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绝情毒物:黑客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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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吉罗见母亲点头同意了,欣喜若狂下一把攥住了安薇的手,就要说出滚烫的话语来。不料安薇把他的手一甩,说:“原来我是掉在你们母子的塔罗牌迷阵里了,你们当我是没自尊的木偶,任你们摆布吗?”说着掉头就走。

吉罗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母亲看着他挺生气,说我给你算一卦吧。吉罗说,你蒙别人别蒙我啊,你在背面作了记号的。她母亲把牌反扣在毯子上,说我闭着眼摸行了吧。当下摸了一张牌,却是正位的“力量”。力量的含义是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吉罗看完不由精神一振,起身便追安薇去了。

吉罗母亲在后面直笑,两个小年轻啊,还是掉在我的塔罗阵里了。我那个牌的记号是针刺上去的,一摸就能辨出来。

慢车故事多

叶秋坐在开往省城的火车上,时而望望窗外飞逝的景物,时而朝小桌上的纸张上写着什么。写着写着,双眼便泪光隐隐。还好车厢里人不多,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这趟列车逢站必停,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慢车。一个不起眼的小站上,方见宏走了上来,正好坐在叶秋对面。叶秋纸上的字写得很大,很醒目地排成两行。“老天对我如此不公,身患残疾,工作婚姻两难成!”“缥缈峰,舍身岩,就是我的最终归宿!”那个大大的惊叹号让方见宏心头一震,不由仔细打量起对面的女子来。娇小秀丽,仿佛还带着江南那种烟水气。只是双眼略有红肿,有一种掩不住的忧伤。

没加多考虑,方见宏便拿出笔,在那张纸上写道:“残疾不可怕,重要的是身残志坚。”叶秋感谢的一笑,飞快地在下面写起来。那是一段人生悲剧,一个女子天生哑巴,父母含辛茹苦的教她识文断字,希望长大后过上正常的生活。但现实是残酷的,工作无着,婚姻无望,终于产生了轻生念头。

这种事方见宏见得多了,聋哑人难免会受到更多的挫折。令他惊异的是叶秋的文字,流利空灵,更带有一种韵律的美,连他都自愧不如。他决心帮帮这个苦命女子,提笔写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天生聋哑人……”相似的经历让叶秋唏嘘不已,两人顿时好像有了说不完的话,在纸上飞快地笔谈起来。互相鼓励着,去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明天。

这时火车又到一个小站,上来一个跨竹篮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红扑扑的脸蛋惹人疼爱。她的竹篮里盛着一袋袋水蜜桃,上方插着一片硬纸牌,写着“聋哑人卖桃,五元一袋。”方见宏最怕见到这个,忙买了两袋,一袋给自己,一袋给叶秋。

正是七月天气,车厢里闷热得像蒸笼,旅客都纷纷买小女孩的蜜桃。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上前,丢下一张十元的票子,拿起两袋水蜜桃便走。小女孩看了钞票一眼,忽然抓住那个青年的衣襟不放。青年急了,挥舞着拳头叫起来:“不是给你钱了么?再不放手当心挨揍!”小女孩抓得更紧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喧闹声惊动了方见宏,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抓起钞票一捏,马上大吼一声:“这张是假币!”车厢里其他人也谴责起来:“连聋哑人也要骗,还是人么?”青年的脸色变了,提着拳头朝方见宏冲过来:“就你多管闲事!”方见宏笑了,他在学校里可是运动健将。只三拳两脚,青年就只有趴在地上的份。

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他凯旋似的回到座位上,迎面却看到叶秋疑惑的目光。他觉得有些歉疚,忙在纸上写道:“对不起,我是个健全人,为了能说服你打消自杀的念头,才冒充残疾人的。”

叶秋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笑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笑得方见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旁边有人大声说:“就是他,他得赔我医药费!”方见宏扭头一看,却还是那个青年,领着一个乘警站在一旁。原来这家伙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说方见宏无故殴打他。他连忙解释,细细讲了前因后果。青年将头一摇:“我拿假币骗聋哑人?聋哑人呢?有谁作证?”方见宏回头一找,小女孩早转到别的车厢了,便说:“这件事别人都看见的,大家可以作证。”“是吗?”青年阴阴一笑,目光四下一扫,众人纷纷扭过头去,当作没看见。乘警将信将疑,对方见宏说:“还是来乘警室说个清楚吧。”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可以作证。”竟然是叶秋!“我亲眼目睹了这个青年用假币骗人的过程,而且,那张十元假币就在他上衣左兜里。”

乘警一搜,真相大白,马上把青年带走了。这回轮到方见宏吃惊了:“原来你也不是——,那为什么要和我笔谈?“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聋哑人啊?至于笔谈,因为我是个靠码字吃饭的写手,习惯了。”“那段往事说的不是你吗?”“那只是我笔下的一个悲剧故事,编辑大人催得紧,只好坐火车都不停的构思。”叶秋侃侃而谈,侃得方见宏目瞪口呆。

一切都明白了,两人相对大笑,觉得生活是那样有趣。这时那个小姑娘又转了回来,篮子里还有半篮桃子。看来卖得不算好,小姑娘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叶秋看着不忍,把一张钞票放进篮子里。小姑娘递过来蜜桃,她却推了回去。方见宏明白了,也把一张钞票塞过去。旅客看到这一幕,纷纷拿出钱来,大概也有为方才的事道歉的意思吧。没想到小女孩一脸窘迫,忙不迭地把蜜桃塞到每个出钱的人手里,人们不收,小女孩的脸急得像要哭出来。方见宏见状忙劝大家都收下蜜桃:“聋哑人也有自尊呐,她这是做生意,自食其力,可不是乞讨。”

叶秋有些惊讶:“看来你很了解残疾人呢。”“因为我是聋哑学校的老师,平时最见不得残疾人受苦,”随即自嘲地一笑:“也算是职业病吧。”叶秋也笑了,一种情感在两人心头绽放,慢慢地开枝散叶。

方见宏拿出笔在小本上写了起来,写完却不让叶秋看,撕下来折叠几下,紧攥在手心里。这时火车又停靠在一个小站上,小姑娘在方见宏和叶秋的目光中下了火车,朝一个中年妇女跑去。两人隔着老远看见她们面对面地站着,忽然,那个妇女一巴掌打在小姑娘脸上,斥骂声远远传来:“傻瓜,白给的钱都不要!”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哭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娘,别打了。”然后捂着脸远远的跑了。

方见宏和叶秋先是一愣,之后相对苦笑,原来,小姑娘也不是聋哑人啊。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车内的温度好像又高了许多。方见宏手心的纸条早攥出汗来,他一把揣进兜里,有些意兴阑珊。

火车徐徐开动了,窗户下忽然闪出那个小姑娘的身影,把一大袋水蜜桃扔进来,惶急地说道:“对不起。”只这么一句,火车便风驰电掣起来,眨眼便把她小小的身影甩出老远。

一句话,便让叶秋的职业病犯了,在纸上刷刷写起来:“坐慢车有坐慢车的好处,比如会停靠许多小站,比如会发生许多故事,让我们有许多感动。”方见宏终于鼓足勇气,向叶秋递上那个纸条,“这是我的地址,以后我们能联系么?”

公公爱吃臭豆腐

春妮嫁给黑石堰的石大奎是经过千寻思万琢磨的,大奎人好,相貌俊,又不少挣钱。可是黑石堰这个地方她相不中,本来富裕的鱼米之乡,偏挨着一条还乡河。这条河平时没什么,就怕下大雨,一下雨就变成了害人河。她还记得九岁那年,去大奎家玩,正好遇到还乡河发大水,把她卷入洪流,幸亏大奎爸水性不错,把她救了。从此,她就有点害怕这条河了,后来大奎说还乡河早就修了石坝,再大的水也不怕了,春妮这才羞答答地嫁了过来。

河是不怕了,婚后第一顿家宴上,春妮又遇到了怕的东西。过门第一顿饭,公婆俩人张罗得很丰盛,鸡是山上打的野鸡,鱼是村边还乡河里捞的大青鱼,这可多有滋味。春妮心里正感激二老的苦心呢,就见公公把一个玻璃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顿时一股臭味散发出来,天啊,竟是一瓶臭豆腐!

春妮觉得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眼前的美食都没了味道。她顾及二老的面子勉强吃了几口菜,就说:“我肚子里不舒服。”扭头进了新房。回房后她这个生气,挑好了丈夫没挑好公公,谁知道公公有这个嗜好呢。等大奎回来,她就气鼓鼓地说:“那个臭豆腐味我受不了,能不能让他老人家别吃了?”大奎有点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了。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果然没有臭豆腐,春妮午饭没怎么吃,这顿吃得可不少。公公反倒不安稳了,吃几口白饭,就回屋一趟,回来再吃几口,又回了屋。春妮看着挺逗,她放下碗就悄悄跟过去了,只见公公在屋里夹起一块臭豆腐吃得正香!

春妮一阵恶心,急匆匆回了屋。不大工夫,大奎走了进来,跟她解释说:“我爹不吃臭豆腐,就吃不下饭。”春妮腾地坐起来说:“我听说喝酒有瘾抽烟有瘾,没听说过吃臭豆腐也有瘾的,我见了臭豆腐就吃不下饭,你看着办!”大奎听了,欲言又止。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还没吃饭呢,春妮就跟公公婆婆说,要分家另过!大奎是个孝顺儿子,闻言直跺脚。还是公公大度,他说:“行,那我们老两口搬到村口的老屋去,这五间大瓦房留给你俩。”村口的老屋可比这五间瓦房差多了。没想到春妮说:“二老身子骨差,瓦房你们住,我们年轻人住老屋!”这下把大奎闹愣了,这是唱的哪出啊,就因为怕臭豆腐?

等小两口搬到老屋,大奎才明白了春妮的心思。她在老屋开了个小卖部,小卖部跟还乡河就隔着一条石堰。还乡河是条直通城里的水路,经常有船夫路过这里,买个烟打个酒啥的。而且以前在村里开小卖部的七婶搬走了,村里人买东西也来春妮这里。大奎摸摸头,心说:“我媳妇硬是要得哦,比我的脑瓜子强。”

春妮负责卖货,进货是大奎的事。他拿着春妮开的单子,摇着小船进城按样取货。等取货回来,春妮一样一地地核对,发现多了五瓶臭豆腐:“我啥时让你买这个,脑壳进水了?”大奎老实地说:“是给我爹买的,家里的臭豆腐吃完了,我给他捎的。”春妮听完就不高兴了,说:“这个臭东西,谁也不能吃,给我退了。”说着就装了箱,还拿胶带封了口。大奎泥人也有个土性,他闷声闷气地说:“我去山上看杏林去了,要退你自己退!”说完掉头就走。

春妮要拦没拦住,就由他去了。杏林这几天正是收获的时节,正需要人把树上的杏采下来,晒在河滩上。如今还乡河的河滩、石坝上,黄澄澄的全是她家的大杏,只要晒干了制成杏脯,十几块钱一斤呢。

天快黑的时候,春妮早早地锁了门,还乡河人来人往的,她一个小媳妇还真有点害怕。刚刚吃过晚饭,她就听到后院库房有响动,那里装着今天刚进的货,值好几千块钱呢。春妮壮着胆,捡起半拉砖头,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看。这时候天色阴沉,后院黑糊糊的,影影绰绰看见一条黑影在摆弄库房的锁。春妮忽地把砖头扔出去,同时敲响了脸盆,大叫:“抓贼啊!”那个贼“唉哟”了一声,出了院门就跑。这时候,春妮才发现,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惊魂甫定,春妮重新把院门锁上,但是再也不敢睡觉了,只好看电视。但是看了几分钟,就见天空霹雳一闪,打起了雷。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春妮想起了外面晒的大杏,慌忙找了袋子,开门去收杏。她收完石堰上的,又收河滩上的,豆大的雨点就下来了。眼看要收完了,她忽然发现脚底都是水,这才想到,还乡河上游下了大雨,所以水涨起来了。春妮慌忙往河堰上跑,哪里还来得及,一个浪头过来,把她扑倒在水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枯瘦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拼力把她拉上了石堰。是公公!怪兽一样的河水一到石堰就没了脾气,乖乖地退回去了,黑石堰后的村子安然无恙。两人进了小卖部,春妮正要向公公道谢,忽然看见公公的左胳膊一片青紫,不由想起刚才那个黑影来:“您这是怎么了?”公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老半天才说了句:“天晚了,我还有点事。”说完扭头就走,把春妮一个人晾在屋里。

半个钟头后,大奎回来了。他在山上看见天气不对,就匆匆回了村。不过他一向孝顺,是先看望了爹娘才回家的。一见大奎,春妮就讲了那个黑影的事,她猜测那就是公公。大奎这回挺痛快,说:“我刚才听爹说了,的确是他。因为臭豆腐吃完了,他想来拿,可是想到你的态度,他只好悄悄拿了就走,谁知竟挨了你一砖头。他本想就这样回去,可是眼见天色要变,就找地方避雨。这不,正好把你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