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城树抽搐完以后,简又问他:“喂,这戒指怎么使用?”
“你先滴血认主。”东城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好整以暇地说:“我已经解除了与这枚空间戒的联系,对着你想要存放的东西,只要心念一动,自然就会进入戒指里面的空间。”
简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戒指上面,一阵光华闪过之后,简发现他与这枚戒指之间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立时他就感知到了戒指里面的空间,很大,足有好几个篮球场那么大。
“我试一试!”
简对着周围的音箱,然后心中一动,六件套唯美音箱连同音乐桌碟盘就在原地消失不见,被他收进了戒指。
看着空空如也的冰面,东城树呆了一下:“你收了我的音箱?”
“不错!”简看着他,心情大好,“就当作你抢我猎物的补偿。”
“你——”东城树握紧拳头,似乎正在努力压制着心中地愤怒的爆发,冷淡地说:“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简哈哈一笑,吹着口哨,转过身向密林外走去,木珊紧跟着他。
望了一眼简离开的背影,粉裙少女奇怪地看着东城树:“哥,你脾气什么时候变好了,换作以前,有人这样得罪了你,你还不杀了他呀。”
东城树收回目光,幽幽叹息一声:“谁让你哥斗舞输了呢。”
“哎呀!”
粉裙少女突然尖叫一声。
东城树皱眉:“怎么了?”
“我忘了向他要签名。”
噗!
东城树再次吐血,实在受不了他这个妹妹,摇摇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吧,我们回帝都。”
“啊!这么快就要回去啦,我们不是出来找银妖的吗?”
“不找了,我现在憋了一肚子气。”
“那是你活该!”
“……”
天边偶尔漂浮着淡淡的白云,风从密林吹过,卷起一大片树叶。
一路上,简乐呵个不停,目不转睛地瞅着手上的戒指,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木珊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受不了。
“不就是一枚空间戒指,看把你美的。”
简回过目光,看着她,撇撇嘴:“听你的口气,好像这戒指随便哪个地摊都有的卖一样,你拿一个出来给我瞧瞧。”
“我没有。”木珊摇摇头,接着又补充道:“那是因为我不想戴。”
“不想戴?”简鄙视她。
“你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木珊忽然伸手捏住简的耳朵,拧了一下,恶狠狠地说:“小心我咬你。”
“疼、疼。”简立马拍掉木珊的手,揉了揉耳朵,大为跳脚:“你敢揪我耳朵,看我不收了你!”
伸出左手,将戒指对准木珊,简大喊一声:“妖孽,收!”
木珊依然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好笑地看着他。简纳闷,很怀疑这戒指到底是不是假的。
蓦然,木珊踮起脚尖,凑近简的脸,微微一笑,笑容充满了诱惑:“你想收我?”
“呃?”
望着木珊近在咫尺、美丽得令人目炫的面孔,简情不自禁地点下头。
“想得美!”
木珊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哎哟。”
简捂住脚,在原地跳蹿,气得他朝木珊追去。
“小木,你给我站住!”
“来呀、来呀!”
断云轩。
宽敞的空地上依旧一尘不染,只不过却多了两根又粗又长的柱子,静静的耸立在断云轩门前。
而在两根柱子之间,一个人被四条铁链拴在上面,四肢大开,苍苍白白的头发垂下脸侧,混着血迹,显得面孔更加模糊。
这个人,竟然是——机老!
柱子下方,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手持铁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柱子的对面,同样站着一群紫衣人,这群紫衣人围绕在一把椅子的周边。
椅子上面,正端坐着一个蓝袍中年人,暗沉的脸庞带着几分残酷:“你到底说是不说,说出来,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机老艰难地抬起头,咧嘴笑了,几丝鲜血留下嘴角:“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敢这样对我,难道你不怕灭族?”
蓝袍中年人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哦?说说你是什么人?”
机老虚弱地呛笑:“我怕说出来,吓得你屁股尿流,哈哈哈……”
蓝袍中年人面色变冷,手掌一挥,柱子下方的壮汉立刻甩起手中的铁鞭,狠狠地抽在机老身上。
眨眼功夫,机老的身上已经多出七八条血肉翻卷的鞭痕。可是机老紧闭嘴巴,连叫都没叫一声,两只眼睛怨毒地盯住中年人。
蓝袍中年人悠闲地把玩手指,再次问道:“你想说了吗?”
“说什么我不知道。”冷冷涩涩的笑容浮现在机老的嘴边。
蓝袍中年人不耐烦地挥手,壮汉又是几鞭子抽过去,机老痛得身体不断抽搐,仍是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蓝袍中年人看着机老,眼神里只有冷酷:“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还是说出来。”
机老睁着眼睛,死死地盯住蓝袍中年人,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知——道。”
蓝袍中年人脸色铁青,却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不要停,打到他说为止。”
壮汉点头,甩起鞭子。
啪!啪!啪!
铁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在寂静的空地上传递着,刺耳极了。
“别打了……我……说,我说……”
机老的声音夹杂在鞭声中,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闻言,蓝袍中年人才慢慢睁开眼睛,手一挥,示意壮汉停下来。
蓝袍中年人面无表情:“说!”
机老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中年人,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去你……妈的!”
蓝袍中年人再也忍不住了,豁然坐起,右手猛地一挥,一股凌厉的芒力抽向机老,机老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飞去,却被铁链扯了回来,“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可是嘴边竟然仍噙出一抹示威的笑,看着蓝袍中年人。
蓝袍中年人气急:“给我狠狠地打!”
壮汉坏笑着挥起铁鞭,却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住手!”
一直表现很坚毅的机老,在听到这个声音以后,却猛地脸色大变,扭过头,就看到简和木珊正向他跑来。
机老不由地大喊:“简儿,快走!”
“老师!”
简飞奔而来,一脚踹在壮汉的身上:“给我滚开。”双手抓紧柱子,就往上爬。木珊随后而至,爬上了另一根柱子。
机老见简没有听他的话,忍不住焦急地说:“简儿,不要管我,你快走,他们要抓的人是你。”
简就像没有听到机老的话,伸手抓住铁链,道:“老师,我先放你下来。”手中运起芒力,用力一扯,掰断了铁链,另一边,木珊同时掰掉铁链。
简抱住机老跳了下来,看着机老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心里好自责:“老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机老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简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他继续坚持也没意义。
简松开机老,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老师做那种事?”
蓝袍中年人没有回答,反而向后招了招手,一个人立马从紫衣人中小跑出来,匍匐在他的跟前。
蓝袍中年人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指着简,懒洋洋地问:“是他吗?”
那人转头看了简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忙不迭地说:“是、是……就是他没有错,银头发的家伙,那晚少主就是去拦截他,对,一定是他杀了少主……”
当简第一眼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听了他们的话,便已认出了他。
此人正是几天前风少带去木崖之巅截杀简的手下之一,只不过因为生命之水,他被遣派回去,逃过一劫。
简终于明白,为什么机老说这群人要来抓他,原来,这些人是暮色天堂的人。
听完那名手下的话,蓝袍中年人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审视简:“我儿是你杀的?”
“没错!”简没有否认,更不屑去否认,对于仇人,他从来不会卑躬屈膝。
蓝袍中年人神色之间毫无变化,但是语气冰冷地可怕:“你知道杀我儿的后果吗?”
简撇撇嘴,嘲弄地笑:“我不知道杀你儿的后果是什么,但我却知道,杀了你儿之后,我觉得很爽。”
蓝袍中年人沉默了。
“简儿!”这时,机老来到简的身边,语气虽然很轻弱,却不容置疑:“等下我缠住他们,你带木珊走。”
“不!”
简痛心地看着机老惨白的脸,摇头说:“老师,我不走,事情由我引起,怎么能让您为我承担!”
“可是……”机老刚想说什么,简已经抢着说:“老师,你难道忘了,我还要带您回家,如果您今天遭遇不测,我答应您的事就再也完成不了,老师,您想让我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机老妥协了,不是因为心中一直向往的家,也不是因为简的承诺,而是,他能够感受到简的那份真诚,那种情感并不是可以做作出来的,他为有这样的弟子而感到欣慰。
“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掉,全都要死!”
蓝袍中年人手一挥,一群紫衣人顿时将他们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