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冷王虐情:三娶失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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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凌双双哂笑一声,转身,一双清眸流动,道:“北堂国主,本宫只想说一句,人可以抢走,心是抢不走的。”

“人抢走了,心不也是跟着吗?”北堂英杰净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黯沉,那一刻,面对眼前女子的决绝,他却感觉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无奈。自称风、流国主的他第一次这么牵挂一个女子,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自从东荣回北辰以后,他夜夜失眠,任何一个姬妾都满足不了他,脑海里总是浮现眼前这个倔强女子的面孔,好清美,好动人。

凌双双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现在在我手中,你还是好好想清楚,是做我的国后呢?还是?”北堂英杰似笑非笑地说道,高深的深眉稍稍地抽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这么长的耐心,除了她。不待凌双双拒绝,紧接着他又抢先说道:“不要急于回答,我给你时间考虑。”语罢,他挥一拂长袖,如同夜云般飘进了门外的夜色里,接着房门外传来咔嚓一声响,门上了锁。

他的背影远了,留下的却是一腔的冷寒,在北堂英杰那张飘摇不定,冷漠不羁的外表下,到底隐瞒了多少不为人知晓的东西,凌双双无法猜透,只是他离开的那一刻,留给她的却有一股阴邪。

同样的一座别苑,凌双双这里房门紧锁,四周侍卫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而另一边却是暖昧无限,歌舞声起,笙萧合鸣,热闹非凡,都什么时候了,北堂英杰居然还泡在温柔乡里,佳人在怀,左拥右抱。

“国主堪称风、、流,潇洒时可显冷漠,冷漠时又现潇洒,迷倒了多少女子,怎么这会儿为一个女子喝起闷起来了。”身旁一个妖艳的红衣女子一边给北堂英杰斟酒一边说道,满面笑意,如同春风怡人,风情无限,说话之时,整个身子几乎贴到他的怀里。

“就是,就是,女人在国主的眼里从来不算什么。”另外一个粉衣女子接道,用纤纤玉指剥了一颗荔枝放到北堂英杰的嘴里。

北堂英杰吃了荔枝,喝了酒,面色冷灰灰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歌舞,紧接着各瞄一眼身旁的女子,大手一揽,将她们拥到怀里,各人赏上一吻,道:“女人在本国主的眼里从来不算什么,但能做本国主国后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人。”

音落了,两名女子相互一望,神色稍稍正了些。

“国主向来不提立国后一事,如今可是真对那女子动了情?”红衣女子敛了那风情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国主从不对女子动情,国主的志向就是享尽天下美女,姐姐,呆在国主身边这么久,岂可乱说?”粉衣女子怔了一下,瞪一眼红衣女子。

北堂英杰的眸子渐渐阴鸷起来,利光从左扫到右,唇角一扯,道:“红姬、粉姬,你们俩跟在本国主身边多久了?”

“五年了。”身着红衣的红姬认真回道。

“粉姬,你与红姬同样跟在本国主身边五年,你还是不及你姐姐聪明。”北堂英杰缓缓转向粉衣女子,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额,带着韧劲儿,很用力地捏下去。

粉姬痛叫了一声,赶紧退了两步,伏身跪地,慌张地说道:“国主息怒,粉姬失言了。”

北堂英杰撇下一个淡淡的阴笑,扬手示意她起身,道:“本国主后宫姬妾千万,但从来不提立国后之事,你们可知为何?”

红姬和粉姬恐再次说错话,只摇摇头,埋头不语。

“因为在本国主的眼里,女子都一样,除了美丽的容貌,还有什么?能与本国主相配的女子定是天下奇女,而她就是,她的身上有着天下女子没有的东西,她的美丽与才智都是天下无双,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做本国主的国后。”北堂英杰的目光很深,一边说一边扫向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嘴角溢着一丝甜蜜,很浅,却很真诚。

“可是她已经是东荣的德妃了。”粉姬抬起眸,说了一句实话。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扣到了北堂英杰的头上,他顿时怒眸圆睁地看着粉姬,那眸光如利器一般恨不得将她劈碎吞进肚子里。

粉姬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连叩首,“粉姬错了,请国主恕罪。”

“妹妹她年幼,说话口无遮拦,还请国主见谅。”红姬见北堂英杰的怒色久久不消,赶紧求跪地求道。

“都起来吧,粉姬说得是实话,只是坏了本国主的兴致,罢了。”北堂英杰怒意未消,扬了扬袖示意跪地的女子起身,然后拿了茶几上的酒壶,壶嘴对准自己的口,头一仰,壶嘴一倾,香酒哗哗地落入口中,借酒浇愁愁更愁,醉意更浓之时,他推开身边的红姬和粉姬,摇摇晃晃地站起,目光紧紧盯着门外,“本国主看中的女人,一定要得到。你们俩好好地想,怎么把她的心给夺回来?”声冷如勾,字字阴邪,吓得两名姬妾皆不敢抬头。

“问你们俩也是白问,本国主累了,该休息了,你们!继续看歌舞!”这是命令,不得违抗,他在他的姬妾面前从来就是这样。

红姬、粉姬亦不敢多言,只能再次伏首跪送北堂英杰离去。

今夜的他有些异常,从前的那抹潇洒、不羁、冷情,好像都被一股痛苦遮掩了去,神情迷离,似在梦中一般飘离。

他端着酒壶,一边畅饮,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时而仰天大笑,时而表情狰狞。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端着酒壶,径直朝凌双双的房间走去。

那一间封闭的房间,外面侍卫重重,里面灯烛明亮,凌双双却是难入眠,一颗心悬着,并不是害怕,而是那种莫名不详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此时她没有睡,而是盘坐在床榻上,调理内息,不知怎么的,心总是静不下来,脑海里一幕幕都是那抹熟悉的明黄,而穿插其中的还有那个梦中的慈祥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