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威尔金斯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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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先生,我是瑞恩

当切尔奇警官带着汉克警官顺着梅德奈特支道过了那座名叫午夜的铁桥后沿途看见这所老房子和内部似乎有过光亮的痕迹,就顺道两人驱车赶来想要看看其中真相……

而在房间内部的人不是不想对警车的来到给出一点表示,而是其中一名现在正在忙着发呆,他像是无法接受这一切真的发生了,真实的发生了……

而另外一个则朝外面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那烦躁的态度用小脑思考的人都能看懂。他不是不想躲开这些警察的搜索……而是,而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把胳膊抬起来的力气……看样子开始被那张沉重的办公桌砸到了确实是让他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内伤了。

“克利斯曼先生……克利斯曼先生……”

后者显然没有听到他饱含深情的呼唤,根本就没有任何搭理他的意思。瑞恩只好用头朝着后面的墙体郁闷的……发泄式的撞了过去,但是这样做除了只能让他的头再一次体验一次被重物撞击过的疼痛之外也只能让本来就很浓厚的灰尘彻底的掉落在他的头上,灰头土脸可能就是用来形容他这个时候的。

当切尔奇警官带着汉克警官在老屋的外面停车下来一看的时候,顿时有点傻眼的感觉……两个人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过了一个战场,正常情况下哪样树木朝同一个方向倒落,树枝哪有插入木制结构的围墙上深陷其中拔不出来的。石子让地面上多了一个个如同子弹击打过一般的坑洞。

“切尔奇警官……我想我发现了一些什么……”汉克从外面看去只能看见一双腿伸在了他的势力范围内。得到了后者肯定的答复后两个人再次往这个处处透露着诡异的老屋走去。

门已经没有了,被雪莉用那些动能超过子弹的石子和树枝彻底的轰碎了。

黑人大个子汉克打开了手枪上的照明设备,在瞄准的时候顺便还能当成一个集束手电筒用,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他这番功夫显然是白费了。

“嘿……大个子,这么快就见面了……”瑞恩虚弱的朝着汉克招招手。

“嘿,伙计,你差点踩到我了……”显得轻松的语言并没有让瑞恩减轻疼痛,反正在汉克警官的眼里这个约翰·史密斯先生的笑容总是在抽搐……就像是哭一样,看他那样子疼的可够呛的。

格兰·汉克却没有继续管这个倒在地上模样挺惨的史密斯先生,而是确定了没有危险以后放下手枪收入枪套中随即看向了那跪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停止过抽泣的老头克利斯曼·德拉尔先生,脸上不能阻止的露出了几分轻视的情绪……

“嘿……大个子,你是准备带我去喝一杯啤酒吗……?”费劲的说出想要表达的意思,瑞恩就用手捂着胸口极速的喘息了几下。

汉克先看了倒在地上的英国特别探员一眼随后跑出去像跟随而来的切尔奇警官表示一切正常,非常正常……除了有两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人以外……。

倒是切尔奇警官认识在一边哭泣的拾荒者克利斯曼。

“克利斯曼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在很干脆的把那辆车让警方拖去处理就当做又一辆出过车祸的案例,收拾了车上一些重要的东西之后瑞恩因为挂着大英格兰特别独立区的帽子而连带着克利斯曼先生一起被保释了出来。在克利斯曼先生原来的那一间小破屋里面。

“我想去找到雪莉的尸体……然后亲手埋葬了她……”

拾荒人说出了他最大的志向或者说是愿望。但是瑞恩却把他的这个愿望当成了遗愿来听……他知道实际上很年轻但是却看上去特别苍老的克利斯曼先生已经没有多少路可以走了,他的内心里面早已埋下了死亡的种子,而现在这颗种子也已经慢慢的抽丝剥茧,生根发芽。他活不了多久了……虽然瑞恩知道这些,也免不了一些黯然情绪的滋生。

“年轻人……请你帮帮我,最后一次帮帮我……我要找到她的尸体,你把我和她一起埋葬吧。那个埋在地下空坟墓里面的钱你就拿去当做报酬吧,就当完成一个老人最后的心愿。我会在我的老房子那里等你,你找到了就来找我吧……现在我要去陪陪我的孩子们了。”

没有说什么,瑞恩直接垂着头默默的离开了这间简陋的住所,他知道克利斯曼先生需要静一静。

重新打了辆车到了梅德奈特支道口就下车了,瑞恩手上提着一个很大的包,里面装着护目镜,备用衣服和一个微型的氧气瓶……瑞恩表示再也不想往这条河里面跳了,但是这次碍于克利斯曼先生这位救过他命的人嘱托的,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他将衣服放于岸边,在做好了一系列热身活动以后便将自己整个人抛向了这条他曾经发誓又发誓不愿意涉足的河流。

在水底视线是昏暗的,必须要用到防水的水下照明系统……可是系统电池供电时间只有高强度作业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会因为电力耗尽而不得不停止这份工作。在这个初春的时节河水还是很刺骨的时候瑞恩其实真的不想接这个活……好吧,抱怨归抱怨一码去了,该做到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打半分折扣……

由于口鼻被罩住了,瑞恩终于不用忍受那刺鼻的恶臭味,同时也能更专心的在水里寻觅。

这段水域不知道是因为被诅咒还是污染过于严重的原因,基本上没有看见任何可以在水下生存的生命……瑞恩觉得它沉寂的就像是一潭死水,如果不是知道这条河流是通往地中海的话。

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寻觅在一次不经意的晃动光源的时候意外的发些了一些折射,不明显。但是也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那样引人注意了。瑞恩游上前去拨开了挡住视线的泥土,发些了他曾经很眼熟的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瑞恩很眼熟……就在雪莉的怨灵缠绕着他想要杀死他的时候,他不经意之间从雪莉的脖子下面看见的那一个五芒星形状中间镶嵌着一枚红宝石的挂坠。

真的,只是不小心看见的。

三十年了……世界可以风化一切,美丽的女人可以变成老太婆,更不用说落入水中的美丽尸体了。瑞恩没有费尽心思一定要找到雪莉·柏曼丽的尸骸,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被他放弃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雪莉的遗物,那么瑞恩总算是可以跟克利斯曼先生交差了。瑞恩游回到了岸边换好了一身崭新的行头,把那些工具什么的重新放到了旅行包内……而那根已经带着斑驳锈迹的挂坠则被他放在了靠近心脏这边的内口袋里面贴身藏放。他在外面叫了个老朋友格兰·汉克警官在那里接他,送他回去顺道一起去喝一杯,警官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而此刻夜晚瞧瞧地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爬了上来,等人们发现的时候黑幕已经占据了天空……

瑞恩和汉克警官在一间小酒吧里面吹着牛喝着啤酒,完了以后瑞恩还是自发的回到的自己居住的那家旅馆,在这么晚的时间里面去打扰一个老人的休息这是不道德的。

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教会的规矩瑞恩必须前往当地的教堂进行一个星期一次的祷告,他虔诚的站在圣约翰大教堂的受难十字前方神色庄严,肃穆……在教堂外的青铜大钟钟声回响的洗礼之下,这个时候的他才像是一个神职人员。

当一切仪式完结的时候瑞恩拉住了要离开老赛德修士,并且询问他的故友的下落。但是老赛德修士只是简单的告诉了瑞恩他的故友现在正在帕佛斯准备乘坐前往欧陆的船只,具体是前往伊斯坦堡还是雅典老赛德也表示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过他说要去帕佛斯办点事去。

最近一班航船需要等到一个星期以后才会开到码头上,所以说如果从时间上来讲的话还是非常充裕的。

得到一些新消息的时候,瑞恩还是很高兴的,令人愉悦的情绪写在脸上往克利斯曼先生的房间那里走去。他看起来也打算给克利斯曼先生一个非常大的惊喜。

他敲开了克利斯曼先生那小破房间的门,然后瑞恩带着笑容把雪莉脖子上的那颗挂坠拿到了克利斯曼先生的眼前晃了两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个生锈的挂坠就被克利斯曼先生一把夺了过去小心的捧在手上仔细的看着,然后不知按了一下侧边的哪个按键,只见挂件的盖子就被翻了开来,上面是一张照片,被水泡的早已不成样子……不过看克利斯曼先生此刻的样子瑞恩就知道他又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了。

“小伙子……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我会为你祈祷。”克利斯曼先生片刻后回过神来。

“瑞恩,我叫瑞恩·威尔金斯。”

克利斯曼先生在瑞恩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