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谢青云面对这股音爆洪流的时候,若没有断音石在,即便谢青云达到那三变武师中的顶尖修为,能以肉身抗住这波音爆,也阻碍不了音爆将六眼巨鹰和巨蛇化作粉末,而且周围的花草树木同样也会化作齑粉,能够剩下的,空啊只有那些坚韧到三化武圣才能破坏的古藤了。
而如此狂乱的音爆洪流,竟然能够被一只蜂后束缚成几尺宽厚的音流,实在是不可思议。
所以能够确信是这蜂后所谓,只因为谢青云瞧见那蜂后此刻已经飞在音爆的前段,而它的身后便是那数丈宽的巨大洪流,当这股洪流接近它的时候,竟然渐渐开开始收缩,以它的身体为节点,所有通过它那幼小的身躯的音爆洪流,便即化作三尺宽的窄流,向那巨猿冲击而去。
谢青云忍不住啧啧称奇之余,收住了断音石,人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向那飞在上空的兵蜂群,所覆盖的地域跑去,眼下兵蜂群的音爆扫荡之时,也只有站在群蜂的身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
既然这蜂后要指挥兵蜂打起这头阵,谢青云自然是乐享其成。
同样向前疾奔,想要第一个对上巨猿的六眼巨鹰和六眼巨蛇,自也被这兵蜂群的狂暴音啸给彻底震住了。
两个大家伙随之停步回头,这二兽经历了之前五十里的血腥搏杀,怎么着也算是久经战场之兽。
尤其是那头六眼巨鹰,对于音爆攻击的各种法子,是在为熟悉不过,这一回头就看出了兵蜂群的音爆虽然可怕,却只是对着那巨猿而去的。
六眼巨鹰很清楚,虽说现在这狂乱的音爆攻击不到它和六眼巨蛇的身上,可若是再向这那巨猿跑去,说不得它们二兽就要挡在那音爆之前,如此身死不说,更是要坏了主人的大事。
在六眼巨鹰和巨蛇看来,这兵蜂忽然间抢在它们之前发动如此可怕的攻击,自然是听了主人的命令才会如此的,于是两个大家伙回头之后便即转身,跟着和它们杀出去一般,又轰隆隆的尾随着谢青云跑了回来,一齐躲入兵蜂群所在的下方,等待那音爆攻击的结果。
轰!
以谢青云经历过两次兵蜂群音爆,以及对那巨猿战力的了解,满以为只需要这一次音爆,便能将那巨猿轰成齑粉。可是谁知道,那巨猿竟在音爆接近它前的瞬间,猛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吸之下,巨猿的腹部鼓胀成一个巨大的水桶,如此连他雄壮的胸与腹部相比,就没法子显露出分毫来了。
紧接着,在音爆到达巨猿面前五尺的时候,巨猿忽然张口猛吐,方才被他吸纳入腹中的气,浑然间化作一股狂暴的气流,狂喷而出。
这股气流方一离开它那张阔口,便也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窄流,几乎窄到和音爆粗细一般的几尺宽的那么一股子,当即就和那兵蜂群的音爆窄流,轰然撞击在了一处,发出震天动地的爆裂声响。
这一撞之后,两股窄流都即消失不见,而附近的花草,则彻底空空如野,若非有哪些缠缠绕绕的坚韧古藤依旧,这一块怕已经化作一片光秃秃的地面了。
轰!轰!轰!
接下来,兵蜂群在蜂后的指挥之下,以更快的速度,连续放出了足足三道音爆。
而那头巨猿竟然也毫不示弱,和方才一般,如法炮制的连续吞吸了三口气,也同样喷涌出了三口气,与那兵蜂的三道音爆,再次撞击在了一起。
这等强大无比的阵势,足以将谢青云、六眼巨鹰以及六眼巨蛇同时震得呆在原地,脑袋也嗡嗡轰鸣。
这头黝黑的巨猿能够有这般绝技,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
谢青云以为,换做是他或是身旁的这两头蛮兽,若是没有任何准备,就和这巨猿展开搏杀,被他冷不丁的吸气、吐气,定然会被击个正中,怕是片刻便要殒命在此。
尽管心中为这巨猿的神秘绝技赶到震惊,但谢青云却并没有气馁,眼看着兵蜂群和巨猿相斗不停,他便开始细细的去观察这巨猿吸气、喷气的时间间隔。
这一下便看出了巨猿的问题,连续几次和兵蜂群的音爆攻击对撞之后,巨猿接下来的两次吸气、喷气显得十分勉力,怕是再有几次,大约便要慢了下来,定会被兵蜂群的音爆彻底给击碎。
想到此处,谢青云忍不住去想若是换成自己和这巨猿搏杀的话,只要提前知道它这一招十分奇特的喷气式攻击,便可以施展三重身法,以影级高阶的速度,暂时躲开,之后再绕到巨猿背后,连出五次推山,方可取胜。
所以有这等推测,只因为谢青云看得出来这头巨猿的一个最大的弱点,便是它的动作相较于同境界其他蛮兽,要缓慢许多,甚至比低于他的六眼巨蛇还要慢上一些,如此一来,和这样的巨猿斗战,便可利用身法的快捷,去胜过它。
这些便是斗战搏杀时,应该要去学会的经验,而这些经验也将成为最终战力的组成部分。
谢青云虽然没有亲身参与这次对付巨猿的斗战,但他却懂得在一旁通过观察去学习,这也是人类武者比起灵智不足的蛮兽、荒兽最为占优的地方。
随后的战局,和谢青云所预计的没有丝毫的差别,当兵蜂群的音爆和那巨猿所喷出的强大气流第六次相撞之后,巨猿已经疲累的不行,庞大的身躯就那般萎顿在地上。
而当第七次的音爆生出,攻击向这头巨猿的时候,巨猿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去抵御和反击,只剩下那一双充满绝望的眼睛,迎来了要将它彻底覆灭的疯狂音爆。
下一刻,这头巨猿便被兵蜂所发出的强大音爆,彻底湮没成粉,这便是音爆攻击的强大之处,当你的体魄完全不足以抵挡的时候,便会被音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杀,连尸身都不剩下半点。
尽管谢青云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亲眼瞧见之后,仍旧不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