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一听,这许多的鸭子羽绒原来都是从烤鸭店里弄来的,不由的大为惊异,这皇上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摸着这里面充满了空气的羽绒服,想着皇上说的保暖效果是多好多好,心里虽然有些许的不信,但皇上的金字招牌,让人不得不信啊,“皇上为了亲军,真可谓是无微不至,其用心也是无可比拟啊。”
“应该的,孙老师教朕孟子: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个道理朕铭记于心,一切以诚待之。”朱由校回答着,对自己最终极的武装力量好,其实就是对自己好,没有净军、锦衣卫,宫变当天就没命存在了,哪里还能有今天跃马河套大败林丹?些许的银钱养着这些兵、宦官等,只要能给自己一条心办事,又能创造多少胜利、土地、政治目标等等,这个账朱由校当然算的是透透的。
“君待臣有礼,臣事上以忠。皇上真乃一代明君、圣君啊!”孙承宗由衷言道。
“好了孙老师,君臣师生之间也就别捧了。如今这燧发枪已经补充完毕,眼看着已经可以重组二千名神枪手了。还差四千名装枪手,孙老师给下面的锦衣卫们分配一下吧。黄台吉既然出手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辽东,赫图阿拉,毛文龙这次集中了他手下四万余人,这基本上把他能抽出的人都抽了出来了。沿着浑河,三分之一的人乘船而来,其他人则骑马而来,这个组合也是有讲究的,不为别的,为了一个字,跑,因为建奴的陆战强悍,但水战的水平无限接近零,只要有船,或渡、或跑,一切自便。
四万多人马统一行动,兵锋直指建奴的老巢,这个动静可不算小。很快就惊动了沈阳那边的大贝勒代善,立刻开始警惕起来,不明白这次毛文龙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了,肯定是闻到了莽古尔泰在朝鲜、黄台吉在大明边界,抓住了大金兵力空虚的机会。但就是再空,也不是你毛文龙能够挑衅了的啊,一万八旗兵,再配合上包衣奴兵,就能把毛文龙给打败。所以调兵前往赫图阿拉,并把这个消息传报给黄台吉。
毛文龙则大胆的慢慢的逼近着,反正仗着能跑有水,这条建奴的软肋是让他抓住了。再则皇上的要求也是虚张声势,又不是真打。
九月二十九日,袁可立接到了皇上撤退的圣旨之后,立刻准备撤退了,现在汉阳城里也是极不太平,已经有许多在外巡逻的朝鲜士兵被杀,还好这些活不是锦衣卫干的。一直以来,袁可立就强调着军纪,特别要求两伍以上的部队才能出宫。就是为了安全。
现在既然如此袁可立直接向光海君李晖辞行:“大王,本官来朝日久,然皇上有旨,建奴已和蒙古勾结,侵犯边墙,故必须回师守卫。”
“袁大人,那朝鲜如何是好?”光海君现在一切的的凭借都是明国的,当然要抱着明国的大腿了,但现在自己已经‘光复’了一小步,但自己的最强助力明国,却就这样抽身而退了,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大王,如今朝鲜政局堪稳,所忌者,唯祖宗那边控制的朝鲜水师而已,本官在临撤退之际,会尽量的以讨逆的名义,打垮了水师,这样逆贼祖宗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光海君了。而建奴那边,光海君则要靠着朝鲜本土的实力进行抗击了。本官到了大明那边,打击建奴,一样会使他们实力受损的。当然若光海君愿意,也可以随军去大明。”袁可立安慰着说,这本身就有一些不厚道,说好了帮人家的,但现在却撒手不管了,的确说不过去。所以袁可立如此的邀请光海君。
“多谢袁大人了,只要打掉了水师,估计逆贼那边也就没有什么凭仗了。至于去大明,孤年事已高,且朝鲜时局如此,也不能如袁大人一般洒脱,可以一走了之。孤还是留下来吧。”
历任朝鲜统治者均循例受封为朝鲜国王。只能自称孤,寡人,不能自称朕;只能被大臣称大王,殿下,不能称皇上,陛下,否则即为僭越。这时候,光海君的确是相当的失望,有种靠河河干、靠山山倒的感觉。所以用了一走了之这样的字眼。
“好,那本官去了,请大王保重。”袁可立看着这瞎眼的光海君,心里也有些许的不忍心。但他自己不走,也无可奈何了。
集合了锦衣卫,三千锦衣卫从汉阳出发,上了停在汉江的船队,然后首先向是江华岛开去,路线当然和上一次来时,没什么区别。
而在江华岛上的朝鲜仁宗李琮,得到了信息之后,当然不知道这是袁可立临走前的最后一枪,而是替光海君那边过来攻打他的。那当然是调集了他的水师前去支援。因为明军出的是水师,所以那百战百胜的建奴是帮不上忙的。
袁可立出动了三千锦衣卫,前往扫平岸基上的投石机、火炮那是必须的,海峡两岸上满是这种要塞类的东西,一旦发起攻击,无论他们的命中率有多差,都不可避免的会伤及船只本身。而沿着江华岛水陆并进,控制住了这些岸基,对于打海战是此消彼长的力量对比。
而且多汉阳方向突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岸基防御设备的方向性问题。这些防御多是对外的,而不是对内的。所以当袁可立派锦衣卫陆路沿岸清理的时候,许多的陆基武器的方向还是冲着外海的。
朝鲜方的水师终于赶到了,这是在锦衣卫已经控制或者摧毁了几个炮台、投石机之后了。水师对于陆上是没有什么攻击手段,即使是有,也没有放着大明的船只不管的道理。
而朝鲜方的陆地力量也赶了过来。蚊子再小也是肉,锦衣卫没有挑肥拣瘦,想想看,朝鲜兵过来前赴后继的来灭锦衣卫的结局吧,连建奴、蒙古的骑兵都拿着这种神弩和竖盾的组合毫无办法,凭着棒子的那点速度、攻击力、弓箭射程等等,只能是悲催了。
朝鲜棒子兵们和明军打交道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还有一些是充当过建奴的先头兵的,在辽东和朝鲜边境,就有辽东兵和毛文龙的部队,现在建奴那边的主力部队就是辽东兵,号称是明国最精锐的部队,战力比建奴差了一线,而毛文龙的东江军,那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了,完全是国军和地方部队相比较的差距。但现在号称天子亲军的锦衣卫,如今打的这种战术,这哪里和战字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屠杀,但凡是到了他们那弩的射击范围,除死伤之外,别无他途,根本谈不上什么对战、对抗了。棒子兵一个个被这种‘灭绝人性’的屠杀方式吓怕了,他们的战斗意志比明国的边兵只薄弱不强,所以在屠杀了几百米之后,就纷纷的撤退,再也不愿靠近这帮杀人恶魔。
但可惜的是,离了锦衣卫手持之弩后,仍然不安全,还是会有那又粗又长的床弩射了来,一射就是二三百丈远,而且弩无虚发,凡是身上穿将官服的,莫不被死死的钉住了。看着儿童手臂一般粗的弩干,让人心胆俱丧。所以朝鲜棒子们崩溃了,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对翅膀,让他们能快点逃出升天。
如此进攻更是加快了陆上要塞的失守,有着阻击弩的锦衣卫,沿着海岸线一路狂扫过去。把这些要塞纷纷的控制住了。然后再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把那些投石机纷纷的指向了朝鲜棒子派来的船队,但收效甚甚甚甚微,除了吓一吓朝鲜水师之外,基本没有丝毫的杀敌作用。对于根本没有操作过投石机的人,指望着他们打中目标,的确是太难了点。
不过,就这样,也给朝鲜水师带到了不少的困扰,好象有人挥着一根粗粗的玉米杆面前着一只狼一样,不管这人心里有没有底,狼看到了这卖像不俗的玉米杆,心里也是有所顾及的。而锦衣卫越是胡乱的不管不顾的投石,那朝鲜水师更怕,倒不是怕你瞄准,那肯定是打不到,但这样全凭着人品,万人爆发了,歪打正着了呢?
但对面使用着阻击弩的袁可立水师部,那可不是什么靠着运气来杀敌了,人家凭的是真本事,在这摇晃不停的海浪之中,掌握着海浪波动的变化,一弩弩的射了出去,十弩竟然有三弩能中,这才是真正的催命鬼呢。
到底是朝鲜棒子的老窝,陆路上被打趴下了,但海路上并不服输,不断的调来更多的战船与袁可立拼杀。因为朝鲜仁宗大王他已经确认这是明国要来抓他了,而不得不垂死挣扎。袁可立当然也是乐见其成,如此能更好的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