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绝情毒物:黑客无间道
681200000006

第6章

戚将军听完,心头还是疑惑。要是没有泄密,张北城外的匈奴兵,也不会这么轻易退走吧?这时,他眼角忽然有两点黑影掠过,竟是两头鹞鹰!可是京城乃人烟稠密之地,怎会有这野物呢?他猛然记起,听说皇上酷爱打猎,养了大黑、小黑两只鹰。

这时皇上开口了:“陈副将即日起升任大将军,戚将军大胆欺君,立刻处斩。”陈副将高呼谢恩,另有两个武士来绑戚将军。戚将军慌忙禀道:“罪臣死有余辜,但臣身怀一技,能训练信鸽战胜鹞鹰,可供皇上一笑。故此,请皇上暂留罪臣项上这颗人头。”

这话一出,包括刚升职的陈将军在内,在场所有人都大为惊愕。信鸽战胜鹞鹰,纯属无稽之谈,一定是戚将军为保命临时编造的吧。皇上闻言也是一愣,不过马上笑道:“这个稀奇事不可不看,你就暂任一月鸽奴,一月后若斗鹰失败,再杀你不迟。”随即唤过一条大汉,笑着说:“鹰奴,一月后你的大黑小黑若败在信鸽手下,可要扣你一年工钱啊。”在场所有人都附和着笑起来,只有两个人没有笑,就是鹰奴,和已为鸽奴的戚将军。两个人的目光就像刀剑般乒乒乓乓,碰撞出连串的火星来。

三、鹰鸽之战

一个月后,所有朝臣和陈将军齐聚金銮殿,观赏这稀奇古怪的鹰鸽之战。皇上一挥手,殿门关闭,这是为防信鸽和鹞鹰飞出去,就没好戏看了。鹰奴首先揭开大黑的眼罩,扬手把它驱上殿顶。身穿鸽奴服装的戚将军也打开鸽笼,把一只信鸽放了出去。这信鸽是受过皇上加封的,封号飞将军,不但精神抖擞,而且脚上还带有传信竹筒。

照众人所想,鸽子见了鹰,还不是四散奔逃?可谁也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体形威猛的大黑像是怕了飞将军,被追逐得东奔西逃,到最后无奈地飞落到鹰奴肩上。飞将军洋洋得意,展翅飞到皇上掌中,咕咕叫了两声,像是在报功。

皇上龙颜大悦,说道:“戚将军调教有方,这个死罪嘛——”刚说到这里,陈将军扑通跪倒:“皇上且慢,这里边有鬼。微臣猜测鹰奴一定受了他的贿赂,故意训练大黑躲避飞将军,不然哪有老鹰怕信鸽的道理。”皇上略一沉吟,另有同戚将军交好的站殿将军禀道:“微臣可以证明,两人从未交谈,而且大家有目共睹,确实是飞将军战胜了大黑。”

皇上点头同意,正要开口,想不到戚将军像完全看不出形势似的张了嘴:“刚才鹰鸽之战,只是追逐,并没有真正斗起来,那就再斗一次,由飞将军挑战小黑!”说毕抽出一柄弯刀,在自己腕上一划,顿时血流如注。他把这血洒到飞将军身上,白鸽成了血鸽,这才说:“鲜血能激起鹞鹰的凶悍生性,想必这回该真斗一场了吧。”

对面的鹰奴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正要推托,皇上已经下令:“放鹰!”小黑虽然个头不及大黑,但生性更为凶悍,一见浑身浴血的飞将军,立时铁翼一展,把飞将军抓到爪下。原来这一个月,鹰奴把内装火药的假信鸽放在大黑小黑跟前,大黑小黑扑上去一抓就炸响,慢慢地这两只鹞鹰就害怕起信鸽来了。但畜生毕竟是畜生,一见血腥就忘乎所以,才又扑了上去!

在场诸人,有同情戚将军的,比如站殿将军;也有像陈将军那样幸灾乐祸的,在他看来妹妹的大仇终于得报了。就在这时,小黑忽然做了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伸嘴啄开了爪下飞将军系在竹筒上的火漆,灵活的鹰舌一钩,就将筒里的细绵纸完好无损地钩了出来。然后一腾身,将细绵送到鹰奴面前!

四、血鸽飞扬

一时间,金銮殿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久,皇上才慢悠悠说道:“畜生所为,都是自然反应,不用说这是鹰奴你平时训练的结果了。看来你是先用鹞鹰在京城上空拦截信鸽,然后用鹰嘴啄开火漆,用细小的鹰舌钩出细绵纸,看完后原样放进去,封好火漆。至于上面印章,你久在宫中仿制一枚也不是难事。然后再放走信鸽,落到朕手上。由于竹筒完好,细绵纸不破,朕竟完全没有察觉。最后自然是由鹞鹰充当信使,把密信送到大单于手上了。”说到这里,皇上右手一拍龙书案:“鹰奴,朕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你怎会还生背叛之心?”

鹰奴长身而起:“多谢陛下隆恩,不过我本是匈奴人,十年前你们攻城掠地,占了我的家乡,我这才隐姓埋名当了鹰奴,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夺回故土。”说毕又转向戚将军:“我的计谋天衣无缝,还是被你识破,但我不恨你。因为你为了全城百姓,竟肯不顾妻儿性命,算得一条好汉,所以我才训练鹞鹰害怕飞鸽,就为留你一命。哈哈,想不到事态如此发展,但我不后悔!”

鹰奴被押下去了,皇上兴高采烈:“戚将军乃有功之臣哪,朕不但让你官复原职,还让你带兵偷袭匈奴人的京都!我们先用这鹞鹰发个假情报,就说要攻取他们的小城呼伦,咱们也来个声东击西,把他们的都城杀个片瓦不存!”

戚将军一弯腰,好像要跪倒谢恩,忽然闪电般抽出身旁站殿将军的一弓两箭,使出连珠手法,把大黑小黑一起射毙!然后把弓一扔,手执弯刀横在自己脖子上:“这场战争在皇上和大单于眼里,可能只是一场胜胜败败的游戏,可千万百姓再经不起杀伐!”又转向陈将军:“我夫人和小岚死的一刻,我就打定主意要用这条命阻止这场战争了,以后若再起战事,请你尽量避免!”说罢手腕一摁,血光崩溅。

血色的飞将军凌空飞起,在殿上诸人目光中,越飞越高。

聪明的媳妇

刚到寅时,淮阳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家人急匆匆地敲门禀报:“王爷不好了,库官前来禀报,天字号宝库失窃了!”

淮阳王一下子清醒了,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好奇珍异玩。所有最值钱的东西,都是收藏在天字号宝库里,现在天字号宝库失窃,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定了定神,他吩咐家人:“让库官刘安来见我。”

库官进来,却不是刘安,是他的副手张成。张成战战兢兢地把失窃的单子呈上来,淮阳王越看越生气,从最值钱的古玉珍玩,到三文钱一个的铜门把,这帮贼人还什么都偷。淮阳王问张成:“刘安呢?他去了哪里?”张成低头禀道:“昨晚子时,他,他回家了。”这下子淮阳王算找到出气口了,擅离职守啊,“来人,给我把刘安抓来!”

刘安的家离淮阳王府也就隔一条街,一盏茶时间,他就被五花大绑的押进来了。他已经知道宝库失窃的事,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央告,说他媳妇怀孩子了,昨晚肚子疼得厉害,他以为要早产,这才跑回去。没想到媳妇没事,宝库倒出事了。

气头上的淮阳王哪听这个,马上吩咐,重打八十军棍!八十军棍可不是玩的,你就是武松再世,也只剩下半条命。这时候,一个大肚子媳妇进大堂了:“王爷手下留情,民妇有话说。”

谁啊?正是刘安的媳妇,她见丈夫被绑走,从家里一路追来了。王爷很不高兴:“擅离职守,你有何话说?”刘安媳妇不慌不忙:“民妇戚氏,乃是淮阳城过世的捕头戚铁之女,自小会些侦查抓捕的手法,情愿给王爷寻找失物,以便为我丈夫赎罪。”

捕头戚铁可是本城的名人,一生破案无数,有铁手之称。淮阳王点头应允:“就给你三天时间。”戚氏答道:“我只要一天就够了,可是您要紧闭城门一天,现在还是寅时末,卯时初,城门没有开过,这样偷宝贼还在城内。”淮阳王答应了。

有王爷口谕,戚氏就负责全权破案了。她先奔失窃宝库,勘察了一番,只见被翻得凌乱非常,到处都是脚印。一个黄铜烟嘴丢在角落里,她拾起来看了看,然后装兜里。然后要过失窃名单,对照着写了悬赏布告,上面写了丢失某物,价值多少,归还了赏金多少等等。头一样,就是被誉为宝中之宝的紫玉雕龙,价值八万两。

布告贴满大街后,戚氏带着几十位王府家人到了背河街,吩咐他们都做了老百姓打扮,分头住进街上的七家旅店。告诉他们,凡是有争吵厮打的,一律悄悄押进王府。

到下午时候,两拨打架的就被押进来了。一拨是本地人,戚氏让暂且押到一旁,另一拨是江浙一带的四个盐贩子,戚氏细细审问。盐贩子们禀报,说是因为赌钱才吵了起来。戚氏伸手从兜里掏出铜烟嘴说:“赌钱我不管,你们昨夜去了哪里?这个铜烟嘴是你们的吧,怎会掉在王府的宝库里?”

四个人立刻叫起屈来,说昨夜一直在旅店赌钱,这个烟嘴是他们江浙一带用的不假,不过不是他们丢的。戚氏没有再往下问,她带人到了这四人的房间,打开后门,只见一条小河横在台阶下。一个家人下了河,不多时拽上一个防水的盐袋子来,打开一看,正是宝库丢失的珠宝。

淮阳王见了好生高兴,就问戚氏事怎么破案的。戚氏抿嘴笑着说:“宝库里的铜烟嘴,只有江浙一带的私盐贩子使用,而他们一向住在背河街的旅店。住这里是有原因的,后门有河,可以把私盐的袋子藏在水下,而且若有抓捕随时能泅水逃跑。锁定了范围就好办了,这伙贼人什么东西都偷,可见是一帮临时起意的乌合之众,便有了使攻心计的可能。”“攻心计?”王爷有些纳闷了。“我在悬赏布告上写了一样根本没丢失的,就是紫玉雕龙,这帮人肯定会怀疑同伙私吞,难免为此争吵打架,咱们正好有了目标。而水下藏盐是他们的惯用手法,自然也会藏宝。”

适已至此,那四个盐贩子便都招了。昨晚他们在赌场赌输了钱,回旅店的路上,看见宝库库官房只有张成一个值班的,而且呼呼大睡,钥匙就吊在他腰间。于是偷了钥匙蜂拥而入,见什么拿什么。没想到白天出不了城,他们只好窝在旅店里对着悬赏的布告计算收获,没想到缺了一样最值钱的,紫玉雕龙,四个人互相怀疑私吞,结果就吵闹起来,被抓了个正着。

淮阳王听着好生佩服,虎父无犬女啊。他高兴地一挥手:“既然宝物找到,刘安的八十军棍减啦,改二十军棍,以儆效尤!”戚氏听着就是一咧嘴,二十军棍下去,也得半个月起不了床啊。她连忙说:“且慢,我这个破案方法其实不是临时想出来的,是来自于我家里的一件事,王爷您想知道吗?”淮阳王的好奇心被钩上来了,就问什么事啊。戚氏说,您干脆来我家一趟吧,反正不远。

宝物失而复得,淮阳王今儿个高兴,真就奔刘安家里了。一进院门,只见两半大孩子过来问安,还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王爷越看越喜欢,就说这两孩子懂规矩,将来是可造之材。戚氏笑着说:“您别看他们现在规矩,以前淘气着呢,都是去年用了刚才的攻心之计!”

“前年腊月二十二,我上午买了祭灶王爷的麻糖,晚上就被他们偷吃了。问他俩还互相作证,都说没偷。我怕他们落下偷窃的毛病,正想好好教训一下,我父亲正好在,他说他有办法,对两孩子说:‘你们偷了过年的栗子就罢了,还吃了灶王爷的麻糖,又不承认,我们这就问灶王爷去,看看是谁干的。’哈哈,我们俩前脚出房门,他们就为栗子打起来。”

淮阳王也笑了:“栗子肯定没有被偷吧,连大人都上当,小孩子怎么能识破。”

戚氏继续说道:“当时我想打他们,我父亲说,眼看快到腊月二十三子时了,没麻糖祭灶怎么行,不如罚他们去买麻糖吧。两孩子胆子还真大,黑咕隆咚的就上街了,其实我父亲在后面跟着呢,就是锻炼他们的胆量。可是店铺关了,两孩子空手回来,我拿什么来供灶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