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金属墙？”那家伙轻咦一声：“老师不在联盟？这是你的枭鸠？又装饰啦？”
枭鸠是震的飞行器，杨镇虽然很好奇，但从没进去过。
震不理会他而是对杨镇道：“这是你二师兄，也是联盟行者叫做碾足行者，算起来与我有些血缘关系，故而没大没小的，你不许学他。”
“弟子不敢！”杨镇恭敬道：“看二师兄便是性情中人，弟子很羡慕呢。”又转头对那碾足行者打招呼道：“二师兄！”
碾足行者颇玩味的看向杨镇：“我听分部里人说你拒绝了葛老头，就是为了拜这老家伙为师？”他撇撇嘴：“处处遭人嫉恨居然还有人主动拜师？”
从当初杨镇获得银月雪狼尸体就看出了，震在联盟内确实受到排挤。曾经一个元老级人物，沦落到分部做主席，甚至连给自己弟子一些资源都会受到敌视。杨镇曾经想过，老师不动用本源收拾一般行者三五个不成问题，那能力已经很高了，凭分部里几个小虾米大约不敢排挤他的。一定是与他同样的元老级人物怕他重回总部掌握实权，故而为之。
震面皮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道：“杨镇现在落在野人谷，被土著捉了起来，你曾经去过野人谷，对他讲讲吧。”
野人谷？碾足行者顿时来了兴趣，打量杨镇几眼忽然哈哈笑道：“师弟灰头土脸的，应该已经被那老巫医折腾一通了吧？”
杨镇尴尬道：“被他扑了好些草木灰，还吐了一身的口水。”
碾足行者大笑：“那就对了！这是对极夜祭祀必然的礼节。”
“真要拿我祭祀？”杨镇惊道。同时心理出现一个画面，自己被火烤的外焦里内，身上撒着些佐料插着三炷香放在香案上，香烟袅袅……不对，一般祭祀是用生肉吧？杀了洗剥干净直接祭祀？
碾足行者摆了摆手：“你现在是被关押在后山旁囚牢里吧？可看到山上的洞穴了？”
“看到了。”杨镇点头道：“被木栅栏当着呢。”
“嘿嘿，看到了就好！”碾足行者笑道：“野人谷纵横千里，但里面生活的土著就这一个。土著部落位于一个葫芦状的峡谷地带。你所在的囚牢地带，是葫芦峡谷的第二个山肚。你往南走大约十里路会有个细小的峡口。”
不需要看，被抬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点了，这个葫芦状峡谷两个葫芦肚加起来长大约有三十里，最宽处有十二三里的样子，前面葫芦腰最窄处仅有十几米，是个畸形葫芦。第一个葫芦肚生活着大量土著，第二个肚只有一座小山一些囚牢和一些比较“豪华”的木屋。应该是部落首领、巫医的居住处。
碾足行者道：“后山洞穴里关押者土著的圣兽。每年土著们都会在极夜前捕捉大量的异兽关押在囚牢里，等到极夜时就把葫芦后肚封住，把异兽全部放出来，一个一个的轮流和圣兽战斗，最后胜利的就是他们下一年新的圣兽。”
“然后呢？”杨镇问道。
碾足行者抄把雪往身上涂抹洗澡：“你要做的就是输掉战斗。然后就会被当成极夜祭品。”
“靠！”杨镇心里狠狠的竖起一根中指。
“喂！你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调侃你。”碾足行者看着震和杨镇诡异的眼神声音提高八个分贝道：“你要是想赢也可以，赢了直接当他们的圣兽，然后被囚禁，到明年再被新抓的异兽车轮战，侥幸赢了的话可以再被囚禁一年，然后一年一年又一年，永远被囚禁着。或者一不小心哪次输了直接小命呜呼。”
杨镇愕然怔住：“不是吧？这么惨？”
碾足行者耸耸庞大的肩膀：“所以你要输，而且要输的有技巧。这个输才是我教你的有技术含量的东西。”
杨镇眼睛放出光彩：“二师兄请说。师弟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碾足行者嘿嘿笑道：“这个词语新鲜，要不我送你把雪？一身灰土的是该洗洗了。”
他调笑完忽然严肃了：“听着！听好土著们选圣兽的规则，这关乎你的小命。”他提高几分声音：“到第一天极夜时候，异兽会被一只一只的赶到圣兽旁边，土著们会点燃一根火把，火把大约能着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如果异兽能构杀死圣兽，那他就是新的圣兽，新的异兽要接受其他异兽的挑战。如果火把灭掉之前它不能杀死圣兽，那它就是失败者。失败者要被囚禁，在圣兽角斗之后被捆绑了祭祀圣兽三天。三天之内圣兽可以随意处置失败者，吃掉或者蹂躏或者不理不睬。三天之后没被吃掉或者被吃掉的失败者残体，都会被丢进土著认为的一个地狱之门中，其实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塌陷洞穴，这个洞穴底下有暗河，暗河直通外边世界，这是你唯一离开的机会。别想着逃跑，否则土著们的投矛技术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挑战失败，然后被丢进暗河，然后就自由了？”杨镇了然的点点头，忽然又抬头道：“可是师兄，我怎么能确认在三天祭祀的时间里，我不会被圣兽蹂躏或者直接吃掉？”
碾足行者还没说话，震突然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摇头懊恼道：“杨镇我决定了，把你的时间缩短到三年，如果你在三年内不能达到骑士等级或者完成三项SS级任务，我绝不会收你为真传弟子。你就当一辈子的记名弟子吧。不然收这么笨的徒弟会被那帮老家伙笑话死的！”
他摇头叹息完，在杨镇目瞪口呆的惊愕中，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就不能给老子放聪明点？就不能在挑战时候把圣兽打的半死，让他三天内想动都动不了了？”
杨镇愕然：“可是，如果我最先出场，把圣兽打了半死，那说不定后面就会有异兽杀掉它，然后产生新的圣兽，到时候我还得被吃。”
“咦？”震瞪大眼睛：“说的也是哎，看来是老子想错了，那好吧还给你五年时间。”
杨镇纠结无语。
碾足行者看他俩好像看二人转一般，哈哈大笑，“你只要保证安静就可以最后出场，土著们都是让最爆操不安的最先出场角斗的。”
原来如此，杨镇恍然大悟。忽然碾足行者的视频一颤，传来一声剧烈的音爆声。画面一阵晃动，再归于宁静后。杨镇便看到二师兄手上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人头，那颗人头瞪大眼睛满眼的恐惧，仿佛死亡前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震抽了口烟袋，道：“我说老二，你小师弟还在呢，你这么血腥暴力会吓坏孩子的。”
人头噗地消失被碾足行者收进储物设备。大笑道：“杀人嘛，杀啊杀的就习惯了。这帮教廷的龟孙子悄悄跟着我半个多月了。一到天亮就来骚扰老子。我真想用吞噬术吸了他们本源。老子讨厌害怕太阳的日子。”
“闭嘴！”本来嘻嘻哈哈为老不尊的震忽然震怒，面色一冷喝斥道：“不想像老子一样，连本源都不能动用，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吞噬术没到完善不许使用！”
震发怒，碾足行者倏然乖巧了许多，低着头俨然一副受批评的学生样子。看来这位二师兄也不是不懂尊敬老师，只是和老师太熟太亲了平时全当做朋友，没大没小了。一旦老师认真，他丝毫不敢不敬。
碾足行者低头嘟囔道：“那您干嘛还传我吞噬术？而且我听说您还把吞噬术秘籍传给小师弟了。”
“吞噬术？什么东西？我何时收到老师这样的秘籍了？”杨镇心理疑问，但这种气氛下也不敢插话。
震嘘口气道：“我给你小师弟的只是吸收化解本源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吞噬融合并没有给他。我的吞噬术只给真传弟子，现在只有你大师兄和你才有。杨镇等他五年后合格，成为真传弟子再说吧。给你吞噬术是让你研究改进，何时改进的能够吞食阳性本源而没有副作用了，何时再使用，你已经长大了不要意气用事。有教廷的人，你去好生应付吧。”
震用烟袋在屏幕上一点，碾足行者顿时退出通话。这个多方通话是震建立的，他要谁退出谁就得退出。
杨镇低着头，心中若有所思。原来吞噬术就是老师发明的吞食教廷阳性本源，是吸血鬼可以见光的无上秘籍。可惜是个残次品。
震看一眼杨镇，低声道：“我的本源术只传真传弟子，你还不是所以给你的只有一半。吞噬术是我一生最骄傲的杰作，可惜还有很大瑕疵。我收徒严谨，到现在真正的徒弟才两个，它们两个本身都天赋异禀，能帮我研究吞噬术。你若五年能成骑士，证明你天赋很高，时间越短证明你天赋越高。到时候我会给你足够的资源让你发展。”
杨镇低头道：“是！”原来五年成骑士，是为了检测自己天赋。天赋高能帮老师研究秘籍。看来这个老师收弟子也是有目的的。杨镇心中流过一丝芥蒂，但随即释然。老师收弟子哪个能纯粹的半点目的没有？看重了天赋的，想要传承本领的。震应该属于后者吧？
人做事哪怕一件小事也是有目的性的。这才是人。看二师兄和老师的关系，应该是极好极好的，尤其老师不许他修炼吞噬术，这分明是在关心弟子。一个老师选拔子弟帮自己研究秘籍也不算什么把？
原来在地球世界，大学里好多教授会选择学习优良的学生做贴身弟子，帮他研究科目。这也是极优秀极喜爱的学生才有这个殊荣。震和弟子就是这种关系吧？
杨镇释然了，忽然想到一点，抬头问道：“那老师要我完成三件SS级任务又是为什么？”
震呵呵笑道：“SS级任务听起来很吓人，实际上也的确很吓人。SS级不但要求极高的能力，更要心细、胆大还要极好的运气等等。这个更加考验，如果你能完成三项SS级任务，我答应给你一架E级飞行器。好拉，你该了解的也了解了，随时准备祭祀吧。”
飞行器有A到G七类，A级最好，G级最差，但即便是G级价格也在五亿帝元以上，杨镇不敢想象。
就算老师震的枭鸠据说也只是B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