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倾世红颜:帝后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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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天仙人儿

“那……”凌婉容诧异,既然雪妃不敢向别人透露,却为何对她和盘托出?

雪妃柔柔一笑:“凌姑娘在皇上寝殿内留宿两夜,却仍是清白之身,必然就和我有了同样的疑惑——试问我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凌婉容稍稍明白雪妃的意思了,雪妃的意思是说:既然她已经知道了皇上坐怀不乱的奇怪行为,那么就没有隐瞒她的必要了。

突然看见雪妃嘴角那抹笑意,她顿时结巴着解释:“我没有……没有勾引他,我只是……只是有点奇怪。皇帝通常……”

雪妃打断她的话,也算是替她解了围:“有凌姑娘这样的天仙人儿在侧,男人是绝对挡不住诱或的。如果皇上在凌姑娘面前也能做个正人君子,那的确是有些奇怪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匆匆跑了过来,和清妃撞了个正着,清妃顿时将怒气撒在了小宫女的身上。

“你长没长眼?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撞起本宫来了?”清妃拧了那小宫女的耳朵好几下,这才觉得稍稍解了气。

小宫女哭了,连忙跪下来求饶:“娘娘恕罪,奴婢是替桂嬷嬷去传太后懿旨的,所以奴婢才不小心撞到了娘娘,请娘娘开恩,娘娘开恩……”

清妃听见是太后有懿旨,这才敛去了怒容,抬手道:“那你起来吧。”

“谢娘娘,谢娘娘开恩。”小宫女抹去眼泪,连忙站了起来。

只是小宫女刚走出两步,就看见了凌婉容,然后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凌婉容面前,着急地说道:“啊,就是你了,凌姑娘!太后有懿旨,让凌姑娘立刻去德寿宫一趟!”

太后?凌婉容看了雪妃一眼,思忖片刻后点了头:“你前边带路吧。”

凌婉容和小宫女的身影渐远,清妃嘴角翘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哼,听说太后极力反对凌婉容入宫,这次召见凌婉容,绝对没什么好事!”

雪妃没说什么,转身继续赏花,只是眼神有些深远而飘忽。

一步入德寿宫大殿,凌婉容便见到太后端庄严肃的神情,心里已经将今日对话内容料了七八分。呵……可惜她凌婉容最不吃的,就是威逼利诱的这一套呢。

“民女凌婉容,见过太后。”凌婉容在太后面前站定,弯了弯腰,并未下跪。

“凌婉容,你是个聪明人,哀家也就不跟你虚与委蛇的了。”太后抬眼瞥她,不止头一次的惊艳于眼前女子的倾国倾城,也就更加坚定了不许她入宫的念头。

凌婉容既不惊也不急,只淡淡地道:“太后请说。”

太后微顿了片刻,缓缓说道:“哀家和皇帝母子情深,皇帝的性子,哀家也十分清楚。你在皇帝寝殿里连宿两日,却仍旧保持了清白之身,哀家不问你使了什么手段,哀家只要你一句话——你对皇帝,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德寿宫里很安静,殿门紧闭,凭凌婉容的听力,也听不出四周有闲杂人等。很明显地,太后今日是与她单独对话,因此连桂嬷嬷都给撵出去了。

凌婉容心里觉得好笑:昨晚,她明明是有意献身的,虽然暗示得委婉含蓄,但上官谦那种聪明人绝对会懂。而实际情况是,他只对她做了平日最喜欢做的事——吻她。

除此之外,再无逾矩之举。

结果,太后却以为她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上官谦,让上官谦只能看、不能吃。呵……这世间之事,真是说不尽道不清的玄幻啊……

“我喜欢他,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爱上他了。”她诚实地说道,并不理会太后那审视的目光,“所以,我会在我为时不多的日子里,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不会那么辛苦。”

为时不多的日子?

太后微惊,直了身子:“凌婉容,你什么意思?”

凌婉容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就是太后所听见的那样咯,如果不是怕太后阻挠,我是不会告诉太后实话的。现在太后知道了,还请为我保密。虽然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但我还是想留住一份美好,并且把能带走的全带走。”

太后暗忖道:莫非是那三个月一发作的鹤涎香之毒?不过据说……鹤涎香之毒是能够压制下来不发作的,只要有药王谷的秘制续命丸即可。那么,身为药王女弟子的凌婉容,又怎么会只剩三个月的时间?

“我昨日狂傲,身受重伤,没想到却使得鹤涎香侵入心脉,现在……连我师父都没有办法了。”凌婉容看出了太后的疑惑,便好心地解释给太后听了。什么雄鹤的眼泪,她不必说,因为那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太后一震,这……果然是红颜薄命吗?

“皇上现在对我用情至深,我能看得出来。”凌婉容脸上洋溢起甜蜜的笑容,紧接着却眼神一黯:“如果三个月后我走了,他一定会不开心的。”

“那你还来找他?”太后猛然一惊,不错,皇儿一旦动情便很难收回。要是被皇儿知道凌婉容死了,谁晓得皇儿会做出什么事来?

凌婉容笑了笑:“太后不必担心,我只求十日。十日之后,我自会用手段让皇上对我死心。”

太后紧盯着她,不语。除非凌婉容背叛皇儿、改嫁他人,否则皇儿还真不容易死心。只是如此骄傲的凌婉容……能委屈到这种地步,只为让皇儿对她死心吗?

‘砰’的一声,殿门被撞开了。

上官谦旋风似的移到凌婉容身边,宣示主权似的将她揽在怀里,目光则盯着太后:“母后,昨晚是儿臣将容儿硬留下来的,母后不可责怪于她。”

一个女人,含辛茹苦将儿子培养成人,给与他所有的疼爱,但最终却要看着他——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百般疼爱呵护。这种滋味,恐怕只有做了婆婆、或是即将做婆婆的女人,才能够体会。

太后看着上官谦维护凌婉容的模样,左手攸地抓紧了扶手,眼中阵阵愠怒。

“皇上误会了。”凌婉容轻轻推开上官谦,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太后召见我,只不过是问我,皇上有没有欺负我。太后说如果皇上欺负了我,那就要帮我训斥皇上,我当然说皇上是正人君子了。”

三言两语,瞬间化去了上官谦脸上的严肃,同时也缓解了太后眼中的愠怒。

“母后,儿臣……”上官谦有些歉疚地看着太后,心想自己也实在太大惊小怪了。虽说母后反对他和容儿在一起,但以母后的为人来说,母后是不会以身份压人、欺负容儿的。

太后稍稍瞥了凌婉容一眼,眼中已然恢复了平静。面对儿子的歉疚,她淡淡地转移话题略过了:“皇帝,宫中闲言闲语很多,凌婉容尚未出阁,皇帝这么做未免对她不公平。”

上官谦闻言便笑了:“母后,容儿她向来特立独行,不在乎世人眼光,儿臣也是拿她无法。”

言语中,不无宠溺之意,很明显经过凌婉容的主动示好后,上官谦对她的爱意便坦露无遗了。

没等太后皱眉,上官谦又说道:“母后,儿臣想出宫十日,陪容儿去药王谷寻找那雄鹤的眼泪。”

太后一听便想起了凌婉容所说之事,但她假装不知地问道:“莫非是为了制鹤涎香的解药?”

“是的,母后难道没听说昨日的事吗?”上官谦看着太后的眼睛,心里隐隐觉得……母后和容儿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事情,是他这个皇帝不知道的。

“那倒不是,哀家听张庭说了,此次武林大会几百人中了毒,连凌婉容这药王谷的人也不例外。只不过哀家以为,他们都是觊觎宝藏而咎由自取的,何况那鹤涎香能被其他药压制住毒性,也没什么可惧的。”太后微微一笑,不露半点痕迹。

上官谦蹙眉道:“母后此言差矣,不管这些江湖人士是不是咎由自取,他们总归是大安子民。何况大安朝若少了这么一批高手,只怕邻国就会蠢蠢欲动了。”

太后一怔,遂连连点头:“这倒是,这倒是,那还是得赶紧制出解药,替他们解毒了。”

十日,莫非就是凌婉容之前所说的‘十日’?凌婉容说她只求十日,待十日过后便会使手段让皇儿死心——她到底,该不该信凌婉容?

“这么说,母后是同意了?”这次换上官谦一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后会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他原本以为,要和太后好一番唇舌,才能争取到这十日时间的。

太后微顿了片刻,深深看了凌婉容一眼,才颔了颔首:“既然是皇帝的正事,哀家自然是同意的。”

凌婉容弯唇回以一笑,表明自己知道分寸。太后看她这一眼,无非是想提醒她履行之前的承诺,在这十日之后做她应该做的事情。

“容儿,你笑什么?”上官谦刚巧侧目,便见到了凌婉容这一笑,他心中禁不住一突。

凌婉容笑容未变,转头看向他嗔道:“太后恩准,我以微笑表示谢意,皇上连这也不许?”

太后心下微叹,上回所见的女子,与这回所见的女子——实在相差太大了,看来凌婉容时日无多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则,要凌婉容这般心高气傲的女子,在她皇儿面前作此嗔怪之状……

一个字:难。

于是太后也笑道:“就是,哀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恐怕也只有皇帝这么提心吊胆的。凌婉容和哀家的性子很相近,哀家很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