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与你荷兰仅为雇佣关系,而我义父李旦收本官为螟蛉之子,视若亲生。而李国助不孝,不配继承义父财产,何来谋夺之说!本官与颜思齐二十八人结义,更是肝胆相照,坦怀相待、推诚相见,大哥不幸英年早逝,从兄长推本官为领袖,何错之有,何有篡位之语?偏生有你等龌龊之辈,在阴暗之处,造谣惑众。当今圣上招安,待之以诚,本官又何来谋逆之心。”
看着周围的眼神,郑芝龙不由羞恼万分,本身他的确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到了荷兰船上当通事,为了与荷兰人搞好关系,让入教就入教,到了日本,李旦让他让干爹,那就叫干爹,那颜思齐有恶兴趣,那就从着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功而已。
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李国助一个亲生儿子没得到遗产,他却得到了,这本身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再侧与李国助的关系已经算是撕烂了脸,李国助与许心素与自己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生死相向的程度,谁人又不清楚呢?
自己是颜思齐二十八结义兄弟里的老幺,没有手段与心机,哪里会接过首领之位?
但别人说是别人说,不遭人嫉是庸才!只要自己实力越来越强,谁又敢胡说什么?为了扯大明这块虎皮,所以郑芝龙主动的招安,但没想到,这一来,直接的被软禁起来。看这样子,自己这辈子,是别想有统领海盗的时候了。
郑芝龙当然也想着逃跑,然后来个龙归大海,但任凭自己武艺再高,又怎么能从众多有大内高手之称的大汉将军手中逃脱呢?皇上对自己的防备那可不是一般的严。
几次的失败,也让郑芝龙死了心。特别是坐上了水泥船,看到了开心炮,这海上王的心思更是淡了,到了宋应星的风力发电机出现。他的心思更是绝了。
开什么玩笑,整个大明的皇上,又有钱又有兵,还有如此恐怖的技术、武器,现在又给船加上了翅膀。自己还怎么混?拿什么混?虽然现在大明的海上力量不显,但要知道大明的财力、人力又是多少?
无论是汪直还是李旦,他们之所以在海上称王为霸,那也是朝廷没把他们当回事,一旦发展出了郑和那样的船队,海盗什么的,不都是浮云吗?
更则,皇上一出手可就是三万莱登水师亲军,这气魄可远远不是郑和的船队可比的。这不仅仅是东海一块就如此大的规模,按照皇上的规划,还要有北海部、南海部,日本部、朝鲜部、琉球部、台湾部以及南洋部等水师要建。这样的规模哪里有海盗的安身之地呢?
死心了海盗这一前途‘无量’的职业,那就走仕途吧!这是郑芝龙真实的想法,也算是既来之且安之吧,现在被佐恩赤果果的打脸、揭短,别人又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哪能不急?急忙的解释、回击。
“任你口吐莲花,巧言善辩,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明国用我荷兰人的一位通事,可笑这位通事,还是入了天主教的,现在又来对抗天主教,这点倒真是可笑啊!尼古拉兄弟!”佐恩不为所动,直接的说出了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尼古拉可是郑芝龙的教名,这在荷兰船队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佐恩拿出这事,倒想看看郑芝龙如何的辩解。
郑芝龙一愣,这个本来就不叫个事,入个教对于他来说与喝水无异,但在这个场合,这个事可是最不合适的了,刚想反驳,却听说。
“阁下,我大明讲究的是英雄不论出身,吾皇招安郑大人之时,郑大人便是一名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的海盗头子。再多的过失,那仅为过去,郑大人受吾皇知遇之恩,已然洗心革面重新作人。连海盗之事,吾皇尚且放过不提,这内斗与入教之事又何足挂齿呢?此次我代表大明严正警告荷兰国,立即从台湾岛退出,否则待我天兵降临,那时你悔之晚矣。”
一见荷兰国跳了出来,在这里与郑芝龙纠缠不清,而且这话也因郑芝龙的过去,正为了对方人身攻击的武器,李国义接过话来,轻描淡写的化去,然后正辞严的代表大明对荷兰下了最后通牒!
郑芝龙当然知道这是李国普在玩江湖救急了,现在郑芝龙参加谈判,代表的是大明,他丢了脸,也就等于大明丢了人。郑芝龙第一次真正感觉有组织好啊。
“警告?据我所以,台湾一直在西班牙、葡萄牙之手,我方只占了一隅而已,郑芝龙也只是后来的而已。此与你明国无甚关系,台湾之地必为我荷兰殖民地的一部分,岂能因阁下一言退之。而且阁下所言天兵一到,倒是让在下相当的期待,就是不知大明能否挺过罗马教廷的圣战了。”佐恩不由的冷笑道。此次西班牙没有参加这次的来使,但并不代表着他们没有力量。只是西班牙众多国家的宗主国,与尼金阁和自己,关系都相当的不好。此次便没有过来而已。
“荷兰殖民地?这倒是个新鲜词?你等三国在我大明国土之上争雄,无有问过大明这个主人?吾皇曾言,荷兰之国土,不及我大明一州,独立建国不过几十年,人口也是小的可怜,可以算是一夜郎之国而已。唯独凭仗着船队,在大洋之上亦商亦盗而已。自信心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不远万里的想着来大明争抢利益,妄图霸占我宝岛,其实也只是痴心妄想引火烧身而已,好比是蜉蝣撼大树,螳臂当车,真是不知量力!”
“想我大明,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此堂堂一气节清高之帝国,如何会受你一弹丸之地的小国威胁?!又岂容你一夜郎之国的窥觊!真乃痴心妄想!”
李国普一反客气的之色,对于这个已经伸手到大明的国家开战已经是必然了,已经是敌人,而且还是死敌,对他哪里有客气可言。
“阁下请注意你的言辞,荷兰国土的确不大,但纵横七海,何人可及?印度并不比你大明小上多少,不一样要被殖民统治,你明国若要台湾,非口舌可决。”佐恩被人言及国土小,这心里不由的
“阁下,希望你也明白,印度之国又岂可与我大明相提并论?且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皇有言,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澎湖之战尚只是我三流兵马出战,阁下尚大败而回,如今仍不思悔改,希望到大明兵临城下之时,你还能如此自得。”李国普已经大概得知这次的战争将由台湾之战开始,所以冷笑着道。
佐恩也冷笑着说:“澎湖之战,擒我将之耻,正要一并报还!”
荷兰先后于1602年(明万历三十年)和1622年(明天启二年)两次侵占澎湖。1624年(明天启四年)。大明出兵将荷兰殖民者逐出澎湖,俘获荷军副将,高文律等十二人,余众逃往台湾南部,和其他荷军战俘一起“献俘于朝”,以他们的耻辱为第二次明荷间的交手画上了句号。对于当时的‘总指挥’佐恩,认为是一个耻辱。
“报还?真乃笑谈。更何况你所谓的圣战,在大明眼里,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充其量是威胁一下诸如大明之十五个小国而已,北方林丹可汗四十万大兵,被吾皇谈笑之间挥手而灭,建奴雄后五十多万,被吾皇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之势追至边墙而逃,现面临灭族之危险。你圣战又能派来多少兵马?夜郎自大、坐井观天!”
他强我自强,这就是朱由校告诉李国普的,对于荷兰如此小国,凭借着海上赶个马车,赚点运费的国家,开战已经成为了必然。哪里还会客气。
“怎么?建奴之祸贵国已解?”汤若望等传教士可是大明通,对于建奴之祸,他们也算是知之甚详,上次来时,还只是喜峰口一战,大明胜利,这次来的时候,第一要务就是打听,但听到是是战争并没有结束。
“当然已解,下边只不过是水磨功夫而已,想那建奴不事生产,在那辽东苦寒之地,又能熬得久!吾皇亲率天兵而至,哪里容的蛮夷嚣张。往日加在我大明身上的苦难,必灭其全族方解此国恨。离此不远,有勾栏街,那里有诸多建奴的伪皇后、王妃等在那里表演歌舞,诸位若有闲情逸致,可去听上一曲。”
李国普骄傲的说着,好象那些女人都是他擒来的一样。说到这话的时候,谁人能不感到自豪。建奴要是压在大明头上一块大石头啊!
“哦,大明百姓受建奴之苦多年,如此恭喜贵国。”汤若望真诚的说道,别人不知那建奴厉害,他可是知道在大明是谈奴色变,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了。
昨日只是知道大明还在打仗,辽东战事并未结束。这些前来本身有着让大明腹背受敌的潜台词,看来这个意思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