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威尔金斯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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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黑与白-天界的争端

贝利亚尔轻笑声中羽翼带动风的律动,长矛仿佛可以击穿光和虚空向着加百列投掷而来,准心对应着胸膛夹杂着劲风就像芒刺一样气息就已经可以让人窒息。

这样的攻击根本就无法闪避,只能在正面前进的地方抗衡。

加百列控制着身躯就像羽毛一般悬浮起来,背后光翼小幅度煽动。

“吾之幼弟……为何企图挣脱父的双手……”加百列瞳孔中那抹辉光瞬间绽放。“逆反父之意……终究难逃审判”

话音未落长矛已距离瑞恩的身躯不过半米的距离,若不经意在下一个呼吸间就可以刺穿凡人的身躯。

瞳孔中放着光芒且面无表情的天使只是用指甲顶住了长矛的锋锐,一道剧烈冲击所产生的震荡夹杂着无比刺耳就像钝器击打产生的噪音回荡在耳旁。

贝利亚尔依然带着微笑的看着兄长,似乎很清楚这次攻击的分量,同时他也确信以一个凡人的身躯是无法长久的使用。

真正的投矛在尖端之后会有一个实心的球体,这样既可以增强重量也可以加大投掷的威力,后续的铁球更是可以造成第二次不同于穿刺伤害的钝器伤害。在发出一声玻璃碎裂声音后,长矛还是擦过了加百列的手臂刺穿了他的胸膛。

加百列那张淡然的脸终于变了一次表情,但是他没有注意自己的伤口而是始终将自己的注意力留在了那把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长矛上。“圣子的命运长矛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后他才有时间来关心自己的伤口……被长矛刺穿的部分再也无法以光的力量来恢复原状,从而在伤口处不停向外面流淌着血液。他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生命力的快速流失。

“这并不是命运之矛……吾之兄长。”贝利亚尔走到了加百列眼前。“这只是曾经杀死过圣子一次的钉子,沾染过神圣血液的钉子,也是连神都可以杀死的武器。”加百列看着走到自己眼前的贝利亚尔……看见了他心脏处钉入的那个木桩,上面写着“受刑者”几个字母。

在贝利亚尔得意的时候或许他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身份,他的兄长同时也是天国七君王之一的加百列……瘦死的骆驼尚能比马大,何况仅仅只是受限于凡人的身躯而不能发挥出自己的伟力,七位君主分别替上帝执掌着不同的权柄……而加百列执掌的是智慧、复活与奇迹的天使。

尽管只是天界的一个投影……但是力量依旧不是刚刚从地狱爬到人间的贝利亚尔可以抵抗的。

“吾之幼弟……”贝利亚尔打断了加百列的话,“够了……兄长,不要再往我脑子里面再灌输你们的那一套理论,父是全知的……他知道我的理由,他知道为什么会有逆光的地方,他甚至知道我的想法却从来没有管我……路西菲尔、和我对他的不满他甚至全部都知道,他统统知道……他是全知全能的神、高高在上的俯视一切。而你们……呵呵,而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伟大的七君王,在父之下就是你们直辖所在,你们的光辉编进了歌谣与圣诗被传唱……”贝利亚尔单手支撑着额头“我们只是配角,被你们的刺眼光亮所埋没……在你们身后充当光芒背后的影子,你们也像是全知全能的父,那么的高高在上,用一种让人恶心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为天国与邪恶的战役冲锋在第一线的战士。”贝利亚尔的笑声慢慢变得尖锐刺耳,钉入他胸口的木钉也随着他的身体不住的晃动。

“吾之幼弟……邪恶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你已经被撒旦的语言遮住了你向往光明的心……”加百列一直试图劝诫昔日的弟兄重新回到光明底下,可是那把重新朝着他激射过来的投枪将他的话语重新塞进了他的肚子。

这算是贝利亚尔给加百列最后的答复,他一直用手擦拭着笑出的眼泪,努力让自己的身体重新站直。

“吾之幼弟……你这是试图激怒我……你知道结果的。”被贝利亚尔接二连三的挑衅无论是谁都会动怒,哪怕还是一个高坐于云端的天国七君主之一。

贝利亚尔依旧没有在乎加百列的反应……他就在那里一直……一直笑。

光铸之翼慢慢在瑞恩的背后收拢,气息也慢慢陷入沉寂。加百列收起了他的耐性与纯白的光……

白色的圣光在瑞恩的身上消失,找不出存在的痕迹,仿佛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贝利亚尔渐渐地停止了疯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双目紧闭的瑞恩……他可知道加百列那个嫉恶如仇的疯子甚至对邪恶达到了仇视地步的疯子可没有那么容易真正放过他,如果是这样……这无疑是当着天国诸位君王的面前狠狠地打了加百列一个巴掌,虽然不疼……但是却是也足以让天界那群生命中只剩下忠诚和信仰的天使们找点谈资了。

虽然瑞恩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可是他的背后和他的周身的空间慢慢荡漾起波涛似的涟漪……涟漪中慢慢被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蓝色光斑充满……由浅转深就像瑞恩的背后是一整片汪洋大海。

贝利亚尔脸色在这个时候也不复之前的戏谑,他以为兄长最多就是凝聚最大化的圣光力量,但是如果以一个人类的身躯来承受这股力量难免会有上限,所以这根本无法对贝利亚尔造成多大的实际性伤害。这是这次显然不同了,他也没有料到加百列这个疯子居然会动用他本源的力量,也就是他王座下的直辖力量水、复活、启示与智慧。而这慢慢漾开的蓝色光晕就是水之力的体现,充满着让人迷幻的美丽与轻绕指尖的柔和,很少有人可以在里面感觉出被流水掩藏的威胁。

但是同为天使……贝利亚尔很清楚的知道他的这个兄长本源的能力有多么的可怕,在高坐云端的七位君王之间也只有被誉为天国副君、神之右翼、火之天使的米迦勒才能在与呈疯狂状态的加百列叫板。

空间荡漾起来的涟漪越来越宽、越来越大……直至将瑞恩的周身遮掩、面容遮掩。

“吾之兄长……你似乎毫不吝啬这个凡人躯体的过度使用啊,别玩坏了才好……毕竟现在已经很少有直接承受住你投影降临的身躯了。”贝利亚尔毫不留情的出言挖苦。

而在瑞恩身上加百列的本源力量也已经灌输到了容量的顶点。在瑞恩身后荡起涟漪的水幕慢慢的凝实,取代了开始的一对光翼。慢慢的随着光幕的消失……那些水之原力的凝实让瑞恩背后伸展出来了三对巨大的浅蓝色翅膀,坐实了加百列拥有水之伟力的炽天使名号。

当泡沫碎裂开了,瑞恩已经变换了模样……也许不能说是变换了模样,应该说这是属于加百列的样貌。

一张轮廓鲜明夹杂着俊逸的脸,带着一副严肃而神圣的表情万年不变。而原本漆黑而柔顺的头发也已经变成雪一样的白,直接垂于腰间。三对不停扇动着的水蓝色羽翼错落有致,从上面不住往下像是水滴那样落下点点光斑,不过映衬着周围恶劣的环境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贝利亚尔……吾之幼弟……给你最后一个忏悔的机会,随我前往父的国,忏悔你的罪,求得救赎然后让我们重新在侍立于全知全能的父之身侧。”看来这次的改变带给瑞恩的不仅仅只是外在面貌的体现,他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原本带着慵懒,而现在充满神圣与不容辩驳。

贝利亚尔突然脸上神情拧紧了一刹那,而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中的荒唐感觉,放肆的嘲笑着加百列的不自量力。“吾之兄长加百列……你是在拿我取笑吗?在当时我有一颗向往天空和光明的心……而现在,我身在地狱……我已然无法继续仰望光明,我的心脏已经被污染了,是黑色的……”

“来吧……”贝利亚尔强止住了自己癫狂的笑,重拾起了那把赋予过神之血可以击杀神灵的长矛和举起手中的臂盾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放弃了无谓的游说,加百列手中蓝光呈直线不断往上延伸,而到了顶端的时候沿着两边像是流苏倾泻而下形成了它的边刃。这把武器代表着加百列的权柄,全知全能的父坐下七君王之一水之炽天使加百列……天堂之戟。

不过在召唤出天堂之戟的时候加百列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晕眩感……他知道以瑞恩凡人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持他高强度战斗的力量了,他必须趁着自己的力量还在巅峰的时候尽早的结束这场家庭纷争。虽然经受过圣刑的洗礼让瑞恩对于光明力量的容量大幅度的增加,可是在本质上依然无法脱离他还只是个凡人躯体的不变事实。

面无表情的加百列举起了象征权柄的天堂之戟遥指着贝利亚尔,透过戟尖荡漾出的湛蓝波光还可以看见贝利亚尔神情严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