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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干旱的太久,稍为一活动,到处都扬起滔天的灰尘来。简直好像沙尘
暴一样。惹得外边围观的百姓纷纷叫骂不绝,甚至文飞耳尖,还听到有人骂道:“这些赤佬们今天发什么疯,还当真演练起来了。晦气,不让我们进军营不说,也不过来买我的饼子……”
“休得胡说,没看到是尚父来校阅禁军了么?哪个胆大不要命的过来买你的饼子!”旁边人幸灾乐祸起来。
各种纷纷攘攘的杂音,不断的灌入文飞耳中。
噗通一声,有体力太弱的禁军终于受不了了,倒在地上的。顿时惹起了一群闲人在外面鼓掌喝彩的……,有热闹可看了!
文飞脸色越来越黑,也不说话,也不叫停。其他人见到尚父这般模样,更是没有几个敢说话的,于是操练只能不断的进行下去。
那些将领暗叫倒霉,他们现在也都有些受不了了。寻常时候的操练,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顶多个多时辰就收工,哪里知道今天尚父会这般搞法?一个个都觉着腿肚子转筋。
开始这阵型走着还算整齐,但是走了半个时辰下来,就已经开始变形了。再 接着走下去,不时的有人噗通一声倒地。
话说大宋的步人甲有1825枚甲叶组成,总重量二十九公斤。同时可通过增加甲叶数量来提高防护力,但是重量会进一步上升。穿在身上,莫说走路了,就是站的时间长了,也都受不了。
这些都是体力支持不住,晕倒过去的。
有着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士兵们,像是下饺子一样的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还有多少人只是偷懒倒地。反正是法不责众。
我又没有违反军令,只是晕倒而已嘛!
随着下饺子的噗通声音越来越多,所有的将领都彻底的变了脸色。这事情要传了开去,被那些缺德的御使文官们记上一笔:“带兵残***练之间,死伤千百……”
那在这大宋朝可真就没办法混了!
“尚父,你看,是不是操练停下来,这么多人晕倒!”高俅赔笑道。
他虽然穿着的是从西夏大价钱搞到的瘊子甲,重量轻的多了。可是这些年他高太尉,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过这种苦头?现在连他的小腿都有些发麻了……
文飞冷笑一声,哗啦把自己的道袍给扒拉了下来。就见着道袍下面,居然也是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铠甲。
这甲胄,和大宋将领的甲胄样子的不太一样。倒是更像是大唐时候的明光铠,富丽堂皇之处,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却见头盔黑金相间,富丽堂皇,气势磅礴。额头饰有结聚天地精气,人神相通的绿色美玉;左右和后面缀方型圆头扎甲;内用黑色牛皮打底,红色麂皮绒衬里。两侧有皮质护颊。
兽头吞肩造型凶恶,怒目圆睁。镀金之后更显其霸气。全身2800余片镀金甲片,以铁环编缀连接,甲缀金腹兽,用以护住腹部和卡扣腰带。那护心镜更是打磨的发亮,比最明亮的镜子都还要更加明亮一百倍出来。
穿着这么一声铠甲,当真是威风凛凛,简直有如战神在世。最重要的是,这么一套铠甲,看那厚重的质感,到底有多少斤?
“哼……”文飞故作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看着下面的士兵操练。
其他将领一看,连尚父都穿着这么厚重的甲胄在这里站着……那么也只有自认倒霉了,跟着站下去。
操练再进行了半个时辰,几乎都有上千人栽倒在地。
这时候,连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觉着不对了。连那些幸灾乐祸的叫好鼓掌声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一股极其凝重的气氛凝聚在大校场上,半天不散。事实上,这时候的校阅的队伍其实早已经乱的不成队形了。
文飞上前两步,把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光之下。在阳光之下,文大天师身上的铠甲,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一样,照耀的每个人头晕眼花。甚至看不清文飞的具体身形!
文飞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任凭外面的百姓嗡嗡的说着什么都有。整个校场之中的禁军们,也都忘记了动作,发呆的看着英武搂上的文大天师。
“继续,不准停!”文飞冷冷的喝道。
因为看着文飞这么灿烂的铠甲,导致失神的鼓手,被文飞一喝之下,赶紧再次拼命敲鼓起来。军营之中的这种牛皮大鼓,敲起来极其累人,这么长时间,已经换了三五个鼓手了。
鼓声再响,操练还要接着进行。这次,有着文飞不动如山一般的,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那些禁军原本不满疲劳,但是在文飞的目光之下,也只能打起精神不断的操练起来。
当然,还是有人不断的晕倒,只是这次晕倒却都是实实在在乏力之后的倒下。
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一直到天都中午,鼓声才停了下来。便是那牛皮战鼓,也都被敲破了好几个。更有鼓手被震伤了,送回去休息。
这还不算,一个上午训练之后,光是脱力晕倒的士兵,都有上千。整个东京城大半的大夫,甚至文飞手下许多懂医术的道士也被请了过来。
整个校场凄惨的好像刚刚经过一次大战一样!
如果文大天师的威望足够高的话,能镇得住场子。怕是换一个主将这般乱来,恐怕早这些骄兵悍卒的禁军都要造反了。
当精疲力尽的禁军们,一个个死样活气的坐在校场的泥地之中,连动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还在庆幸着终于熬过去了的时候。
文飞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日继续操练。凡是不到场者,通通赶出禁军!”
这话一出,顿时哀声连天,群情汹涌。连高俅和那一众禁军将领们,个个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一个都虞候强笑道:“尚父,怕是没有这种规矩吧?今天二郎们已经损失惨重了。都有上千人脱力晕倒,明天再接着下去,怕是要死人了!”
文飞乜视了这货一眼,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都虞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强自笑道:“末将,末将是殿前司都虞候陆谦。”
陆谦?文飞冷笑一声,这还真是巧啊。话说文飞上次吐槽张灏涵黄皮白心,连水浒传都没看过。
可是原本的《水浒传》他这个文大天师也一样没有看过,但是记得明珠版的《英雄本色》,那却是相当经典,让小时候的文大天师百看不厌。
记忆之中,里面陷害林冲,坏到脚底流脓的那货,好像就是陆谦陆虞候。只是想不到这货升官升的挺快的啊!殿前司可是高俅的地盘。在侍卫亲军之中,可是一军主将啊!
连刘光世这货,老爸刘延庆本身就是军中高级将领,童贯心腹。刘光世这厮好歹也在西北上过战场,立下了点战功。现在也不过是一军都虞候而已,虽然马军的都虞候要比步兵强的太多了。
大宋朝禁军厢军加在一起起码百万,但是骑兵也才五六万而已。当然了,这不管怎么说,刘光世还是一个都虞候,说起来和陆谦平级而已!
“小小一个都虞候,也敢在军中议事之时插口?来人啊,拉下去砍了!”文飞冷冷的道。
谁都没有想到文飞居然会如此凶残,一时间都楞了一愣。只有刘光世这货,是铁了心思抱住文飞大腿的,毫不迟疑的就听从命令。上去就把陆谦给打翻在地。
那陆谦不服,叫道:“尚父,凭什么砍我,最得有个理由吧?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文飞冷哼一声:“昔日韩琦杀焦用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难道本天师的连韩琦都比不过么?而你,逼的过焦用不成?”
这具冰冷的话语传来,顿时让那些禁军将领们激灵灵的打个寒战。当年韩琦和狄青不对付,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把狄青手下大将焦用给杀了。这件事情,多么出名?狄青跑到宋仁宗面前哭诉,都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难道这尚父在如今官家心中的位置没有韩琦在宋仁宗面前重要么?难道他陆谦比焦用立下了更大的功劳么?
杀了就杀了,文飞干脆连个借口都不找。摆明了就是看你不爽,拿你开刀的架势。
一时间,所有人那是更加的噤若寒蝉,连大声呼吸的都没有。
陆谦更是一张脸变得雪白,清清楚楚的知道,文飞要他死,甚至连个借口都不需要!
“我我……”陆谦求救的目光望向了高俅,连高俅都不忍心的扭过脸去。这可是他的心腹。
只是文大天师如今摆明了我就不讲道理,我就是要杀人立威。他高俅哪里敢站出去?那分明就是要明着和文飞撕破脸作对了。
高俅勉强笑道:“你且去吧,你的妻儿老小有我照顾!”
可怜陆谦一身本事,听到这话,就好像彻底的被打断了骨头一样。被刘光世狞笑着,拖出去,二话不说一刀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