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田尔耕在叫苦,不过看着皇上和自己一起吃同样的饭,的确让锦衣卫们心里激动了不少,自己和皇上挨着吃了顿饭,这要是有个照相机非留个影不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件绝对值得永久留念。朱由校也因为饿的要命,一点也没来虚的,吃了一碗又一碗的,旁边的田尔耕也是一样的饿,昨天回来的就晚了,今天来的早,早饭都没吃呢,但看着这大锅饭吃的真不是滋味。
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接近了官兵和皇上的距离,又不花什么费用,这倒是真的挺合算。饭后,朱由校就回宫了,先是到校场看了自己的另一支部队----净军,这个关系更加的重要,直系部队。宦官们练的挺带劲,精气神都有所提高,比以前吃的好多了,又一门心思的训练,提高的快是正常的。转了一阵,和这个说两句,那个问问名字,把净军上下感动的一塌糊涂,这正是朱由校想要的效果。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这两只部队,这是他在明朝最大的依仗。
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乾清宫,本来想补个觉的,但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盯着了,一看人不少,那就一一的见吧。首先是负责建造木板砖和水泥的两个宦官带着他们的产品进来了。
“回圣上,奴才张经全已经把陛下要求的东西造了出来,请圣上御览”。这个小宦官倒是聪明,怕上次皇上问了他一次名字已经忘记了,不着痕迹的报了名。
“哦,朕看看,”朱由校先是把地板砖接过来,但试了试没接住,实在太沉了,只能放在桌子上看了,太厚了,但绝对是全瓷的,面做的很亮很平,手艺不错,“质量是不错,但太厚了,至少要减去三分之二的厚度,大概一指厚就可以了。朕要你们烧的这个不是盖房子用,而是铺地用的,这样的厚度一是成本太高,二是运输困难,三是以后用起来也不方便,改过来有问题吗?”这样的大家伙,质量肯定是没任何问题,但也太磁实了,根本没办法用。
“奴才回去就试着改,本来这就是比照金砖的厚度减了一点的,如果需要减少厚度的话,奴才试着造出皇上说的那个标准来。”张经全也没敢吹牛,眼前这位主子不好糊弄。
“那就尽量的快吧,朕来看看水泥。”朱由校走到那袋子水泥前,那名宦官急忙的用手捧起水泥来给朱由校看,用手捻捻,朱由校确定这就是水泥,“这东西要封闭了存放,否则一遇潮气,就会结块,那就不好用了。明白吗?”后世都是用塑料封的,现在没有这种神器,密封倒是个问题。好在质量差要求也低,只要周围有石灰之类的东西吸潮,问题也不大。
“奴才记下了。”
“行,去领一万两银子,建作坊生产,生产规模要尽量的大,钱不够随时来宫里取,先期主要供应张光年的同乐酒店和孙成功在上林苑修建的道路,这事对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你们一人领一百两银子的赏。”朱由校当然知道水泥这东西的重要性,不说建筑就是交通也是了不得的作用,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能够拉进距离,这水泥就有了大用场。如果把陕西的路修好了,那就不愁那边的经济发展了,经济发展了谁还跟着造反?如果再反的话那就是别有用心,朱由校不介意挥刀屠杀。
而且修路对工人的需求量也是相当大的,这个年代只要有粮食招工那叫一个便宜,只要打着以工代赈的名义,那是又得名又得利的事,现在京城又有这么多的无名白,不用真是浪费。收拢过来搞路建工程,相当的快,而且现在没有重型的车辆,对水泥路面的要求不是太高,只要平整了就行。
朱由校打算先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搞好,上林苑和三十六个皇庄与京城之间的路先行修好,以后再扩大到全国甚至更远的地方。估计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个工程就将结束。
“奴才等谢主隆恩。”一百两银子对于这些宦官来说可是笔巨大的财富,他们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银子不到,正常情况下一辈子也很难攒到,怎么能够不喜不胜收。
“你们不是浣衣局那批人,朕的一些规矩一会出去让他们给说说。只要你们努力工作,不象那些只会捞钱的宦官一样,朕是不吝赏赐的,但如果想着贪朕的银子、鱼肉百姓,那好日子就到头了,另外注意保密,谁泄露了配方,谁就泄露了自己的命,”虽然自己目前是大明的NO1,但利益这东西谁好说,大明又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搞过来自己造不比看着皇上赚钱全算,至于大明律,有人在意吗?都知道铁和盐是国家专营的,但结果呢?还是小心点好。
“请陛下放心,奴才誓死保住配方!决不做任何让陛下失望的事情!”反正说这话也不需要什么费用,张经全严肃认真的直接的保证。
第二个来的是张光年,他按照朱由校给的图纸,张光年找来宫里的工匠,先把房子和墙都拆了,整理出空地来,开始挖地基了,朱由校要求的是尽量挖深,这个外行话让人实在没法说,结果都挖出地下水了,工地上的工匠们不住的提醒,四层楼这么深已经足够了,而张光年这个死脑子还不住的让挖,结果外行指挥内行,空让别人笑话。结果经人提醒,他才想着过来问问皇上。
“专业的事情听专业人士的,不要外行指挥内行,把建筑的标准给他们就可以,具体的还要听人家的。你把这袋东西拿给工匠们,让他们试试,这东西和沙子、水一起搅拌均匀了就是混凝土,二十天的时间干了以后和石头的坚固度差不多,如果提前用钢筋做骨,再用的话,比石头可硬的多,不过在阴干的时候需要让它保持潮润,你让工匠们根据这个特性做做试验。在这之前先干点别的,不窝工就行,这张纸上有水泥的用法和特性,这批水泥你先拉走一半,剩下的给在上林苑那边的孙成功送去把这纸也抄一份给他。想着在这之前把你的厨师人手召起了,培训好了。”朱由校也是个建筑白痴,天知道地基需要挖到什么程度算是合格,外行指挥内行的事朱由校还是干不出来的。
第三个人是胡桂诚,拿着一大包的卫生纸进来了,这是报喜的,天比较干燥,所以纸阴干的比较快。看着已经符合标准的‘劣质’卫生纸,朱由校充满了成就感,这可是自己在大明第一个造出来的东西,虽然是擦屁股纸,但也是关系到民生的东西,不能忽视。
“不错,胡桂诚,你也算有功了,值得嘉奖,”朱由校笑着说。
“都是皇上一手操办的,奴才只是个传声筒而已。倒是皇上让仔细察看机器的协调度的问题,奴才和工匠们发现打浆机有些慢,如果再做一台的话,产量能增加到一半以上。”胡桂诚和工匠们在卫生纸作坊里守了一天,最终的结论就是打浆的过程太慢了,以至于别的机器都得等它。所以决定再上一部打浆机,这样就能供得上机器的正常运转了。
“这个没问题,你再找兵仗局做一部就。”
“还有就是现在木匠的工作都完成了,奴才请示一下以后怎么办。”
“那五百名木匠,你先负责起来,给他们每个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再拿二千两银子在卫生纸作坊的后面一百丈左右的位置建一个大型的工房,可以让他们同时开工打家俱就行,再把他们的住房建好,朕要让他们开办一个家俱作坊,专门制作家俱。”朱由校一直就有这个想法,现在的家俱都是硬木家俱,那木质好的让人眼红,楠木、紫檀、红木、沉香、黄花梨,两世为人,朱由校都对家俱有着相当浓厚的感情。前世他的收入实在有限,只从其它玩家手里以一万的价钱买了一把清末民初的黄花梨太师椅,放在家里平时都舍不得坐。今世则是个木匠中的高手更不用说了对家俱的衷爱了。现在这些高档的木料实在是太多了,对于紫檀木或者沉香木材料的家俱那更是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东西,得到基本上就是一种梦想。原因就是太贵了,家俱是买不起了,他只舍得买一沉香木手串(注:不是沉香而是沉香木,是两个概念,说错了是要丢面子的。)就这还两千多元。所以他对这些真的很上心,不过就是怕自己沉迷在物欲里最后欲壑难填,不迷不知道一迷准上道,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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