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冷王虐情:三娶失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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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你——”慕容风扣在胸口上的手指几乎要嵌进衣服里,要把那颗火热的心挖出来似的,面对凌双双去而又返,他是惊讶的。

“臣妾不想让皇上死。”凌双双眼角的泪一行一行地落下,纤美的手紧紧托着慕容风的下额。

“你爱朕吗?”慕容风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很痛,也有一丝欣喜。

凌双双点头又摇头,此时不如启口,是喜欢,还是爱?还是那份责任?她不敢正视,只想选择逃避,就是只希望他活着。

慕容风的手突然落到凌双双的肩上,掰正她的身子,就那样深情地看着——清澈的眸,挺翘的鼻,还有那樱红的唇瓣,她真的很美,她也真的占据了心房,除了药的作用,他也有一种本能的冲动,轻轻一吻落到她的额头上。

凌双双猛得一颤,往后挪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丝紧张,只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又闭上了眸,身体微微前倾,湿润的吻落到了慕容风的唇上,很浅很浅。对方汲取到这一丝温热的时候,体内压抑的力量瞬间释放了出来,他一把将她拥紧怀里,手牢牢托住她的后脑勺,不断地加深那个吻,虽然很强势,却从不弄疼她,每一次的吻都给她雨落绿荷的轻柔,叮叮咚咚能敲出美丽的音符,亦能把所有的尘埃都洗去。

凌双双没有挣扎,默默接受着,嘴角弯了一笑,似乎在笑,眼角的泪一行一行地落下,沾湿了衣裳。

同时慕容风的吻亦从她的唇上移开,落到她的颈脖时,虽然身体被药物控制,但还有最后的一丝清醒,情感的冲动没有消退,凑上她的耳际轻轻一语,“朕爱霜,霜爱朕吗?”

凌双双听得很清楚,她只轻笑了一声,没有应声,心里一阵苦涩,泪水又一次涌下。

今天流得泪最多,多得可以超过她这一生加起来流过的泪。对帝王言不起爱,也无法言爱,也许这就是梦中妇人所说的情劫,既然是命运,那就交给命运。也许父亲欠了太后的命,她就得用自己的命换她儿子的命,因果循环罢了。

面对他的痴缠、饥渴,她僵僵地垂着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抬起,环住了他宽厚的背脊。

这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生命,只有情,只想救他。有时候她想笑自己,伪装的那么无情,最终还是暴露了。

腰带被扯开,衣衫滑下,长长的石板上铺上衣物,以石为床,以衣为被,火堆里的火苗烧得劈里啪啦直响,映衬着旖旎的风光——那一阵钻心的痛从身体里袭来,身下垫着的衣物上染上一朵鲜红,像盛开的玫瑰花,在火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夜深了,慕容风躺在凌双双的身边沉沉地睡去。

凌双双却醒着,枕着他的粗臂,穿着单薄的衣衫靠在他的阔怀里,心里翻腾着一层又一层的浪涌,有酸,有甜,有苦,有涩。

夜风吹卷过来,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只要他能活下来就好,只是自己的命还有多长呢?起了身来,悄悄地扯开石板上那件染着鲜红的中衣,紧紧地捂在怀里,鲜红落下就等了她的生命去了一大半的一大半,快没了,没了,她的心倏地凉了,忍不住侧眸看一眼放在石板边上的降魔剑。

这一看,她一阵心惊,原本碧青的剑身此时像被什么东西抓破了,露出一条条的红印,就如同一样东西有了裂痕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生命就像这把剑,没了贞洁,它就会出现异兆?还是这山洞里太潮,让剑失去了光泽?慌忙地捧起,用衣袖拭了一遍又一遍,鲜红的破痕像是与生俱来。

“难道我的命真的将不久矣?”凌双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回首看一眼睡得正酣的慕容风,他脸上的痛苦消失了,嘴角还挂着一抹笑,那笑好甜,好幸福,铜黄的肌肤被火光衬得好明亮,弯臂伸着,仍然保持着抱她的那个姿式。

凌双双拉紧了衣物给他盖好,然后穿好衣裳,倚在他的身旁,好好端详着他——精致的面孔,长长的剑眉,还有那红红的嘴唇,长得好俊,亦好威武,怪不得他能叫江朵儿念念不忘,原来自己也对这张脸痴、心,是为了爱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她努力说服自己不是。又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咦,好烫,眉头倏地皱起。

他体内的情、药之毒已经解了,为何还会发烧?她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皇上,醒醒。”凌双双下意识地推了推慕容风,试图把她叫醒。

慕容风依然像睡着了一般,表情很安详,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这里是荒山野岭,天气又潮,不能叫他在这里这么睡下去。想到这里,凌双双做了一个决定,帮他穿好衣裳,扶着他沉沉的身子离开了山洞。

他以前说过,这里离木虚城最近,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她丝毫不犹豫,扶着慕容风一步一步往前走,绕过大山,终于看到木虚城的城门了。

有帅印在身,不管守城将士是谁,都会为她开启城门。同时她也遇到了木虚城的总兵,对方一见是皇上,自是惶恐万分,赶紧按照凌双双的吩咐帮他们安排马车,连夜护送他们去哈萨城,在那里有东荣的主营,有青剑在,有千军万马,虽然危险,但也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她是怕北堂英杰和姚香儿会突然追上来,第一次有怕的感觉,为他。

夜里的冷风呼呼地吹着,东荣军队驻扎的主营地,帅帐里,灯烛摇拽,慕容风依然安静地躺着,脸色发红,军医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他把脉。

凌双双守在一边,目光沉着,谁也看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

末了,军医方才收了脉枕,走到凌双双的身边,不待他禀报,凌双双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皇上为何发烧?”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以致火毒攻心。”军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