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范达因的魔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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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桥段

范达因和胖子是在街道的一处偏僻的转角下的车,虽然夜色很浓,但从两旁的建筑物里却窜出许多明亮的光,红的、绿的……这是各种魔法水晶发出的光,本来应该柔和明亮,但在这个地方却显得浮华诡异。虽然胖子说这里是维多利亚大街,然而在范达因看来,面积应该有一个居住小区大小。

人不少,大多数神情麻木、衣衫破旧,甚至还有一些醉得一塌糊涂的人随意的趴在肮脏的大街上。即使是恶棍,没有一技之长的他们在这里也是处在最底层,在这个堕落的地方无可奈何地自甘堕落,背负起肩上沉重的金字塔。“马歇尔曾经说过:‘研究贫困的原因实际上就是研究大多数人堕落的原因。’我敢说这里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连温饱都满足不了。”看着眼前的惨景,范达因低声感叹。

胖子怀特海微微一笑,经过一个向他乞讨的醉汉,不以为意地说道:“有能力做坏事,却什么坏事都不做,这也许就是一般人所说的‘善’了;但是没有能力做坏事,却偏偏挑战这人生大忌,那就不是善了,我们即可以称之为邪恶,也可以说其是贫穷。所以堕落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能力。”

小小停顿后,眼神平静,他接着淡漠道:“我的父亲说过‘人类的身份其实可以分为这样两种:猎人和猎物。’很值得高兴的,我们都属于猎人的行列。”

范达因把目光从几只

明目张胆四处乱窜的肥硕的黑老鼠身上移开,似乎是觉得这话题过于沉重,所以没有再继续谈下去。在他的心底却是不赞同这种看法,如果没有做猎物的觉悟,怎么去做一个好猎人?

突然,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喊急切自己的名字,范达因立刻转身向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跑去,胖子颤颤悠悠晃动着介乎于肥肉和肌肉之间的肥大身体,连忙跟着。嘴角却翘起一个弧度,用范达因刚好能听清的声音喃喃道:“‘享乐才是世上唯一的追求,所经历的、所做的、以及将要来的可都是享乐的果子。’这也是我父亲说的。”

范达因和胖子两人很快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一种腐朽恶臭的怪味儿。两人正好看到一个算是狗血的桥段。

伊索贝尔正被六个人不怀好意地团团围住,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名正在痛苦呻吟的骑士,他们一边发出哀嚎,一边还狠狠地瞪着那六人中的一个噙着邪魅笑意的年青人。就是这个看上去软弱无力的家伙,只是一击便打败了四位实力不错的家族扈从骑士,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

而此刻伊索贝尔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惶恐,只是她的小脸儿紧绷,咬着牙齿勇敢对视着那个明显是这群人首领的诡异男人。连她都说不出,为什么在喊出范达因的名字后,心里会觉得这么放松,觉得这么安全,或许是认为那个虽然实力不够强但很有正义感的男孩儿会很快来救自己吧,总之她就是相信。

在所有人地注视下,范达因施施然地穿过人群,很狗血地站在了伊索贝尔前面,只是身上缺少了那种救美英雄的霸道气势。好大一会儿,众人才露出了或惊讶、或嘲讽、或不屑的表情。

“朋友,不要管闲事,否则我可不介意打断你的腿?包括你的第三条腿。”领首青年脸上仍是噙着邪笑,一身华丽服饰的他仿佛把任何事物都当成是一个巨大嘲讽而毫不在意,就算在这个以恶徒、恶行而出名的维多利亚大街,也丝毫没有要掩饰自己的想法,仍是不该本“色”。

“哦,这种说法挺有趣,是你的母亲教你的?”范达因皱起略微浓密的眉,淡淡说道。不等对方回应什么,很快地补充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吓唬我的同学,看在大家都这么年轻的份上,能让我们走吗?”

此时胖子终于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看见眼前这个阵仗,唯恐天下不乱的他拔腿冲了进来。带着与邪恶天生对立的正义表情,仇恨般的瞪着眼前这一群来者不善的家伙。

“嘿嘿,又来一个找死的死胖子。可惜我只对你们身后的那个来自凯尔特的异族美女感兴趣,但看在你问候了我母亲的份上,我会尽量发善心不去往死里折磨你们的。”邪魅青年也不生气,只是脸上的弧度更大。只有旁边的几人才知道,这是才主人真正愤怒的标志,许是想到了他折磨人的残酷场景,几人竟开始轻微地颤抖。

这个青年稍稍向前迈出一步,食指轻轻朝着空中虚点。一道无形的波纹有规则的绕过其他人,直接向范达因和胖子扩散而来。

这是一道灵纹,由没有属性的灵力组成,其操作难度要比一般的魔法元素复杂,需要灵魂方面的条件,所以这种手段一般人也难以看出。但,并不是无懈可击。

范达因同样伸出右手,只是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圈,灵纹便溃散在空中。

“灵魂之力的运用,基本功还算扎实,但是这样随随便便使用是不是太浪费了。”看着有些呆滞的青年,范达因提醒道。

作为圣地亚哥学府小有名气的天才少年,君特-格拉斯,在见到范达因轻描淡写地散去自己释放的灵纹后,确实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一个年轻人的能如此轻巧地驾驭灵力,就技巧性而言丝毫不下于自己的老师了。但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又重新回到脸上。

可在旁人开来,两人似乎只是伸手比划打着哑谜,然后君特-格拉斯的脸色一阵变换。

“你不错,但是我还有很多手段没用,不如这样,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听说这里有一个地下斗兽场,我们用自己的魔宠去那里进行对决,这对于你来说很公平吧?”格拉斯淡笑道。

没有理会身边的担忧目光。“赌注?条件?”范达因凝声道。前半句是为对方说的,后半句则是自己的疑惑。

“嘿嘿,赌注嘛当然是你身后站着的女人了,条件是只要是你身边的魔宠就可以。当然你也可以在这里现找一个,可有一点提醒你我的耐心很难管住我的脾气。”看着对面难看的脸色,格拉斯心情愉悦道。

“不好意思,如果我赢了呢,我想你忘了自己要押上的堵住了吧?”范达因轻声提醒。

格拉斯似乎是想起什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哦,对啊,如果我输了的话,这个女人就给你了。”伊索贝尔羞红着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这个青年道:“还有附加礼物哦,这是一小截黑龙的尾骨,作为史诗级别的顶尖材料世间难寻,甚至普通人连看到的资格都没有。赌注如何?”说着,就从一个黑色的龙形戒指中取出一小节晶莹的骨头,大约有半个手臂大小,上面黑色的纹路像是在放着光。

范达因歉然地看向伊索贝尔,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无可奈何:“伊索贝尔同学……”

伊索贝尔止住了范达因想说的话,理解地说道:“没关系,其实你能过来并站在我面前我就已经满足了,你走吧,接下来的我来处理。”虽然语气坚定,但眼神中却有着掩饰不了的担忧。

范达因沉默起来,黑色的眸子里出现了片刻的失神,按住胖子悄然间伸出的手,摇了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伊索贝尔,范达因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和笑容。随即坚决地对格拉斯说道:“可以,如果你反悔,我会打断你们全家的腿。”

格拉斯旁边的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骑士似乎不满意范达因的这种嚣张态度,大声的嚷嚷道:“小子,你别太嚣张了,我们少爷可是被圣地亚哥学府的师生公认的降灵课天才,乖乖地把你的女人交出来,否则啊……”

就如我们的生活经验所得,做奴才的没有做奴才的本分,一般总是没有好结果。眼下这个嚣张的扈从骑士被不耐烦的格拉斯一个魔法削断了手臂,染血的白骨连着鲜红的肉丝,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