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黑子从里面追出来,一拍我的肩膀,说:“看你小子魂都被勾走了,那小女警还蛮有魅力的嘛,咦,你手里什么东西?”
我将包裹递给他看,黑子打开一看是钱,眼睛都直了:“哇,这么多钱,你小子刚才去抢劫银行啦?”
我说:“瞧你这点出息,就知道钱,看看下面是什么。”
黑子在包里翻了翻,顿时一惊,就跟做贼的似的,忙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这才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变戏法呢?”
我说:“刘颖给的,她说在宝盒里发现的,那群人掏了个洞,但却没有拿走龙符,而是从盒子里拿走了别的东西。”
黑子一挑眉头说:“不能啊,这盒子里面还能有什么东西比龙符更重要呢?如果你祖父笔记里记载的没有错,这龙符可是有逆转时空的力量,这东西太珍贵了,他们都没看上,他们想干什么?”
我说:“也许不是没看上,而是暂时不要,或者说那个传说就假的,只不过是为了衬托宝盒里的另一件东西。你还记得张东豪说,那个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秘密,也许宝盒里藏的东西跟那个秘密有关。张东豪那群人费了那么大劲进入洛神眼中,不就是为了宝盒吗?最后落个全军覆没。还有,你记得刘颖说的吗?张教授,也就是你岳父在龙王洞上面一层,从鼎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他却没说出来,同样临走的时候将龙符送给我们,如果龙符真那么重要,他会舍得送?或者说他发现了比龙符更为重要的东西。你觉得呢?”
黑子听的直皱眉,说:“太乱了,太乱了,搞的我一个脑袋两个大。你分析的也挺对,不过,如果龙符的传说,真是一个玩笑的话,我觉着你祖父那样的人,是不会将一个没有任何依据的东西记载在笔记里。这其中,肯定还有我们没想到的东西。”
黑子这家伙分析的也挺对,祖父是一个严谨的人,他留下的笔记肯定有深意,绝对不会记载一些子午须有的传说。那么为何张教授和那拨人,都将龙符弃之如敝屣呢?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晚上,我和黑子回到老灰的旅店,顺便将刘颖留下的钱,分成三份,三人一人一份,既然都已经收下,我也不好独吞。
老灰一直推脱,不肯收。我说:“灰爷,这一次我们能活着出来,全靠你老人家,这是您应该得的,别嫌少就好,我们也就这么点能力,等以后有机会,我定会登门拜谢。”
我这样说,老灰就没再推脱。他经营这个小店也不容易,店里破破烂烂的,多年都没有维修过,看起来非常简陋。住在他店里的人,大多是进山偷猎的,正经游客,是不愿意来他这里住,因此,他也没什么生意,一年到头也就混个温饱。
别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一趟发现,以老灰的才能,要想混个名利双收也不是不可能,奇怪,他为什么甘于呆在这中偏僻的小地方,守着这么一个破店过落魄日子,这其中难道隐藏了什么?
晚上老灰准备了酒菜,要跟我和黑子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正喝酒呢,门忽然被敲响了,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不知不觉都已经十二点多,这个点谁来着偏远的小旅店干什么?老灰抹了一把脸,醒了醒酒,过去开门,这老头可能有日子没喝了,酒量不行,这时候已经有点醉了,说话舌头都不利索。
门打开,走进来三个人,一看衣着,我的酒立马醒了大半,竟然是一身迷彩服装扮,而且还是破破烂烂,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似的,一副疲惫的狼狈之状。
黑子面色一紧,手缓缓伸到桌子底下,我知道他这是摸军刺去,以前我不知道,自从洛神眼里看过之后,才发现黑子一直把军刺藏在袖子里,手放下来,军刺便自然滑到手里。这可能是当兵养成的习惯。
老灰打开门,瞅了一眼几人,估计也是一惊,愣了一会才问道:“几位是要住店吗?”
为首那人皮肤黝黑,两个深陷的眼窝藏着精光,虽然一身疲惫之态,但是那眼神还跟狼一样,一看这眼睛,我就知道这人不简单。看过美国大片里雇佣军,或是海豹突击队,都是这种眼神,看上去很渗人。
那人扫视店内一圈,眼神很平淡,直到看到黑子时,眼神抖了一下,这是高手之间的那种感应。目光在黑子身上停了三秒,连忙收敛起来,淡淡的说:“老板来三个标间,带热水能洗澡就行。”
老灰点点头说:“好的,请跟我来,一间一百元,吃饭的话另算。”
我心说,这老头还会宰人,我记得他这里标记是四十一晚上,这怎么还突然涨价了。那人面无表情,直接掏出一把钱放在桌子,说:“这些钱应该够了,给我们来点吃的,明早就走咧。”
我扫了一眼,那一把钱估计有七八百,出手挺阔绰。另外一人手捂着胸口,猫着腰,应该是受伤了,还有一人,垫着脚走路,可能是脚或者腿受伤。
等老灰将那三人领上楼之后,黑子小声说:“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黑爷我照单全收。”说着舔了舔嘴唇,这动作就像是一只猎食的狼,盯上自己的猎物正在垂涎。
我说:“别想那么好,那群人可不简单,为首那人的眼神,一看就是很茬子,还是等老灰商量一下吧!”
过了一会,老灰下来,将桌子上的钱抓起来,数也不数直接揣进兜里,然后坐过来继续喝酒。
我问老灰:“灰爷,现在怎么办,那群人肯定是抢在我们前面的那拨人,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吧?”
老灰摇摇头说:“我刚看见他们手里都有枪,这些人一看就是狠茬,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不打我们注意就不错,怎么着,你们还想来个大反击?我可告诉你们,别把我这店给折腾没了啊!为首那人就是我跟你说的,本地口音的人,你刚才听他说话了,是不是有本地口音?”
老灰这一提醒,我回味一下,却是带着本地口音,虽然是普通话,却还是有股农村的土味,如果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次确实很麻烦,为首那人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可他身边的人看到我们一点也不惊慌,我敢肯定在洛神眼墓里他们绝对见过我们,一点都不惊讶,貌似早知道我们会在这里住店。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会不会是专程找我们来的。这群人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在寝殿中就见识过,我们的一切动作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我想起刘颖走时说的话,要我小心老灰,按理说老灰应该没问题,在古墓里我们四人几乎是寸步不离,老灰根本没有时间给那群通风报信,忽然觉着不对,中间老灰离开过一段,他说他偷听到那群人的谈话,得知密道所在,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老灰跟那拨人说过什么?现在很难确定老灰到底跟那拨人有没有关系。
还是听的刘颖小心点微妙,想到这里,我便起身说:“喝的差不多,明天我们还想赶回去,就散了,早点休息吧!”
老灰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我和黑子将他扶进房间,然后随便在房间里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一老头子的房间,乱糟糟的,还一股子霉味,又不是大姑娘的闺房,看两眼便没了兴致,转身离开。
出来后,黑子说:“要不要去探一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