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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认识胡莹莹,不过看她一个年轻女孩儿抱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大纸箱走进来,距离办公室门口最近的墨窦也还是立刻决定发挥一下绅士风度,连忙起身走过去帮忙接过来,胡莹莹那眼角瞟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连一句礼貌的道谢也没有,径直朝安长埔和秦若男这边走过来,就好像墨窦是酒店里专门等在门口帮客人拿行李的服务生似的。
墨窦一脸无奈,看看安长埔和秦若男,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田阳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憋了一脸坏笑,估计呆会儿指不定要怎么打趣挤兑墨窦呢,自从有一次墨窦把田阳的个人问题称之为“老大难”之后,田阳就一直努力的抓住任何一个能够挤兑和逗弄墨窦的机会,墨窦深表悔不当初,不过收效甚微,很显然田阳已经尝到了逗墨窦这个老实人的乐趣,根本不打算接受他那本来也没有什么诚意的道歉。
墨窦帮忙把胡莹莹的东西放在安长埔的桌子上,胡莹莹此时此刻已经一屁股坐在了秦若男的桌边,从头到尾没有对墨窦说过一句话,秦若男皱了皱眉头,替她向墨窦道了声谢,胡莹莹则拉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反应。
“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么?”秦若男问,虽然本来她也打算要找胡莹莹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胡莹莹主动跑来找他们,这算是送上门来,他们自然得保持“矜持”的态度,看看胡莹莹的目的和意图再说。
胡莹莹撇撇嘴,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一副坐的很不舒服的样子,当然,重案组办公室里的椅子显然是和她自己办公室里那种又大又软的高档座椅比不了的。
“我是来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的。”她懒洋洋的说。
安长埔打开纸箱,发现里面是很多零零碎碎的杂物,比如一些零散扔在箱子里的名片,一些书籍,甚至还有几块糖,总之这么一大箱,基本上就是一个大杂烩,看样子像是从姜燕的办公室里拿出来的。
“你们开始清理姜燕的办公室了?”安长埔认出了纸箱里面的一个笔筒,正是当日他们去姜燕办公室的时候曾经在她的桌子上看到的。
“对,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该交给姜校长她丈夫的东西都已经送回她家里了,这些东西她家里人说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用得到,所以就又让我给送到这里来了。”胡莹莹眼睛朝纸箱瞥了一眼,听起来像是气鼓鼓的,“我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用得上,反正这些都是从她办公桌的抽屉和柜子里收拾出来的,跑这一趟就算是我替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工作调动已经确定了么?之后你调去哪里?”秦若男问胡莹莹。
胡莹莹的脸一下子拉得比方才还要更长了不少,眼皮一翻,说:“我们学校的档案科正好缺人,把我暂时调去那里了。”
虽然她的语气里特意强调着“暂时”,可是从那一副郁闷到不行的样子来看,这个“暂时”所代表的时间到底有多久,恐怕连她自己都觉得不乐观。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姜燕提拔起来的秘书,自然会被别人视为是她的人,如果她是退休或者调转到别处去,或许还会提前替自己的秘书安排一下去处,偏偏姜燕死的很突然,并且这样的一个结果根本没有任何的预见的可能性,胡莹莹的去处自然就只能任由学校内部调配安排,并且看样子她连为自己争取一下选择空间的机会都没有。
对此秦若男倒是不觉得很奇怪,第一次和胡莹莹接触的时候,从她对自己和安长埔,甚至季承的态度就能够看得出来,正所谓“犬恶奴刁”,这样的情况多半是依仗着自己所谓的靠山,以此作为自抬身价、忘乎所以的资本,现在靠山倒了,过去得罪过的人也就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
和副校长的秘书比起来,管档案的利益和前途显然都要黯淡不少,难怪的胡莹莹原本就不怎么喜庆的脸色今天格外的难看。
“既然你今天都过来了,咱们就顺便聊聊吧,你是姜燕的秘书,她生前工作中的一些事情,恐怕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了。”安长埔把那一纸盒的东西暂时放到一旁,给胡莹莹倒了一杯水,也坐了下来。
胡莹莹这方面倒也算是比较有自觉的,知道自己这一趟到公安局来送东西就不可能放下东西就走人,撇着嘴点点头,没有拒绝。
“胡莹莹,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对你强调一下,”秦若男清了清嗓子,把胡莹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这边,然后对她说,“上一次我们去Z大学了解情况的时候,你并没能够为我们提供出什么有帮助的信息,那个时候我们能够理解你的处境,毕竟当时姜燕只是被怀疑失踪,你有顾虑,或者说替自己的上司保守秘密,这都是无可厚非的,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姜燕已经遇害了,这是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如果我们问到的事情你确实有所了解,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隐瞒。”
胡莹莹听了前半段的时候,开口似乎想要替自己申辩,嘴巴都微微张开了,犹豫了一下倒也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你对姜燕收好处替人解决工作的事情了解多少?”安长埔立刻开口问。
“这事儿不奇怪,我当初要不是家里长辈和她有交情,也不可能到Z大学来当她的秘书,”胡莹莹满不在乎的说,一开口,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自贬身价,便又说,“我本身的学历和资历应征那份秘书工作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年头,很多时候也不是你资历够了能力够了,人家就肯要你,你们懂的吧?”
安长埔和秦若男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这种情形并不罕见,人生在世,总是难逃“人情”二字,恐怕谁也不能免俗,只不过有些人懂得适可而止,有些人则得意忘形。
他们两个的态度倒是让胡莹莹觉得心里挺舒服的,她的脸色也从之前的冷冰冰稍微解冻了一点,继续说:“这么说吧,我是她秘书,她的事情我只知道在办公室、在单位里发生的,出了这个范围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这一次送她的东西回去,才算是第一次进她的家门,这事儿你们爱信不信,回头自己打听去,随便你们。在单位里头,我倒是确实看到过几次有人到办公室里去找她,想要求她办事,有拎着东西来的,也有比较隐秘的,但是每次姜校长都特别热情的招待,然后把我找个理由叫过去,然后当着我的面送客人离开,顺便坚决的把人家带来的东西坚决的退回去。你们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么?”
“找你做个人证?”
“就是啊,她那就是拉我作证呢,以后别人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她也说得清楚,有时候碰到那种特别一根筋的,在走廊里还能推来推去的让一阵子,就碰到那种,连姜校长自己回头都骂他们是缺心眼儿,我没在这个社会上历练多少年,不过有些事儿倒也算是看得明白,我觉得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往领导办公室跑去想要送礼的,要么是自己傻,领导要是收了,那就是那个领导傻。”
安长埔听完她的话,点点头,对她的总结算是表示认同,然后问:“那你的意思是,聪明的都直接通过其他途径打听,然后到姜燕的家里去送礼喽?”
“这是你自己猜的,不是我说的,”胡莹莹没有承认,“我又不知道她在家里什么样,乱说了回头人家找我麻烦怎么办?她是死了,她老公还活着呢,而且还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你们可别给我惹麻烦,而且你们要是想问她家里面的事,你们得问季承啊!季承你们不是见过么,就那天带你们去我办公室找我的那个男的,问他,他要是说不知道,那就是撒谎,你们就对他刑。讯逼。供,一直逼到他说为止!”
说完,胡莹莹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挺幽默的,一个人嗤嗤的笑了起来。安长埔看看秦若男,胡莹莹的这番话分明等于是在揭发季承,并且她敢说出来,就一定是有一定的依据,至于为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要把季承咬出来,原因暂时还不好胡乱猜测,不过安长埔倒也没打算顺着她的意思往季承的身上问,有些时候谈话的一项重要技巧就是,永远不要让你的调查对象牵着你的鼻子走。
主动权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好。
“好,那姜燕家里的情况你不了解,咱们就暂时先不说那边的事情,就还是说你比较了解的范围吧,”安长埔立刻从善如流的改变了询问方向,并且故意无视胡莹莹脸上失望的表情,问,“据你所知,姜燕有没有得罪过谁?我是说那种明目张胆找她麻烦或者引起过什么纠纷的那种。”
“那应该没有吧,我是不记得有过这种事。”胡莹莹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过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刚刚的回答,“哎……不对,有一件事,不算是麻烦或者纠纷,但是有点怪,感觉应该是因为她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招来那样的事儿。”
“什么事儿?”秦若男连忙问。
“她收到过一个邮件,我的意思是通过邮局什么的寄过来的那种,不是电子邮件,”胡莹莹皱着眉头,“我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儿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