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萱转身看了看还依然淡定的陈大胜,赶紧在陈大胜的腰间捅了捅,“还不快上去,想等到什么时候?”
“哦!”
陈大胜应了一声,赶紧提着手里那个红酒盒子,硬着头皮向着南宫木走去,之前还满不在乎,不过现在看这阵势,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个杂牌红酒盒子上去,肯定会被人笑话了。
虽然有些失算,不过想想盒子里面装的东西,陈大胜的底气又回来了,昂首阔步的来到了南宫木的面前。
看着陈大胜出现,南宫木的脸上挂上了笑容,然而当目光落在陈大胜手中那个盒子上的时候,笑容却不禁僵了僵。
“叔公,生日快乐,没什么好东西,土特产一份,祝您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还没等南宫木有所反映,陈大胜便将那个盒子向着他递了过去。
“红,红酒?”
南宫木的脸抖了抖,顺手接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意外、凌乱和尴尬,对着陈大胜低声道,“臭小子,你搞什么鬼?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让老头子我怎么下台?”
南宫木的确有些茫然了,搞不懂陈大胜这是在搞什么鬼,今天一早,南宫旭抱了一箱子极品离火之晶来找他,说是昨晚陈大胜送的,当时他在惊讶的同时,就在想,陈大胜给他准备的寿礼肯定也少不到哪里去。
今晚他要把这个未来孙女婿引荐给众人相识,在座的都是相当当的人物,其中不乏各门派掌门,国家名流,趁这个机会把陈大胜介绍一番,好叫天下人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孙女婿,之前陈大胜因为活佛金身的事惹下的麻烦,自然会消掉很多。
其实南宫木并不看中陈大胜送自己什么,但毕竟场合不同,再怎么也得拿得出手,不至于被人笑话吧,一盒红酒就轻轻松松的打发了,完全就是在掉链子,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时间连南宫木都被陈大胜搞得有些蒙圈了。
陈大胜闻言,低声笑道,“叔公别见怪,里面是我自己亲手酿制的两瓶葡萄酒,没东西装,就找了这么个盒子,特地给拿来给叔公尝尝味道。”
亲手酿制的!南宫木闻言,脸上的表情稍稍的缓和了些,亲手做的东西,那代表的是一片心意,不在乎它有多贵多贱,只要不是随便买来搪塞自己的,南宫木都能接受,他这辈子位高权重,什么宝贝没见过,就连庄少贤找来的寒玉灵丹,他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对他来说,更看重的是心意。
厅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大胜的身上,见南宫木与他窃窃私语,看上去很是亲密的样子,很多人都在猜测他的身份,不过有些人,比如王褚飞和庄少贤,在看到陈大胜递上的红酒盒时,脸上都挂上了不经意的笑容,南宫家这次可要丢脸丢大发了,拿两瓶杂牌红酒来搪塞,老爷子还能不怒?
“好,一会儿叔公得好好尝尝!”笑容回到了南宫木的脸上,出乎那些好事者意料的,南宫木直接将盒子放在了一边,拉着陈大胜的手站了起来,向着厅中众人走去。
身为今天的寿星,南宫木随时随地都是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随着南宫木的脚步转移,有很多人都从南宫木的举动中,暗暗猜测到了陈大胜的身份。
“今日老夫寿辰,各位远道而来为老夫祝贺,我南宫木在此多谢各位捧场!”南宫木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声音如洪钟一般辐散而出,整个大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落针可闻。
短暂的安静过后,众人连称不敢,场面一度喧嚣,南宫木抬了抬手,众人噤声,直接拉过陈大胜,“相信各位很好奇老夫身边这青年是谁吧?”
一双双眸子,齐刷刷的向着自己看来,众目睽睽之下,陈大胜心中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小小的忐忑,只得挺直了腰板,任由南宫木摆布。
南宫木嘴角泛起一丝弧度,朗声道,“趁今天这个机会,好教各位知晓,他是老夫兄长,太极门门主陈云鹤的传人,姓陈,名大胜,如今更是我南宫木的未来孙女婿!”
一道道目光,有惊讶,有疑惑,有仇,有恨,有欣羡也有不忿!尤其是庄少贤,看着那笔挺的站在南宫木身边的陈大胜,心中更是怨愤,不过这份怨愤被他深深的压抑着,只将双拳紧紧的握着,指甲都要掐进了肉里,如果不是这个家伙突然出现,站在那里的人本应该是自己才对。
“前些日子,我这孙女婿可能与在座的某些叔叔伯伯阿姨婶婶有过一些过节,希望看在老夫薄面上,将这一页揭过!”
南宫木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在座的有不少江湖门派的掌门人,也就在前些日子,为了活佛金身的事,有些心生邪念的,门下弟子少不了死在陈大胜的手上,少不了会打击报复,如今当着他的面,把这件事情说开,想对陈大胜动手,那还得好好掂量掂量,谁敢不给他南宫木的面子。
“南宫前辈言重了,前辈的孙女婿,那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爱护还不行,那会有什么过节呢!”
“对对对,南宫前辈,陈兄弟样貌堂堂,一表人才,恭喜南宫世家又得一乘龙快婿!”
“哈哈,听说南宫前辈这位孙女婿,那可是武功高强至极,就连日本黑泽治也和咱们华夏定光邪僧之流,都不是一合之敌,南宫前辈,恭喜了!”
……
耳畔传来,尽是吹捧之声,南宫木的脸上挂满了笑容,陈大胜却是听得冒汗,尤其是最先那个,他还以为那人要说,‘前辈的孙女婿,那就是我们的孙女婿’呢!
南宫木的意思其实很清楚,完全就是直白的告诉众人,‘这是我的孙女婿,谁敢碰他,也得问过我’,在场的人都是摸爬滚打起来的精明人,岂能不懂南宫木的意思,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南宫木难堪,公然开罪一位先天武宗,那可是一件万分愚蠢的事。
无形之间,这个名叫陈大胜的年青人,在南宫木的刻意介绍下,隐隐成了今天晚宴的第二主角,不少人都在心中盘算着一会儿向陈大胜敬酒的事了。
——
看着站在南宫木身边的陈大胜,陈小利的脸上划过一抹欣慰的笑容,转脸看向南宫紫萱,陈小利揶揄道,“紫萱,你看大胜现在是不是有点小帅小帅的?”
南宫紫萱嗔了陈小利一眼,道,“小利姐,你省省吧,我就看不出来他有那点帅了!”
陈小利哈哈一笑,对着南宫晨道,“小晨,你觉得呢?”
“我一直都觉得姐夫哥挺帅的,南宫晨耸了耸肩,问牛答马的道,“小利姐,为什么同样是姐弟,你对我姐夫哥就那么好,我姐对我怎么就那么凶呢?”
“我什么时候对你凶了?”南宫紫萱闻言,眼珠顿时往南宫晨瞪去。
南宫晨脖子缩了缩,指着南宫紫萱道,“你看,这么凶,你还不承认?”
“你没听说过么,打是亲骂是爱,你姐我凶你,那是因为疼你!”南宫紫萱咬牙切齿的揪住南宫晨腰间软肉,七百二十度全旋。
南宫晨脸上的表情纠结得相当狰狞,想叫也不敢叫,赶紧往后躲,“你还是少疼我吧,再掐我,我让姐夫哥修理你!”
陈小利看着这闹腾的两姐弟,脸上忍不住挂满了笑容,小时候她和陈大胜何尝不是这么打闹的?那时无忧无虑,随着慢慢长大,成熟,渐渐的都学会包容和体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