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哈啰,我的嘻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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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呃……其、其实……咳咳!”

张杨有一瞬被吓到,但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恶劣态度的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她才终于带点犹豫地往下说:“其实……比起这段话,我倒是比较喜欢写在这本书扉页上的那句话。”

“噢?”

闻言,东方赤好奇地挑了挑眉,重新拿起被他搁置一旁的《简爱》。翻开第一页,他看了看扉页上那一行手写的文字。因为这本书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了,究竟是谁在上面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早已无从考证。

“有一把伞撑了好久,雨停了也不肯收;有一束花闻了许久,枯萎了也不肯丢;有一种朋友希望能做到永久,即使青丝变白发,也能在心底深深存留!”

张杨恬静地咏诵出这段话。她之所以会喜欢这样的一句话,是因为每每读到它的时候,就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思念起Denson,记起他的好、记起他们之间那浓到化不开的友情。

就是这么突然的,东方赤竟觉得女孩沙哑的嗓音是那么好听。但同时也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你从来都没听过这句话吗?我记得有段时间好多人都把它当成短信的祝语发来发去的,你从来没有收到过吗?”

可是才一问完,男人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很清楚她一直都只有Denson这么一个朋友,又怎么可能会收到类似的短信祝语呢?

果不其然的,听到这样的问题之后,张杨立时黯然地低下了头。

见气氛突然有些僵住,东方赤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只得颇为生硬地转移开话题:“不管怎么说吧,有自己的想法总是件好事,那这道题就算你过关好了!接下来,就说说看你平时喜欢听什么音乐吧!”

张杨重新抬起头,神色好像又变得振作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最喜欢的音乐是Hip……哦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最喜欢听德彪西的音乐,特别是他那首《月光》,一直是我的最爱。”

“嗯,那再跟我谈谈你最喜欢的一本书吧!”

“我最喜欢的书是海伦&8226;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因为她的故事给了我深深的激励,是她让我明白:忘我就是快乐。虽然她看不见、听不到,但她却会说:我要把别人眼睛所看见的光明当作我的太阳,别人耳朵所听见的音乐当作我的乐曲,别人嘴角的微笑当作我的快乐。”

东方赤努了努嘴,显然对女人的回答有些吃惊。虽然他是有把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让她背下来,但他有列出好几个答案供她选择,只是没想到在那么多情节精彩的名著之中,她竟会选择了这看起来内容最为乏味的传记文。

“好吧!那最后,就再来说说你最喜欢的诗歌吧!”

“我最喜欢的诗句是……”之前的问题张杨都能对答如流,但这次才刚起了个头,她却突地停了下来。

“怎么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噢!”

女人呆呆地望着东方赤紧蹙起的眉头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希望我背诵莎士比亚的那首《我可以把你比作夏天》,但其实……我最喜欢的诗是另外一首。”

“噢?怎么我不知道原来你以前有读诗这个兴趣爱好啊?”

显然,这样出人意料的回答勾起了东方赤的兴趣。他变换了一个坐姿,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张杨摇摇头,非常老实地交代道:“不是的,这首诗也是我最近这几天才刚刚读到的。喏,就是前几天啊,我提前完成了你交给我的所有功课,然后闲着没事,就随手翻了翻泰戈尔的《飞鸟集》,结果……就在里面找到了一首让我好喜欢好喜欢的诗!”

“是吗?”

闻言,东方赤也跟着拿起茶几上的一本《飞鸟集》,颇感好奇地翻看起来。毕竟,一首厉害到连受气包这种毫无一点文学素养的人都会喜欢的诗,他倒也很有兴趣拜读一下。

“是里面的哪一首?”

“《飞鸟与鱼》。”

张杨每说一个字就点一下头,如此认真的神情是东方赤从来都没有看过的。男人怔愣了一下,显然已经清楚了对方口中所说的这首诗的内容,但他还是执拗地命令道:“好吧,那你就把它背出来听听!”

女人点点头,乖巧地照做。

“《飞鸟与鱼》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思念,

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

深情款款地朗诵完这首诗,有什么东西正不停地在张杨的眼眶里打转。脑海里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竟是事隔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得清晰。她伸手进衣兜握住那只啤酒瓶盖,似乎是只有这样做才可以阻止内心那太过于波涛汹涌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