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绣花针,再到削苹果的水果刀,再到切菜的菜刀,再到寻常人用的大刀,都是云儿很用心去琢磨的武器。
聪慧的云儿,领悟力非同一般。早就知道高手出招,讲究的是快、准、狠,而她的内力不够,若是遇到高手时,只有以奇制胜。
如此一来,任何东西到了云儿的手里,都成为可以取人性命武器。特别是为了弥补内力的不足,云儿在如何发射暗器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暗器的使用,和一般的武器有所不同,在于巧劲,正适合云儿这样内力不高的女子。
方才,邵峰的一番询问,表面上看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云儿在乔姿的刻意培养之下,早就锻炼出了过人的眼力。她看出,邵峰的眼眸之中,闪耀着不同寻常的火花。
若不是邵峰曾经和她一起,经历过山崖绝地的层层绝杀,若不是邵峰曾为了保护乔姿,而奋不顾身的杀敌,后又身受重伤。恐怕,邵峰今日这一问,云儿定把他当奸细给剁成了肉末。
不过,联想到邵峰的神秘失踪,又思及邵峰诡异的出现,在他们离开京城的必经之路等候。云儿的心中,不禁忧心忡忡。虽然邵峰看起来,不像是会背叛主子的人,但谁又能保证人不会变呢?谁能保证邵峰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会不会有了对她家主子不利的改变?
云儿看着热气腾腾的锅,有些许的失神,看来这事她不能瞒着,得找个机会向她主子禀告。
邵峰被云儿赶出了厨房,愣愣地站在门口,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的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刚才他竟然想问题,想得太出神,差点露出了马脚。希望那单纯的云儿,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邵峰抬头看了看,依然在寒风中对峙的两人。两人并没有动手过招,但并不表示就没事了,邵峰感受到四周涌来的气流,他们竟然是在暗中拼内力。邵峰的眉头不禁深锁,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在这里出了事,都不是他乐意见到的。而高手过招拼内力的时候,两人之间所形成的气场,旁人根本无法接近,他纵然心中暗自焦急,也无能改变现况。
“吱丫”一声,乔姿的房门打开了,感受到四周涌动的气流,不禁抬眼看了一眼在寒风中对峙的两人。心下不禁暗骂了一句“疯子”。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面色如常的收回目光,偏头看向发呆的邵峰,问道:“云儿呢?”
“云儿正在厨房做饭。”邵峰看见是乔姿出来了,赶紧上前回答。
“哦!”乔姿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说完不理邵峰,打算转身回房,却被邵峰给叫住。
“主子……”
“何事?”乔姿微微回身,看向邵峰。
“他们……”邵峰将眼神飘向屋顶对持的两人,意有所指的问道。
乔姿也随着邵峰的目光,看向屋顶上的两人。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恩,应该不止两个时辰了吧!”邵峰迟疑的回道。
不止两个时辰?也就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寒风之中站了四五个小时?乔姿不禁在心下暗自咋舌。果然是两个疯子。
“既然他们喜欢吹西北风,就由得他们去吧!”乔姿冷酷无情的说道。说完之后,也没再理会邵峰,径自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屋顶上的两人,感觉到乔姿出来时,很想立刻收手,上前去和乔姿说话。可是内力的比拼,不同于武功招式,不是想撤就撤的。等他们两人,好不容易,同时撤回了内力,却被乔姿那冷酷无情的话,给惊得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轩辕昊弘偏头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寒意。本来,他睡了一会,醒来后,打算去找贺绮岚的,谁知道,他刚刚接近贺绮岚的房门,便立刻感受到来自身后一道强劲内力,向他袭来。
轩辕昊弘反应自然非常迅猛,一个侧身,避开了这道强力的攻势。待他站稳之后,凝神看去,心下不禁又惊又怒。这玄月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竟然敢偷袭他这堂堂大烈国的一国之君?
轩辕昊弘只猜对了一半,玄月并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玄月只是吃了醋而已。只要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人的身下辗转承欢,在他的怀中柔情似水,在他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诉说衷情……
玄月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恨啊!
他守了她这么多年,他将自己的一片痴心,都系于她一人之身。
到头来,却换来一身离索,万古的痴与恨。
忽然感觉胸口剧痛,喉头微甜,玄月伸手捂住胸口,极力想压下血气翻涌,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喷出了一道鲜红的血雨。
轩辕昊弘一直冷眼看着与他对持的玄月,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玄月心中的恨意,那是深入骨髓的恨意。面对如此莫名的恨意,轩辕昊弘却是大惑不解,不知玄月的心中恨从何来。他们相见到如今,似乎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以前,虽然有意拉拢他,可是他行踪飘忽不定,根本还未来得及谋面。
他们两人在乔姿出现后,便收回了各自的内力。两人对各自的武功修为,心中都已经有数。虽然他们方才一番拼斗,波涛暗涌,但却因为实力相当,双方功力颇有耗损,却并未有所损伤。
如今收回功力之后,却惊见玄月喷出一口血雨,让轩辕昊弘也着实吃了一惊。他方才想到什么了,竟然导致差点走火入魔。
邵峰在下面,看到此情此景,再也无法作壁上观。飞身上到屋顶,看了看两人,终于冷冷的开口说道:“二位贵客如此恶斗,又是为的哪般?我家主子想必,不愿看见自己的眼皮底下,闹出事端的。”
轩辕昊弘心中怒不可遏,无缘无故的和人打一架,给谁都会心情不好。此时邵峰的话,更让他心情恶劣到极致,何时起,一个相府的小小侍卫,也敢对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说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