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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020.逃离长安(三)蔡琰跟随

不一时,那刘辩带着厉川二人远远走近,那毋丘霸见了,忙对蔡琰说道:“主公来了,那个高一些的,你切勿说话,等我来给你说。”

蔡琰笑着点头,说道:“嗯,我晓得了,那个主公果然是个美男子啊。”

毋丘霸得意的一挑嘴角,说道:“那是当然!”说罢捂住嘴低声说道:“我说了要你切勿说话的,你再如此,我把你赶走了!”

蔡琰吃吃道:“大哥千万不要赶我走,我不说话了。”

毋丘霸点了点头回头看见刘辩二人已经走近,连忙挥动着一双蒲扇一般的大手,口里喊道:“公子,我在这里,快些过来啊!”

那刘辩笑了一笑,也挥了挥手回应,与厉川一齐走了过来,对毋丘霸说道:“毋丘兄很快啊,到了很久了吧。”

那毋丘霸点了点头,神秘兮兮的把刘辩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主公,我给你拐来一个漂亮老婆,你看要不要?”

刘辩奇怪的四处看了看,见到蔡琰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却发现蔡琰做着噤声的手势,没有看到其他人,心里很是纳闷,低声问道:“毋丘兄,你在说什么啊?”

那毋丘霸手往后指了指蔡琰,说道:“那个小姑娘就是,很漂亮吧,我看和貂蝉小姐都有得一比,她是路过的人,我刚把她拐来给你做老婆。”

刘辩呆了半天,抬头看了那蔡琰的神色表情和手势动作,心下明白了几分,笑了一笑,低声说道:“那小姑娘同意了么?”

毋丘霸一听,嘿嘿,这下有戏,主公似乎没有拒绝,连连点头说道:“我都已经给她说通了,她说愿意呢,就等主公你同意了,主公,我去叫她过来?”

刘辩心内直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快叫过来。”

那毋丘霸乐滋滋的跑到蔡琰面前,说道:“小姑娘快过来,主公同意收你做老婆了,快随我来!”

蔡琰点了点头,跟着毋丘霸走到刘辩面前,毋丘霸看了看刘辩,刘辩只是看着蔡琰不说话,毋丘霸拉了拉蔡琰的袖子,低声说道:“快点说话,小心主公反悔啊。”

蔡妍看了毋丘霸一眼,低声回答道:“你在这里,我害羞说不出来。”

毋丘霸一拍脑袋,说道:“哦,小姑娘还害羞,那我走开了,你慢慢说。”

说着,那毋丘霸对刘辩行了一个礼告了罪,转身跑开了。刘辩笑看着蔡琰,说道:“蔡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蔡琰回头看那毋丘霸竟还把厉川拉开了,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把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听得那刘辩也是忍俊不禁。

蔡琰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主公不要戳穿我啊,我还想逗逗这个毋丘霸,他真是憨得可爱。”

刘辩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文姬啊,我却不知道你也有如此调皮的一面。”

蔡琰吐了吐舌头,说道:“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如此捉弄过别人,不过很有意思啊。”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不戳穿你,你怎么还拿着一个包裹?这是给谁的?”

闻听此言,那蔡琰面色一黯,刚才脸上的开心兴奋也不见了,低着头说道:“这是我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首饰细碎,我要和你们一起走,不留在长安了。”

刘辩一奇,说道:“你在长安锦衣玉食,又有父亲照顾,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离开?我们可是逃命,时刻有性命之忧啊!”

那蔡琰低头片刻,贝齿轻轻咬了咬晶莹红润的下唇,面露娇态却没有说话。刘辩看着此景,只觉得可怜可爱,不忍追问,也只好不做声。半晌,那蔡琰似乎下了决心,点了点头说道:“我父亲要我嫁人,我不愿意,所以逃走了。”

刘辩一呆,半天才说道:“原来是封建包办婚姻,怎么你不满意么?”

蔡琰脸上一红,说道:“据说那人乃是河东世族卫家的儿子卫仲道,我以前倒是见过,也算是一个才子,身体虽然单薄,却也算满腹文章了。”

刘辩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家世好,又是大才子,你为何不愿意呢?”

蔡琰深深看了刘辩一眼,幽幽的说道:“以前我倒是也觉得卫仲道人挺不错的,肯做学问。不过这几天我却感到那卫仲道虽然饱学,却是一个迂腐之人,除开书经,别的什么都不懂,若是真的与他一起生活,定会闷死!”

刘辩“哈哈”一笑,说道:“你倒是学会情调了,不过此事你若与那蔡大人好好商量,应该也有回旋余地,就因为此事离开有些轻率啊。”

蔡琰摇了摇头,说道:“家父为人固执,若有了主意,谁说也没用,昨天我说此事,被他痛骂了一顿。后来我又与他说你告诉我的不要悼念董卓之事,更是被我爹爹赶到了门外,还说士为知己者死,他有机会施展才华,全凭董卓赏识,若董卓死了,舍了性命也要悼念,否则与那牲畜何异。”

刘辩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文人固执,却实如此,那司徒王允也是如此固执之人,却不知如此作为,连累的乃是家人啊!”

蔡琰眼睛也红了,两滴泪儿流到面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说道:“我在院子里面冻到半夜,才咬牙跑回房间,收拾了东西,一大早就来了此处,等着和主公一起离开。”

刘辩顿了一顿,想要劝慰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思索片刻才说道:“既然如此,你暂时跟着我也行,以后你若回心转意,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回家中。”

那蔡琰听了刘辩的话,杏眼一亮,不顾脸上尚且带着泪珠儿,展颜笑道:“文姬多谢主公开恩!”

不一时,那其余之人都已到齐,王盖走到刘辩身边行礼说道:“主公,现在我们人已到齐,是否立刻上路?”

刘辩点了点头,看了看众人,说道:“那我们就上路吧,王盖,我要先到洛阳城外取点东西,再豫州上蔡,要如何走?”

王盖想了一想,说道:“按照主公所说,我们须先往东行,入司州经弘农郡,可到达洛阳。在洛阳继续往东,经荥阳,过中牟关,再转往南行才能到达豫州境内,到了豫州继续南行经过颍川郡,就能到达汝南郡了,那上蔡正在汝南境内。”

刘辩微微颔首,说道:“那我们就先往司州走吧,早些上路,早些离开董卓掌握。”

王盖点了点头招呼众人上路,刚刚上路,却听得后面马蹄声急,众人回头一看,一匹快马匆匆而来,马上所坐乃是一个年轻人,面目与那王盖颇有几分相似,见到众人,口中大呼:“兄长等一等,父亲大人有话要我传来。”

王盖看清来人,松了一口气,对刘辩说道:“主公切勿惊慌,过来之人乃是王盖从弟,唤作王凌。”刘辩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王盖向着来人方向走了过去,那年轻人驰近,下了马来,看了看王盖行了一礼,说道:“伯父大人要我嘱咐兄长,他得到消息,吕布在长安、司州布下不少暗哨,万万不可在官道行走,否则会有危险。”

王盖点了点头,说道:“嗯,为兄知道了,不知王凌还有事情没有?”

那王凌摇了摇头,继而低声问道:“兄长此番到底是护送何人离开长安,为何如此隐秘?”

王盖眼睛一瞪,说道:“贤弟,你问的太多了,若是能让你得知,自然早就告诉你了。”

那王凌吐了吐舌头,微微一笑,说道:“兄长不必生气,王凌只是一时好奇,随便问问罢了,兄长还请一路小心,早日回转,小弟先回去了。”

王盖目送王凌远去,转身回到刘辩身边,将刚才一切告诉刘辩,然后说道:“主公,以我之见,我们还是不要走大路,走那山间小路更加稳妥。”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就依你所言,走小路吧。”言罢,又想了一想,说道:“你通知大家,在到达豫州之前,不可再叫我主公,一律称我公子,对外我乃是豫州上蔡富家子弟,姓刘名翰。”

王盖深深的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所虑周详,王盖马上传达下去。”

于是,一行人在那荒野密林之中,寻些荒无人烟的小路,往那洛阳方向赶。因为害怕被发现,众人遇到人烟密集之处,立刻绕开,直到下午,也未走出多远。

刘辩看看天色,抹了抹汗,说道:“看来我们要找个地方歇息才行,天色晚了,恐有豺狼虎豹,行路不安全。”

厉川也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有理,我们再走一段,遇到那深山独居的人家,给些银两借宿一夜,明天赶早再行。”

王盖点了点头,叫过那毋丘霸,要他先行探路,找到人家立刻回报。

刘辩回头看了一眼珊儿姐妹和貂蝉、蔡琰四人,却发现四女此刻皆是香汗津津,喘息不已,尤其是那璧儿与蔡琰体质较弱,更加不堪,不时伸手擦拭额头汗水,咬牙坚持。刘辩摇了摇头,走上去挽住璧儿那纤纤一握的细腰说道:“你们几人幸苦了,跟着我时刻担心,还要逃得如此狼狈。”

那璧儿只感到刘辩的手搭于自己腰间,轻轻摩挲,浑身一阵发软,站立不稳,靠倒刘辩身上,连那疲惫都不觉,含羞说道:“主公不必如此,我们早已决定至死跟随主公,这点苦不算什么,主公尊贵之体也能忍受,我们更无怨言。”

刘辩摇头一笑,柔声说道:“你们都是绝色美女,倾国倾城,我怎么舍得让你如此劳顿,岂非不解风情!我们等下慢一些行走,也让你们两人恢复一下。”

说到此处,刘辩轻轻为璧儿拭去额上细汗,四顾一番,看到众人都未在意,伸手在璧儿翘臀上轻轻一拍,那璧儿浑身一颤,这才回过神来,含羞脉脉看着刘辩,碍于身边人多却不敢做声,低下头只顾走路不语。刘辩微微一笑,装作若无其事般,放开璧儿,走到蔡琰身边说道:“文姬,一路辛苦,你可还熬得住?”

那蔡琰点了点头,满脸坚毅的说道:“主公不必担心,蔡琰很好。”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唉,你又是何苦自寻麻烦,若是留在长安,何其安逸!”

蔡琰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转头说道:“主公,蔡琰要跟着你们,是自己的选择,亦不会后悔,主公不用担心!”说罢继续前行。刘辩无奈摇头,又问候了一下珊儿与那貂蝉,确定四女虽累,却都还可以支持,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