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点了点头,躬身行礼道:“貂蝉不怕危险,愿意追随主公,就算真有不测,也只怪貂蝉命薄,绝不怨主公。”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否则我这个主公也太没用了。”
蔡琰静静的听着几人对话,却没有做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璧儿看了看蔡琰,说道:“文姬妹妹,你跟不跟我们一起走啊,唉,看来不能了,你爹爹在朝中为官,你现在安逸得很,不像我们几个命苦。不过这也是你的幸运啊,可惜我们从此一别,就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了,说不定下次见面,你都嫁人了呢。”
蔡琰勉强的笑了一笑,看了看貂蝉说道:“我才不会随便就嫁了呢!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姐,这几天文姬确实很快乐,以前总是一个人闷在家里看书抚琴,直到遇见貂蝉姐姐,我才有了消遣散心的机会,所以每天都来坐坐。而这几天,你们的到来,让文姬知道了和朋友一起聊天打闹,原来也是这么惬意的事情。”
说到这里,蔡琰看了刘辩一眼,说道:“而主公在数术上的精深博学,在音律上的独特见解和惊人天赋,让蔡琰也知道了天外有天,以前蔡琰一直自负才华过人,见了主公才知道自己原是井底之蛙。可惜不能与你们同去,蔡琰预祝你们一路顺利,也愿主公早日成就大业。”
刘辩点头了头说道:“谢谢你,文姬,我也祝你幸福……”说到此处,刘辩似乎想起了什么,思索一番,才说道:“文姬,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你一定要转告你父亲蔡邕大人:以后董卓若是死了,绝对不要去悼念,就算觉得他有恩于自己,也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蔡琰奇怪的看着刘辩,犹豫了半天,才说道:“主公不知何出此言?”
刘辩笑了笑,说道:“这个你让我解释,我也说不清楚。”说到此处,刘辩想了一想,说道:“我学过一些预测命运的异术,预测之事十之八九能中,反正你相信我的绝不会错就是了,记住,绝对不能去悼念董卓,否则会连累全家,连你也会因此受累,孤苦半生!”
那璧儿疑惑的看了看刘辩,说道:“哥哥,你可是胡言吓唬文姬妹妹?别说董卓现在如日中天,权势盖天,怎么就会死了,就算他死了,总会有人悼念,董卓那么多部将、亲信,难道都会被杀?”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文姬此事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绝对是真的。”
那蔡琰听到刘辩说得郑重不似胡言,点了点头,说道:“文姬一定会说给父亲听,只是父亲固执,是否有效就不是文姬能保证的了。”
刘辩沉思良久,才说道:“文姬,你父亲若是执意做此事,你要立刻离家逃走,答应我,否则你会被掠到匈奴,那是很悲惨的。”
蔡琰点了点头,说道:“文姬答应主公,一定遵从。”
刘辩听到蔡琰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言罢,看了看其余三女,说道:“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你们一定要做好准备,王司徒可能会派几个人随同保护,到时候我们分散出城,再在城外集合上路!”
三女连连点头,蔡琰看着几人,问道:“你们明日会在何处集合?蔡琰想去送送你们,在此一别,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文姬实在不舍。”
刘辩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们大概辰时会在城东门三里处的那座石头小山前面集合,如果文姬有空,就来吧。”
蔡琰点了点头,说道:“明日我一定会到!”
到了晚间,那王允就带了十个人来到刘辩房间,刘辩看着这十人,除了一个年轻男子稍微单瘦一些,其余九人都是身材高大,威武不凡,一看就知道都是勇猛之人。王允行了一礼,回头说道:“你们快跪下参见主公!”待到十人跪下行礼完毕,刘辩连忙让他们起来。
王允指了指那单瘦男子介绍道:“主公,这个是老臣不争气的犬子王盖,虽没什么本事,却还算有一点小聪明,脑子不笨,主公有事只管使唤就是。”
说着,王允又指了指一个络腮胡子的青衣大汉,说道:“这是毌丘霸,乃我夫人嫡亲侄儿,人虽木讷憨傻,蛮力勇气却颇为过人,主公有粗重之事,让他去做就是。”
接着,王允又将剩下的人一一介绍了一遍,最后说道:“这些人都是可以放心之人,他们对主公都会绝对忠心,不会有丝毫不轨之心,请主公尽可宽心。”
刘辩点了点头,对王允深深作揖说道:“多谢司徒大人费心了,刘辩感激不尽!”
王允连忙跪倒在地,说道:“老臣担当不起,主公万万不可如此多礼!”
刘辩微笑扶起王允,看了看十人说道:“诸位都是忠勇之士,英雄豪杰,能愿意跟随孤王,乃是我的福气,刘辩在此感谢了。”说完,再次作揖。那十人见刘辩如此,个个惶恐不已,在那王盖的带领下,口称“不敢!”跪倒一片。
刘辩一个个拉起众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在今日之前,我们还不认识,不熟悉,你们如此多礼,我也就受了。跟随我之后,你们却不可再如此多礼,你们愿在我落难之时跟随我,就是我贴心之人,如同兄弟朋友一般,以后切不可如此生分。”
那十人听了,各自对视,却不敢作答,那毌丘霸憨声说道:“姨父早告诉过我,你是主公,我们必须死命忠心于你,也不能无礼怠慢,否则会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不死,逃得命来,姨父也会要把我打死。现在你又要我们不可多礼,那不是要我的命么?”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想笑,却又憋着。那王允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霸儿,你怎敢说这些不识礼的胡话,若非主公在此,我打断你狗腿!”
刘辩笑着拍了拍王允,说道:“司徒大人息怒,毌丘霸性情憨直,却是义气中人,我喜欢得很,这种人不会虚假欺骗,更是难得。现在我告诉你,毌丘霸,你伯父要听我命令,而我曾为天子,乃是金口玉牙,我说的话,天也要听!”
说到此处,刘辩看了看众人,说道:“你们以后跟随我,不是下人,就如朋友一般,不必拘于礼节,天不敢怪罪,王司徒也不准干涉。”
说道此处,这刘辩越说越高兴,把那营销心得,赚人之术又拿了出来,口若悬河,即兴发挥,从高祖斩白蛇开始,直到董卓乱政。自己如何心怀抱负,要重振大汉,足足讲了近两个时辰,听得众人一个个双目泛光,不时跟着高喊一句“主公万岁”“大汉永兴”之类的口号,脸上通红,如同注了鸡血一般,只把这刘辩当成亲哥、亲爹、亲神!如果可以,就把这条命给了刘辩,也没有意见。
待到刘辩说完,已经快半夜了,刘辩挥了挥手,说道:“时间不早了,说了这么久,大家都劳累了,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出发吧。”众人皆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无奈主公逐客,只得怏怏遗憾离去。
刘辩伸了伸懒腰,却发现王允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刘辩咳嗽一声,说道:“王司徒还不去休息?”
那王允抬起头来,双目尽赤,满面激动说道:“主公,我欲辞官追随主公一同谋求大业,请主公应允!”
刘辩差点摔倒,半晌才说道:“王司徒,你有大事要办,除去董卓才是你的历史大任,万万不可有此想法,你大事做好,亦是我之愿望,那时我们再会合一处,共成大业!快快去休息吧,明日你还要上朝理政,切勿耽搁!”
待到那王允无奈离开,刘辩才吁了一口气,暗暗思量道:未曾想到古人比之后世的人,容易忽悠得多,这才三个多小时,连那王允都差点忽悠得辞官过来了,看来此事可为啊。以前忽悠珊儿姐妹以及厉川,还直道他们在宫内单纯,今天看来,古人诚被我欺啊,嗯,这招以后需要多用,万万不能生疏了,看来以后用处很大啊!
思量一番,那瞌睡上来,刘辩摇了摇头,却见貂蝉推门进来,手里却拿着一床被褥,微带羞涩,低头说道:“主公,貂蝉见你们有要事相商,回避了一刻,现在主公是不是准备就寝了,貂蝉来服侍您上床吧。”刘辩看着貂蝉娇羞的模样,心内一荡,心道:服侍我上床,这怎么好意思,睡一起么,穿不穿衣服呢?
那貂蝉抬头看到刘辩的表情,猜到了刘辩的大概想法,俏脸儿红红的道:“我带来了被褥,主公睡好,我就用椅子搭张床睡好了。”
刘辩此刻也回过神来,收拾了心情,连连摆手,说道:“那可不行,椅子如何能睡,你睡到床上来!”
那貂蝉沉吟半晌,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咬了咬牙,说道:“主公坚持,貂蝉只能从命。”那脸却早已红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