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和成小艺是一对儿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可是,他们两个却因为爱上同一个男人萧潇而反目成仇。后来萧潇与成小艺结婚了,可是前者却仍在暗中与米兰来往,两个人的婚外情搞得热火朝天,生怕别人不知道。
成小艺终于受不了两人,便决定与萧潇分手,哪知道就在她准备跟两人摊牌的时候,却被车撞死了。
米兰收到成小艺去世的消息,回想起她和小艺以前的真挚友情,不禁后悔莫及,狠下心来与萧潇断绝了关系。
有一天晚上,米兰拿着一把琉璃木梳,伤心地流泪。
和米兰住在同一间屋子的冬冬走过来,安慰她说:“人死不能复生,米兰,你看开一点吧。”
米兰伤心地说:“我和小艺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的家里很穷,可是我又很爱美,在商店里看到这个琉璃木梳,我对它爱不释手,可是它太贵了。”
“你不是把它买下来了吗?”冬冬指着她手里的木梳。
米兰摇摇头:“这把木梳不是我自己买的,是小艺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然后买来送给我做生日礼物。当时,我好高兴,我一直拉着她笑,她什么都没说……”讲到这里,米兰哭得更伤心了。她用木梳缓缓地梳自己的头发,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冬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第二天早晨,冬冬整理大厅,发现琉璃木梳放在茶几上,便将其拿起来准备送到洗手间,哪知道一个不小心,将木梳掉在地上。
这一幕刚好被米兰看到,后者慌慌张张地冲过来,从地上捡起木梳,又擦又吹,嘴里叨念道:“好在没摔坏……”
冬冬本想说:至于吗?可却被米兰瞪了一眼,没敢出声。
米兰握着木梳回到房间,将门紧闭,直到晚上都没有走出房门。
冬冬穿上了大衣,准备出门买东西,便敲了敲米兰的房门:“我做好饭了,你快出来吃饭,要不然东西都凉了。”说完,冬冬便转身走到大门口。
不久,冬冬开门进来,她抬头看了看屋子,桌上的饭菜不但没动,米兰竟然把灯都关了,她便脱了鞋,开灯进屋。
又过了一阵子,冬冬连续叫了米兰几次,但是后者的房门依然紧闭,似乎不打算理她。冬冬不禁生气了,走到了米兰的房门前,拍着门说:“米兰,你快点出来,如果你真的生气了,你就出来把话说清楚。我不过是把你的木梳弄掉了,又不是故意的,你这样生气是不是有点过份?你这次小气的举动真让人感到不可理喻!”
可是,屋内还是没有动静,冬冬渐渐停止了拍门的动作,米兰不会出什么事吧!想着,冬冬便扭了扭门锁,门被反锁上了。冬冬心中一惊,连忙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焦急的把门打开。
门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米兰没有开灯,淡淡的月光透过窗上的冰霜花映出了米兰躺在床上的身影。冬冬舒了一口气,伸手摸到了开关:“大小姐,我还以为你要自杀呢?吓死我啦!”再怎么冬冬和米兰也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冬冬还是不记仇地笑着打开了灯。
然而床上的一幕却让冬冬尖叫出声,只见米兰满脸都是血,那把琉璃木梳正插在后者的脸上,像是有什么人抓着木梳一般,狠狠地在米兰的脸皮上梳着,每梳一下,就刮下来很多血肉。
米兰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早已经死去。
正当此刻,那把木梳飞了起来,一下子嵌入冬冬的脑袋,冬冬惨号一声,倒在了地上。
萧潇翻开报纸,发现一条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米兰和她的朋友在房间里被人谋杀了,死状很惨,脸上和头上的血肉都被什么东西刮了下来,警方正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萧潇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该不会是成小艺的鬼魂干得吧。
他打了一个哆嗦,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相信起怪力乱神的东西。于是收拾东西,去酒吧喝酒解闷。在酒吧里,他认识了一个时髦女郎。
两人喝完酒之后,在外面厮混到半夜,他便送那女郎回家。看着女郎走进公寓,消失在漆黑的楼道之中,楼道里明明有感应灯,但却没有亮。萧潇将脸贴在方向盘上,望着公寓大门发呆。
突然,他发现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小木盒,他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把琉璃木梳。在月色的照耀下,琉璃木梳晶莹透亮,很漂亮,萧潇笑了笑,用木梳梳了梳头发,丢在座位上,一踩油门将车开走。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夜归的男人走进了那个公寓,当他一踏入公寓的入口,楼道灯便亮了起来……
萧潇的车子停在一家肉串店门前,准备吃点宵夜再回家。他伸手把座位旁边的琉璃梳拿起来,一边梳头,一边向肉串店走了过去。
一进肉串店,竟然在里面遇到了朋友大灰。听闻大灰最近中了彩票,赚了不少钱,怎么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吃起便宜的肉串来?
“大灰!”萧潇叫了他一声,大灰抬起头,一看是萧潇,立刻来了精神,招呼他过去坐。
看着萧潇用一个娘儿们的木梳梳头,大灰嘲笑他说:“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用娘们的木梳梳头。”
萧潇看了看手上的木梳,笑了笑说:“一个女人落在我车上的,我看挺好看,就拿来梳梳头。”
大灰揽着萧潇的肩膀说:“走啊,今晚到我家,咱哥俩喝个痛快。”
萧潇闻言欣然答应,与大灰搭肩去了后者的家。
两人坐在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吃花生,嘴里说着有的没的。
大灰醉眼迷蒙地对萧潇说:“听说你老婆死了之后,米兰也死了,会不会是你干的啊?”
萧潇笑嘻嘻地说:“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能去杀米兰?”
大灰说:“听说米兰死得很吓人,好像被什么东西硬是把脸皮和头皮刮下来,好可怕!好像……好像听说是像木梳一样的凶器……”说着说着,大灰就想起萧潇手上的木梳,禁不住毛骨悚然,抬起头望向萧潇。
萧潇笑着说:“米兰,是不是这样死的呢?”他突然挥起手,举起琉璃木梳,狠狠地向大灰的头脸梳去,只听大灰发出凄惨的叫声,脸皮和头皮同时被木梳刮了下来,鲜血迸得到处都是。
萧潇舔了舔嘴角溅上的血迹,露出诡异的笑容,举起木梳向跌倒在地上哀号的大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