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伊万将军。”克蕾雅微笑着说到。
伊万板着脸,大步上前,给了那个中年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顿时把那个中年男人打懵了。
然后,伊万在周围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单膝跪在了克蕾雅面前:“克蕾雅大小姐!”
“克雷雅……大小姐?”中年男人见鬼似的看着单膝跪地的城防军将官伊万,心里快速地闪过自己熟知的一串串身份高贵的大小姐的名单,但是没有一个能与面前的女孩相符的。顿时,中年男人额头上冷汗连连,被当众打了一个耳光的尴尬反而微不足道了。
“伊万将军,起来吧。”克雷雅示意伊万起身,虽然她并没想再遮掩什么,但是伊万这样还是太招摇了。
“遵命,小姐。”伊万依言站了起来。
看着伊万的动作,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伊万将军,这位是?”
不能怪这个中年男人无知,克雷雅虽为领主,但是却几乎没踏出过伊德里亚堡。就算是继承了领主,克蕾雅的名字也鲜为人知。在天南,老领主过世之后,主事者便只是那几位大贵族。以致于,一些人甚至连领主的名字都淡忘了。
不过,将军伊万曾在伊德里亚堡的卫队任职,自然见过克蕾雅本人。
看到中年男人这模样,伊万气不打一处来,再次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东西!这位是伊德里亚家的大小姐!天南郡省的领主!”
“领…领……领主……?”中年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看着那个中年男人一副见鬼一般的表情,克蕾雅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克蕾雅小姐,你居然是领主!”夏惊讶地看着克蕾雅,他只以为克蕾雅只是个普通的贵族大小姐,却完全没想到克雷雅居然会是领主。
包括维利亚在内,两人都有些忐忑地看着克蕾雅,毕竟之前他们都不知道克蕾雅就是领主,生怕之前自己之前有什么地方可能会惹她不高兴。
克蕾雅也暂时懒得搭理这两人,只是淡淡地对着那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阁下。现在我可否将这个女孩带走了?”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对方可是领主,他现在哪里敢以之前的语气和克蕾雅说话。
“大小姐。”伊万出声说道。“这个男人是里昂大人家的管家,您要不要把他带去见里昂大人?”
克蕾雅微摇了摇头,对伊万说道:“好了,伊万将军,这场无谓的闹剧就到此结束吧。我还有事情急着赶去城主府。”
接下来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带走了那个奴隶女孩,克蕾雅也懒得多生事端。便没有再去管那个佛罗特斯加家的管家。
然后,克蕾雅等人在一众城防军小队的护送下,顺利地进入了城主府,只是将军伊万因为事务在身,不便在城主府做太多逗留,便没有随克蕾雅进城主府。
进入城主府,第一个见到的并不是利德尔城的城主里昂本人,而是老管家希尔。
原来,在与克蕾雅一行人分开之后,老管家希尔依照克蕾雅的命令,直奔利德尔城,在这里等候克蕾雅的到来。
在见到克雷雅之后,虽然之前便已经得到护卫队全灭的消息,但是再看到克蕾雅只身一人的时候,希尔依然唏嘘不已。
在迎接克蕾雅进城主府之后,希尔立即安顿几人下去休息。同时命人带奴隶女孩下去治疗伤口并且换身衣服。
不过,当在城主府里处理政务的里昂在听到手下报告克蕾雅救下了那个奴隶女孩的时候,他的脸色不禁变得很怪异。之后他不禁摇了摇头,叹道:“随她去折腾吧。”
……
“小姐,没想到这一路上您居然遇到了这么多事。”在城主为克雷雅安排的房间内,希尔将沏好的红茶轻轻地放在克蕾雅身旁的茶桌上。
“恩,确实发生了很多意外的事。”克蕾雅轻叹了一口气,护卫队的覆灭她现在依然感到自责。
希尔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此时他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对了,那个奴隶女孩怎么样了?”克蕾雅突然说道。
“外伤不是很严重,上了药,不用多久便会好的。只是……”希尔顿了顿,似乎不想在说下去。
“只是什么?”
希尔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一会她就会过来,小姐您自己到时候就知道了。”
听到希尔这样说,克蕾雅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希尔很少会这样含糊其词。
不一会,一个女仆打扮的黑发女孩走了进来。克蕾雅向其望去,是今天在街上救下的那个奴隶女孩,虽然女孩看上去气色不佳,而且脚步略显虚浮,不过清秀的脸庞依然十分漂亮。
女孩来到克蕾雅身前,微微一礼,举止间可以看出其受过很好的礼仪教导。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不过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克蕾雅皱了皱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女孩身前。“这是?怎么回事?”
女孩露出一丝苦笑,微微昂起头,指了指自己喉咙上的一道伤痕。
随着女孩的动作,克蕾雅能清楚地观察到女孩咽喉处的那道伤痕。
克蕾雅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那道伤痕,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指间传来。
“这伤口里有魔法的痕迹。”克蕾雅惊讶地收回手,“这伤痕没有杀死你,却夺走了你的声音?”
黑发少女点了点头。
“是谁做的这种事?”克蕾雅问道。
黑发少女摇了摇头。
“不知道么?”克蕾雅看向老管家希尔。“希尔,你知道什么吗?她的声音能恢复吗?”
“不,小姐,我不知道。这孩子从帝都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带着这道伤痕了。而这伤口是魔法造成的,普通的治疗方法是没有用的。您是魔法师,这些您懂得比我们多。”
“帝都?这是帝都的人干的么?”
黑发少女点了点头。
克蕾雅揉了揉额头,这个女孩是帝国发配过来的官奴,能做这种事的,也只有这女孩家的对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