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也好,滥情也罢,就算你把你的行为强辩成博爱,你这病,今天我老婆子无论如何也要给你治一治!”熊阿婆摆了摆手,完全没有把陈大胜那无力的辩解听在耳里。
自己信奉的是超级大男子主义,而熊阿婆毫无疑问是超级大女子主义,两种对立的思想想要谈到一处去,那完全就是在白费口舌,立场不同,说多少都没用,陈大胜汗了汗,道,“前辈,有病得治,这是自然之事,不过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听说过花心也有得治啊?”
如果花心也能算得上一种病的话,那完全和相思病有的一拼了,都是绝症,绝对无药可医,在陈大胜看来,熊阿婆完全就是在逗着自己玩儿而已。
熊阿婆一听,却是乐了,“那是你孤陋寡闻,只能说你这二十几年白活了,婆婆我治过的疑难杂症可多了去了,你这花心病,我能找好几种方法来治!”
“唔?这倒是稀奇了,前辈,我还真想听听你怎么治这花心病?”熊阿婆的话却是勾起了陈大胜的好奇心。
熊阿婆伸出一个手指头,“这第一种方法,叫根治,治病得除根,我们得从根源上下手,只要断了祸根,花心病自然不药而愈。”
说话间,熊阿婆的目光向着陈大胜的某处看去,陈大胜不由得感觉裆部一凉,双股忍不住夹了夹,很自然的意会了熊阿婆所说的除根是什么意思,不禁干笑了一声,“前辈,为了治病而损伤身体,这方法恐怕不太好吧?”
“西医不是喜欢割这儿割哪儿么,只要能把病治好,割点东西无所谓!”熊阿婆道。
陈大胜脸皮抽了抽,“管他花心也好,坏心也罢,这病我宁愿不治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
见陈大胜这般模样,熊阿婆乐了,“说的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毁伤,婆婆我也没打算用这方法给你治花心,毕竟,这得要你自愿,我一个老婆子,可打不过你!”
陈大胜舒了口气,“那您老说了这么一大堆,那不是白说了么?”
“既然不能治本,那咱们治标也行!”熊阿婆笑了,从衣服口袋里摸了个小瓶子出来,朝着陈大胜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什么?”陈大胜好奇的问道。
熊阿婆道,“蛊,鸳鸯蛊!”
“鸳鸯蛊?”陈大胜一愣,他听说过不少蛊,什么蝎子蛊,蟾蜍蛊,都是些毒物炼制的蛊,还从未听说过这鸳鸯还能入蛊的。
熊阿婆解释道,“婆婆我这鸳鸯蛊,乃是用七十七种毒虫炼制而成,这七十七种毒虫,全是对配偶天生专一,忠贞不二之物!”
说着,熊阿婆手中的瓶盖拔开,从中倒出了一红一绿两颗药丸,继续道,“红的是鸳蛊,绿的是鸯蛊,你把红丸吞下去,你的花心病就好了。”
“别逗了前辈,不瞒您说我这身体万毒不侵,什么蛊都对我无效!”陈大胜摆了摆头,那里肯吃这莫名其妙的药丸。
“别说你万蛊不侵,就算亿蛊不侵也拿这鸳鸯蛊没辙,因为鸳鸯蛊根本就没毒。”熊阿婆可不相信陈大胜有什么万毒不侵之体,只当这小子是在逃避,便道,“南宫大哥所托,我可不能不帮忙,不怕告诉你,这药只有我族中之人才有资格服用,我族中男女,成亲之前都会服用此蛊,不是南宫大哥要求,我还不愿给你呢!”
“您老那意思,我还赚了?”陈大胜的额头划过一丝黑线,“话说,这药丸吃下去会有什么反应?”
熊阿婆道,“你把鸳蛊服下,再把鸯蛊给你所钟爱的女子服下,从此之后,你们就只能钟爱彼此,也只能与对方交合,你若对其他女子动情,便会浑身奇痛难忍,如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一般苦不堪言。”
“这,这也太狠毒了吧!”听了熊阿婆这话,陈大胜脸都绿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离熊阿婆手中那药丸远点,他虽然服用过药云的仙药,但是身体现在是否还保持着抗药性,能否扛住鸳鸯蛊还不一定,就算打死他也不会吃这种药丸。
“赶紧的吧,你把红丸吃了,我在把这绿丸给南宫大哥送去,让他给紫萱服下,那你们小两口就可以一生一世举案齐眉,不离不弃了,之后我便会破例收若雪姑娘为徒,传她蛊术。”熊阿婆道。
“呵呵!”陈大胜讪笑了两声,“叔公在书信里真是这么跟您老说的?”
熊阿婆含笑点头。
“能不能把书信给我看看?”陈大胜道。
熊阿婆含笑摇头。
“那老头,他跟你开玩笑的!”陈大胜心里真想和南宫木干上一架,万万没想到,那老头子居然会在这里摆自己一道,“前辈,这治病救人,也得看病人愿意不愿意吧?我不愿意让你治,您老就放过我吧!”
“愿不愿意是你的事,治与不治却是我的事,婆婆我的话就放这儿了,你要不愿意吃,那就带着若雪姑娘离开吧,天蚕蛊的事,恕我无能为力!”熊阿婆正色道。
陈大胜挠了挠头,看熊阿婆的样子,貌似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这可是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了,天下还有那么多的漂亮姑娘等着自己去搭救,吃这劳什子的鸳鸯蛊不是毁一生么?
可是,韩若雪的天蚕蛊必须得熊阿婆才能救治,除此之外并无他法,自陈大胜就算看着自己死,也不愿意看着韩若雪死去,这是绝对不容许的,面对熊阿婆的刁难,陈大胜左思右想着对策。
熊阿婆有些不耐烦,“你若是觉得鸳鸯蛊不对你的口味,我这里还有绝情蛊,忘情蛊,你可以随便挑一个。”
陈大胜脸抖了抖,“有没有那种一鸳多鸯的蛊?”
“你在开玩笑吧?就算有那种蛊,你觉得我会给你么?婆婆我在给你诊治呢,拜托你正经点好不好?”熊阿婆向着陈大胜投去一个白眼,“你看这药丸,长得多么好看,多么诱人,我告诉你,味道其实挺不错的。”
“前辈,你不觉得您老这做法太损了点么?”陈大胜苦笑这看着熊阿婆。
熊阿婆似笑非笑的道,“哪里损了?”
“你自己知道!”陈大胜碎念念,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前辈,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快说,说完吃药。”熊阿婆催促道。
“那个,小鱼和你是什么关系啊?”陈大胜有些忐忑的问道。
熊阿婆闻言,脸色一正,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哇,你是不是打上小鱼的主意了?看来,今天这药丸你还真是非吃不可了!”
“息怒,息怒!”陈大胜忙摆了摆手,道,“我只是看小鱼和紫萱长得那么像,所以想问问您老,小鱼是不是和南宫家有什么关系啊?”
说这话的时候,陈大胜的两只眼睛悄悄的注视这熊阿婆,想要看看熊阿婆做何反应。
果然,熊阿婆在听到陈大胜的话之后,脸色变得极度不自然了起来,声音陡然增加了一个分贝,“小鱼是我外孙女,与南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你说她长得和紫萱很像,这点我承认,不过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长得像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唔,是这样么?”看到熊阿婆那略有些过激的反应,一向敏感的陈大胜,直觉这其中一定有事儿,小鱼是熊阿婆的外孙女,而小鱼又和南宫木的孙女长得很相,只要是个人都会联想到一块儿去,难道自己之前的胡说真的给猜中了,南宫木年青的时候和这老太婆真的有过一腿,还留下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