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你带人去宸曜宫中,看看宫中是否藏有害死小皇子的毒药。”大烈国帝君冷然下旨。
“奴才领旨!”安德海领命而去。临走前还看了乔姿一眼。
御书房中,众人皆是各怀鬼胎。乔姿自然是心如明镜,她的宸曜宫中,本来就眼线众多。她却没有下手剪除这些眼线,为的就是今日给他们机会陷害自己。
轩辕昊弘虽与乔姿同谋,心中另有一番思量。他为何迟迟没有为新生之子赐名,只因他早知淑妃暗中所谋划的一切。皇家血脉,岂容他人混淆?而之所以装作不知,任凭淑妃胡作非为,完全是因为配合乔姿的计谋。所以小皇子之死,早在轩辕昊弘的意料之中。
轩辕昊弘暗中打量着乔姿,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只是心中不禁暗自揣测,当真是她下的手,还是淑妃的陷害?
太后心中却是真正的愤怒,这贺绮岚果真如同她生母一般,生得一张狐媚的脸,令人看得生厌。今日淑妃前来求她做主,从淑妃口中得知皇家血脉被害,她顿觉怒气填胸,定要为她的皇孙报仇。
安德海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出现在御书房,恭恭敬敬的回禀大烈国帝君:“回皇上,奴才方才带人去宸曜宫一番搜索,并无所获!”
安德海这一番话却令乔姿一惊,搞什么飞机?怎么会没有?淑妃不会无能到这种地步吧?
云儿看见主子的神色,便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她身为主子的心腹,怎可容忍身边,有任何威胁主子的事物存在,所以她早就暗中将这些东西给处理了。
思及主子先去交代的话,云儿银牙一咬,上前屈膝一跪,颤声道:“皇上容禀,奴婢罪孽深重,请皇上赐罪。”
没料到事情发展到如此曲折,轩辕昊弘看着跪在地上的云儿,俊眉一挑,威严的询问:“你何罪之有?”
“宸曜宫中确实藏有不明之物,只是后来娘娘命奴婢给处理了。当时奴婢还奇怪,娘娘为何神神秘秘,也不说是何物,也不许奴婢私下窥探。如今想来应是安公公要搜寻之物。奴婢身份卑微,本也轮不到奴婢开口,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皇上。”云儿说完,立刻俯身匍匐在地,一副胆小怕事,卑微的模样。
乔姿看见云儿如此善解人意,适时的站了出来,让这出戏能够唱得下去,心中非常的欣慰。可明面上,乔姿却对着云儿,戟指怒目的大声吼道:“大胆贱婢,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今日本宫被人诬陷,你不但不护主,反而落井下石。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乔姿似乎说着还不解气,还做出一副要上前动手打人的模样。如今有了人证,这位宸贵妃俨然成了待罪之身,那些大内侍卫自然不会再容许乔姿放肆了。赶紧上前拉住乔姿,等候皇上发落。
这当真是山到尽头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淑妃听到安公公回来禀报后,本以为证据没了,计谋眼看就要失败了,顿觉怒气滔天,心中十分不甘。忽然看到这主仆二人窝里反了。淑妃心中不禁冷笑,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连老天都在帮着自己,何愁后位不得?
“皇上容禀,如今有了证人,指正宸贵妃藏有毒物,小皇子必是被这毒妇杀害无疑,请皇上为臣妾做主,为皇儿报仇啊!呜呜呜……”淑妃说道伤心处,更是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轩辕昊弘却不看哭的梨花带来的淑妃,而是满脸悲痛不忍的模样。将双手负在身侧,看看傲然而立的乔姿,又看看匍匐在地的云儿,神情犹疑不定。
太后看见事已至此,而轩辕昊弘却依然沉迷女色,如今皇家血脉被杀害,竟然仍然有心偏袒而不下旨捉拿,心中顿觉怒意滔天。她白费心机调教他了么?
从儿时起,便将他当做将来的帝王抚养,教他何为为君之道,教他如何爱惜百姓疾苦,教他如何用人为贤,教他如何审时度势,明辨是非。眼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当世明君,太后时常心中深觉安慰,轩辕昊弘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骄傲。
可那个令她骄傲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蛇蝎美人而置伦理纲常于不顾,气得太后心口都疼了。
“如今证据尽在眼前,皇上为何还不下旨?”太后捂着发疼的心口,恨声责问道。
轩辕昊弘看见太后气成那样,心下有些不忍,可为了大局,他只能依计行事。
只见轩辕昊弘神情冷峻的下了旨:“来人啊!宸贵妃涉险杀害小皇子,然今日证据不足,暂且将她押入天牢候审。此事由朕亲自审理,待得查实之后,再依法论罪!”
大烈国帝君一锤定音,众人自然不敢有异议。虽然最终只落得个关入天牢的结局,并没有当场定罪。可是这皇宫大内的天牢,岂是那么好去的地方?不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宫娥嫔妃,不论你的身份尊贵还是低贱。只要是入得天牢,都能让你先脱层皮再说。
看着乔姿被大内侍卫带了下去,淑妃在心中无比恶毒的诅咒着。贺绮岚,你就等着受死吧!
云儿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抬首看自己的主子,深怕自己无意间泄露了真实的情绪,破坏了主子苦心布局的计谋。可是她无法止住内心的忧心忡忡,她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主子自己一手推动的,可是当听闻乔姿被押入天牢,云儿的心中,还是非常的不安。
天牢是什么地方,云儿虽然没有去过,可是她也听说过。无论是何人,入得天牢,没有能完好无损的出来的。她不明白主子,怎么对自己这么狠,把自己逼入了如此绝境,究竟是为的哪般?
轩辕昊弘看着乔姿一副蒙冤受屈的模样,被侍卫给带了下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若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让他感觉到了疼,却疼得不是那么明显,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做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