

现在也应该是凌晨了吧,回来时路上已经有好些店都打烊了。她会去哪儿?是去沈梦瑶那儿了吧?但是她不是那种半夜三更会去找人诉苦的人,当时的我就站在门外各种猜测,我告诉自己她出点事儿才好呢!但是我却试图去找她,脚却完全没有力气跨一步,我知道我只要跨一步便会瘫倒在地,虽然手脚不听使唤,但意识却还是很清楚。我只能背靠在门上,尽力让自己不睡过去。她长成那样应该是安全的,可她毕竟是女人啊!还是个风趣的女人!自己当初还不是对她……

正当我准备跨出步伐时,却听见楼下她的脚步声。我只是靠在门上,在看到是她之时叫了一声“宝丫头”后便断片了。

那晚,我似乎梦见她亲吻了我的额头或者不是做梦她就是亲了我的额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时不时的想念。更让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在地上,裤子的那儿是湿的,却是水,那一晚她到底做了什么,我想我不会知道了。但是我却很害怕喝醉的我说出点什么,不过显然又是我想多了,她对我所表现出的亲昵回答了我,我应该什么都没有对她提及。我可不想因为一场醉酒就前功尽弃。

度假村之行无疑就是加速了我的计划,在海边,在倒下的那一刻,看见她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我承认我确实有想吻她的冲动,但我想是个男人就会吧!可还是控制住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在关键时刻很成功地戛然而止,我看到了她的窘态也看到她的失望,心里有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然而一路上跟着她,看着她时不时别扭地踏沙,我突然觉得她好可爱。当她羡慕地驻足,看着在礁石旁的沈梦瑶与杰辰的背影却让我感到落寞,我竟然感觉到她的悲伤,在转身的一刹那,我似乎从她的双眸看到了她的心底,竟然是一汪干净的泉水,我不解……

听着我写的歌,喝着我热的牛奶,我想她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吧,但我只想让她知道:拥有多大的幸福,就得承受多大的痛苦。那一晚我对着她讲述了我的“初恋”,也难怪她听后会一副梨花带雨的苦情模样,我都很佩服自己,信手拈来的初恋让自己都快流下泪来了,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啊!

至于在海边那一系列和沈梦瑶的照片,我就不得不说这位带着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兄弟帮了我不少,当然我也让他得到了第二天新闻的头条。我故意做出和沈梦瑶看起来很**的动作,那个傻丫头怎么会知道我的刻意,就像第一次见面的划伤,说不定她还很感激现在的我陪着孤独的她讲笑话呢!不过可怜了她的妖精在满沙滩地找她的阿辰,我想她走遍都应该寻不到杰辰了吧。不过当我看到她和杰辰有说有笑地回来时,我还是忍不住隐隐的担忧,我希望她离他越远越好,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在拔节生长。

不过回家那天沈梦瑶和她因为碎花裙闹矛盾倒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一条大学时代的碎花裙居然还保留在今,难道是为了祭奠你死去的爱情,还是我哥?但是我更迫切想知道她那种悲伤与恐惧来源于何处?我关心的询问,试图让她说点什么,却招来她的反感。她真是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

而很快就爆出的新闻,她的愤怒,她的不信任居然也让我动气了,我不是早在车上就看到过这些照片吗?为什么还会为她的指责感到难过,感到心里不舒服?我也开始看不明白自己。不过在她冲出门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置之不理,或者说我选择了收拾行李,逃离这儿,我觉得她就像个黑洞,在把我不停地往里吸,稍有不慎,我觉得我就会迷失自己。她在帆云广场喷泉边坐着,然后打的消失的时候,我知道她去找沈梦瑶了,便也就放心地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