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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5.绝处逢生(二)竟是故人

那貂蝉说到刘辩,这吕布竟然一惊,脸上露出一丝后怕,转瞬即逝,厉声说道:“你张口主公,闭口主公,却也只是那刘辩的一个玩物罢了!他乃是皇宫内出来的,见过美女无数,岂会记得你!”

貂蝉目光流转,却捕捉到了吕布脸上一闪而过的后怕,她眼珠子转了一转,说道:“吕布,我告诉你,我乃是主公亲自封的王妃,你可知我为何坐在车内?因为那是主公与我二人的座车,主公好动,坐在车内烦闷,才去骑马,否则我岂会被你掳来!”

说到此处,貂蝉又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你以为我是普通女子?告诉你,我义父乃是司徒王允王大人!”

吕布一皱眉头,冷冷道:“你是王允义女?那就是说,王允与这刘辩有联系咯?”

貂蝉冷笑一声,说道:“要是义父与主公有联系,我们又岂会如此狼狈?只可惜我与主公是在长安城外一见钟情,后来却不及回长安禀报义父一声直接逃往那洛阳去了,否则若能有义父帮助,我们定会有办法从容离去,岂会被你追上!”

吕布皱着眉头,暗道:此女所说也有道理,并无太大漏洞,据说刘辩逃出之时,只有四人,没有这个女子,那是在城外相遇也有可能,若是王允也参与此事,刘辩应该早就逃脱了,王允为人谨慎,一定会通知刘辩不要在洛阳耽搁,因为几日前在宴席间,王允就曾经获知自己前往洛阳追查的事情。

思量间,口里却说道:“哼哼,王司徒若帮助于你们,那才是自寻死路!此事我日后自有验证,你既然是王允义女,我与那王允倒是有些交情,今日暂且放过你,不过你私通弘农王之事,却休想就此揭过,少不得一番苦头要吃。”说罢,把吕布把手一松,貂蝉一下坐于地上,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搭话。

吕布却仔细看了貂蝉一眼,心下却有了一些疑惑:这女子貌美无比,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看着这女子颇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只想占为己有,所以开始才会意图轻薄。吕布知道自己虽然好色,却并非随意乱来之人,这次有此感觉,却是令自己纳闷不已。

想到此处,那吕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貂蝉看了吕布一眼,撇了撇嘴,负气说道:“我叫貂蝉,乃是九原郡人士。”

吕布一皱眉,仔细看了看貂蝉,却似乎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你本名就是貂蝉么?”

那貂蝉奇怪的看了吕布一眼,沉思一番,才说道:“我本名不叫貂蝉,貂蝉乃是我近年才用的名字。”

吕布瞪大眼睛,看着貂蝉,半晌才说道:“你可是姓任,父亲可是名叫任意?”

那貂蝉奇怪的看了吕布一眼,问道:“你如何知道?”

吕布却摇头笑了笑,说道:“难怪我看你眼熟,你却是那小红昌!”

貂蝉看着吕布,半天才说道:“难道你是……富贵哥哥?”

吕布笑了一笑,点点头道:“我正是那儿时每日在你家闲坐的富贵郎。”

原来,这吕布当初乳名富贵郎,却是貂蝉邻居,与貂蝉一家关系非常密切,每日两家人都难免相互串门,亲如一家。

吕布之所以现在见到貂蝉觉得亲切喜爱,也是儿时的记忆所致,只是这下意识的亲切感,被吕布误读成了美色的吸引。毕竟当时,吕布十六岁,这貂蝉却才五六岁。

后来吕布离乡从军,貂蝉家里也遭了变故进了宫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年,故而吕布与貂蝉并未认出对方。加上貂蝉当时年幼,对吕布记忆越发浅,若非吕布看着貂蝉亲切问起这些,貂蝉根本不可能不会想起这些往事。

历史之上,这貂蝉却是到了董卓身边以后才知道的这个情况,所以她在董卓死后心甘情愿做了吕布侍妾,对吕布也是一心一意,却与之前利用了吕布而心内怀着愧疚不无关系。

说到此处,那吕布才露出尴尬悔愧之色,半天才深深一礼,嘴里说道:“红昌妹妹,我刚才失礼了,还请妹妹不要计较。”

那貂蝉却也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红着脸低下了头,说道:“富贵哥哥不知实情,貂蝉怎敢怪罪。”

吕布尴尬一笑,半天才说道:“红昌妹妹,不知你如何会跟了弘农王?”

那貂蝉笑了一笑,说道:“那日我出城游玩,却在城东的石头山附近摔了一跤,遇着主公救了我,我对主公真心相许,从此留在了主公身边。”

吕布皱了皱眉头,问道:“那是哪一日你可还记得?”

貂蝉想了一想,说道:“具体日子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日早上出城,却看见很多渭阳君府中的亲卫出城搜捕。”

吕布摇头苦笑,说道:“那应该就是弘农王逃出的第二日了,没想到他们如此严密搜索,还是没有抓到。”说到这里,吕布看了看貂蝉,说道:“红昌妹妹,那弘农王被相国大人通缉,可说是必死无疑,你又何必委身于他?”

貂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机敏过人,志向远大,渊博高瞻,绝不可能失败,这点貂蝉有绝对的信心。何况主公英雄过人,又有谁能拿得他住?”

吕布听了此言,自嘲点了点头,说道:“说道无人拿得他住,这点倒是不假,说实话,自从离家从军到今日,我还只在弘农王手下败过,还败得很惨,若非亲身经历,我真不可相信竟有人强大如此!”

貂蝉面带幸福的一笑,说道:“美女何人不爱英雄,何况主公更非一介武夫,他精通音律数术,诗词也是一绝,而且心思巧妙,又正直守礼,坐怀不乱,能得如此郎君,妇复何求?”

吕布看着貂蝉悠然的神色,听到坐怀不乱之时虽是脸上一热,却为貂蝉担心起来,摇了摇头说道:“貂蝉,今日这些话,你万万不可对别人说起,否则定会惹来杀身之祸!那王允你都不要告诉,毕竟人心难测,万一他将此事泄露,你定难善了。”

貂蝉心中暗暗好笑,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貂蝉知道了。”

吕布思虑一番,接着说道:“不管如何,我还是先把你送回王允府中,你回去以后不要声张弘农王之事,只说是与我兄妹相认,我带你回家与你几位嫂嫂相见,姑嫂初见难免多留了几日就是了。”

貂蝉一惊,连忙抬起头来说道:“不行,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着主公!”

吕布一愣,半天才说道:“那弘农王已经逃到中牟附近了,中牟关人虽不多,防御却严密得很。而我也已经派了部队前去歼灭,我想,再过两日弘农王就不会再留在世上了,红昌妹妹你还是做好准备,再觅一个如意郎君吧。”

貂蝉一惊,面露惊恐乞求吕布手下留情,放刘辩诸人过关,也把自己送过去。吕布只是摇头说道:“在其位,谋其职,相国大人待我不薄,我不能作此不忠之事,你不要说了,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去司徒府。”

微风轻起,晓日穿雾,有鸟儿在树梢细芽间跳跃鸣***意盎然,却是又一日来到。

营帐内,春色更浓,浓到化不开去。璧儿脸枕着刘辩的胸膛,双目紧闭,一只臂膀露在被褥外面莹莹如玉,那唇儿微合,淡淡胭脂在刘辩胸前留下一道浅浅唇痕。

刘辩睁着眼睛,看着璧儿,却没有动:昨夜太过疯狂,这璧儿本是黄花闺女,如何经得起刘辩暴风骤雨般的肆意放纵?何况刘辩体质过人,加上累日的压抑均在这一夜释放出来,犹如黄河决堤易放难收,更胜平常!

良久,刘辩探出一只手,将璧儿莲藕般白净的手臂放回被褥,轻轻起身穿好了衣物,俯身在璧儿脸上轻轻一吻,转身走出营帐,剩下那璧儿沉睡在床榻之上,脸上犹自带着慵懒的笑意。

刘辩走出帐外,却看见那厉川远远的静立着,见到刘辩出来,马上走了过来,低头行礼说道:“主公睡醒了?”

刘辩脸上微微一红,说道:“醒了,你这么早就在外面,可有事情?”

厉川笑了一笑,看了看刘辩,说道:“主公今天精神不错,小人就放心了。刚才那黄承、王盖带了一人来找主公,被我挡回去了,现在那主帐等候主公。”

刘辩点了点头,看着厉川笑盈盈略带深意的神色,摇了摇头,伸出一指朝厉川虚点几点,转身往主帐而去,剩下那厉川犹自在原地微笑。

来到主帐,那王盖、黄承早已坐立不安,见到刘辩进来,一起行礼。两人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文士,神色之间颇带自信,见二人行礼,也神态自如的躬身作揖。刘辩连忙还礼,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那王盖连忙对那文士介绍道:“这位就是弘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