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当然是挺张嫣了,连张嫣组织的劳军行动,都是他去通风报信的。现在皇上出征,依然相当的信赖魏忠贤,由他处理着朝政,这是何等的殊荣?
虽然说魏忠贤现在相对老实,出行的仪仗也不感讲究了摆谱了;那些个生祠一个一个的给拆了,(连皇上都不玩生祠,被皇上点过之后,再留着生祠,那老魏可真是粪靶子起五更——找死了);所谓的阉党也一个个的相对安分守己起来,对于一些肥缺也知道适当的给制衡一下,吃相不再太难看;家里的恶奴也一个个的有所收敛许多,不敢有太大的跋扈、、、、、、
改变是不小,而且魏忠贤这一代宦官,已经是大明最后一班宦官了,这个物种,最终在大明要消失了。
但孙承宗仍然想着将张嫣推到皇上的跟前,一是张嫣虽在宫变之时被休,但圣眷未失,与皇上还一直算是保存着联系;二是张嫣与魏忠贤有矛盾,有她在皇上的身边稍稍的提点一下,可以让皇上在关键的时候收住缰绳,不让政局糜烂;三是容妃已经有了身孕,一旦是龙种,则母凭子贵,那皇后的位置更不好说。一旦容妃成了皇后,那魏忠贤的权势再也无法遏制了。
“孙老师所言倒是有道理,如此着何可纲派人护送一下这支队伍吧。希望这些来的医生与能工巧匠们,能给十万断手汉民带来希望吧。”
假肢在古代并不是一件什么稀奇的玩意,也不是朱由校提出的什么金手指。公元前就有一些木制的、皮制的、铁制的假肢,而海盗电影里那些海盗里的铁勾手,独木腿之类的,也都说明了这种。
如果装个简单的铁手,当然可以,不过在生活起居方面,能不能稍稍的灵活运用一点,那就决定着这些汉民的后半生了。按着朱由校自我的想象,能不能把假手与小臂肌肉上的肌肉运动,肌电手、仿生这些概念当然是朱由校不敢想的,这个时代搞出‘如臂使指’来跟个科幻小说应该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张嫣的到来,广受亲军系统的热烈欢迎,不说别的,张嫣的慰问团,那好吃的带来的太多了。二三千头猪,让亲军们大大的解馋。
而且张嫣也将亲军捧到了相当高的位置,给予了他们最高的尊重。亲军是大明帝国的英雄,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或者敢去否认。收复失地、开疆拓土,这是自古以来任何将士都梦想的功绩。现在在明皇的亲征之下,从西北的归化到辽东的沈阳,这是何等的功绩,足以让他们流芳百世了。
张嫣将这种敬佩之情送来过来,当然完全的迎合了亲军们自豪的情节。又因为张嫣身份特殊,圣眷正浓,两厢之间相处的极为融洽。
从盖州到沈阳,张嫣的队伍走的很快,特别是听说朱由校已经开始从抚顺城动身往沈阳赶的时候,那速度简直就足以用神行太保来形容了。
理由?当然是医者父母心了,早一日赶到沈阳,那十万汉民,就能早一步得到救治。这是救人如救火啊,何可纲被张嫣的要求所‘感动’了,无奈的只能护送着张嫣带着千余人快速的北上,而物质则由现在被罚苦役的东江军帮着随后押过去了。
毛文龙的确是后悔了,因为东江军的所为,自己又永于担起这个担子,最终东江军们出了气,全体开始受罚了,在这个时刻被边缘化,的确是太不值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时的气愤,将四千余养了不少天的战俘,被一刀杀了,这种故意损坏公共财物的行为,让东江军只能白白的看着亲军系统奔赴各地,灭杀建奴,自己只能充当苦役。这还是皇上休恤他们,若是按照军法从事,估计脑袋瓜子都没有了。现在剿灭的建奴还不是他们最恨的,在朝鲜方面的莽古尔泰、以及祖大寿带领的汉军,才是他们真正仇敌。估计打到那边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东江军上下,现在都相当的老实的干活,希望能赶得及下一步的明军迈过鸭绿江的那一天。
毛文龙虽然与东江军一起受罚,但也同时得到了东江军整体更加的爱戴。当时东江军的确是被仇恨冲晕了头脑,事后冷静下来当然的后怕。毛文龙作为这只部队的最高‘首长’,没有选择卖了兄弟们,相反打算着硬抗。一句建奴逃跑反抗,被迫屠之,显然是把事情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样的行为倒也光棍,极大的感动着东江军。
现在的东江军一方面好好的‘劳动改造’,一方面的知耻而后勇,准备着打回皮岛、杀上朝鲜,杀光莽古尔泰、祖大寿以及那些朝鲜的水师,当然更有孔有德那帮叛徒!
朱由校比张嫣当然早到了沈阳城,虽然带着三十多万的俘虏,但抚顺到沈阳的距离相比较而言,实在是太近了。
先期的目标就是剿灭沈阳西、辽海北边墙之上的建奴余孽。军事目标直指辽河东岸的七十个城堡。
说是七十个城堡,也就是一个概念而已,其实这七十个城堡里有镇城、路城、卫城、所城、堡城、驿站城,更有众多的路台、墩堡。建奴的人口不多,盖州到沈阳就集中了他们的四分之一人口。而边墙之上的那些镇城、路城等城堡,同样分布着不少的建奴。不过那些建奴不是建奴的主力部队或者说是高等的建奴而已。
建奴一个个的如此的分散,朱由校并不打算大兵全部压上去一个一个的打,而是想着分兵而往。这样时间上就会加快许多,现在辽西地区已经算是全面开战了。控制住边墙,显然是实现战略目的的一种捷径。
国内虽然知道皇上御驾亲征辽东,打了胜仗,但没有想到,这一仗开的如此之大,从沈阳一直到了山西陕西,现在全动了起来。这种全面开战的势头,让大部分人兴奋,更让一部分人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