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审判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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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闹翻脸

中午的阳光很大,耀眼地照射着大地,医院外面人来人往。妹妹扶着我来到了医院的花园,我在一棵树下眼光照射的地方,拿出了那一封信笺。阳光洒在上面,很快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墨水呈现在纸上,妹妹给我捶背没有注意这里,我就快速浏览了一遍。

阎王是故意不告诉我神笔的妙用,当时那里太多文武大臣,怕泄露了神笔的天机,被奸臣所垂涎,对我不利。我顿时对阎王感激不尽,他想的太周到了。

“咦!谁写的毛笔字,好遒劲的笔力。”妹妹要拿去看。

我用手胡乱撕掉说:“没什么好看的,我这是捡的。”

妹妹嘟着嘴不说话了。我们就静静地在花园那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妹妹要回校上学去,该是母亲来陪我。父亲生意很忙,自从我渐次康复以后,他还未来看过我。但我是不介意的,反正我对他们这一家都没有什么台浓厚的情感,毕竟才跟他们相处不到一年的光阴。

妹妹走后母亲就来接替了,我对母亲说要出院回家静养,母亲去问医生征询意见,医生点头说可以出院。哎哟,终于可以离开医院了,这里刺鼻的药味我已经受够了。继续呆下去,我怕习惯了药味,回家就失眠,那他丫的纯属有病。

陈定泽的家,哦不,我家住在莆田市区。一幢例外装修,是楼中楼的建筑风格,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住所。走进屋里面我有些失神,华丽的装修犹如星级酒店的大厅。母亲带我进入我的卧室,我都不知该怎么描述了。室内很大,还有一个游泳池,可把我吓一跳。

我说:“妈,游泳池不可以设立在卧室的,这要是大晚上上个厕所,不小心失足进去,岂不是要淹死。”

母亲笑着说:“这是你当初要求的,你最喜欢游泳,冬天还要冬泳,不游泳就睡不着。你忘了没事的,慢慢就会想起来的。”她侧过脸,我看见了笑容的消逝,很是黯然神伤。

卧室靠东边的那一面墙被玻璃代替了,可以看见外面的街心公园,要睡之时,还是要拉上帘子,不然真心是不敢睡的。会被人看见的。

在家里静养地恢复很快,母亲都是给我补品,我的腰围增大了好多。身体康复的和正常人差不多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基本不影响健康。

我们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坐在桌子上,母亲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饭菜。一张长桌子有两米左右,它的宽不到半米。父母坐在长桌的两头,我和妹妹相对而坐。

父亲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很文雅,应该是个饱读诗书的人,似乎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外表不能评判一个人的能力,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行为。父亲出色的经商能力,是不容置疑的,眼前的生活和处境就可以证明。

我梦想要过上上层阶级的好日子,每天都可以大鱼大肉,还不怕金钱的不耐用。每天都有用不完的零花钱,看样子已经实现了。我很高兴,也很内疚。这原本是陈定泽的安逸日子,被我范童楠,一个利用别人肉身之人苟活于世。

“定泽,爸对不起你。你会不会原谅爸?”父亲说。

母亲气愤的说:“你死了也弥补不了,现在定泽被你害的什么记忆都没了。”

我拍桌子怒喊:“吵什么吵,事情已经过了就让它去吧,提气来做什么。说好了要给我庆祝的,在饭桌上还要吵吵闹闹。”我摔了筷子,“我吃饱了。”

我这只是演戏,并没有真正动怒,我只想他们二老不要为了我一个不是他儿子的陌生人吵闹,感情分裂。

“定泽回来坐,我们我不和你爸吵就是了。”母亲一边说,一边把我拉了过去。

庆祝当然是少不了美酒,我开口索要美酒,父亲开了一瓶拉菲红酒。我举着高脚杯,闻着里面的酒味,花香扑鼻,还有果香,醇香之美不是普通红酒所能代替的。我不忍心一口酒灌下去,细细品尝慢慢在嘴里吞咽。

父亲看着我说:“嗯!好样的,爱酒之人就应该珍惜每一口,不是把自己灌醉了就是对酒的嗜好。”

我说:“老爸说的没错。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喝上一盅。”

妹妹小尝一口说:“我不懂酒,我还是以茶代酒。”

父亲说:“随意。”

我也说:“你不喝给我嘞,我还嫌少。”

母亲正色的看着我说:“你那一杯喝完了不许再喝,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喝酒伤身。”

喝小酒可以怡情,嗜酒如命那是慢性自杀。我喜欢喝酒,但不经常碰酒,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小喝一杯,然后独自欢乐。还会在心情异常失落之时,把自己灌醉。喝完这一杯酒足矣,我不是个贪杯之人,适可而止,在口齿间寻找那遗留的芬芳。

我们一家人吃一顿午餐花了几个小时,这是我吃过最长的一次,好像和那些大摆筵席庆祝婚礼的一样,没有几个小时聚众吃酒席,一时半儿是散不了的。

忽然想到,我很久没有回家了,那一边生我养我的父母,失去了我,现在过得还好吗?我的心情大落,我没有表现出来,举杯一口气就吞咽下去说:“我明天要出去找工作,我不想呆在家里了。”

母亲说:“你还要回学校上学,找什么工作。我们家里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辈子不工作,我都养得起你。”

我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我有手有脚,自己能做事,不需要在家里清闲做富二代。还有,我没有念过高中,对于高中的知识我一窍不懂,数学我看都看不懂,更别说英语和其它的了。”

父亲摔了杯子说道:“没有拿到高中的学历,你休想出去找工作。这是个以学历衡量的年代,你只有初三的文凭,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我只想以工作之名回去探望我的父母,而且我也不想上高中,我只是一个职业学校的幼儿教育者的学生而已。

我真的被触怒了说:“我不喜欢你们,我也不认识你们,拼什么要你、听你们的安排。我不想做富二代都不行啊,我可以不花你们一分钱,照样可以活的有滋味。”

“哥,你别这样。”妹妹在我身边劝说,“爸妈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这样伤爸妈的心。”

我说:“你走开,我讨厌你这么怯懦的女生,说话都这样没底气,太矫情了。”

我转身离开饭桌,父亲在后面说道:“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你就永远都要呆在外面,不要回来了。”

我头也不回的说:“这是你说的,我走出去给你看。”

母亲追上来拉我,妹妹在一旁哭泣。我甩开母亲的手,一个人走出了大门。这里的所有物品和安逸生活原本就不是我的,我也不留恋,我也不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