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俏是和她的哪个朋友说起这件事的,你知道么?”秦若男连忙问。
虽然张俏这种拿感情和情侣之间的关系来作为与其他女生斗气工具的做法让秦若男有点无法接受,但介于原本的室友们对张俏的印象并不算好,所以这件事的真伪还有待考证。另外一方面,如果女孩儿的话如果是属实的,那这个所谓的中学时候的朋友,显然是张俏比较愿意倾诉的对象,显然这个人对于张俏的生活信息也会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些。
女孩儿被秦若男一问,答不上来,只能摇头:“这个我可不知道,张俏平时不和我们说她的私事,也根本没有介绍她的朋友给我们认识过,反正我敢肯定她的那个什么朋友没来过我们寝室,张俏从来没有带朋友回寝室里来过,她一般都是抱着电脑和她的那个朋友语音聊天,我们只能听到她跟那个人说什么,听不到那个人说什么。”
“那她有和这个人通电话么?”
“那倒没怎么注意到,张俏这人挺抠门儿的,平时和祝天磊两个人都是等人家打给她,她很少主动打电话给谁。”
一听女孩儿这么说,秦若男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之前她和安长埔一起到张俏的新校区寝室去查看情况,发现张俏的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在她的寝室里,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被人带走了,并且张俏的父母也表示,这一学期到现在,张俏还没有回过家,电脑没有被她带回到家里面去,也就是说张俏的笔记本电脑,作为她联络朋友的主要工具,现在不知所踪,这对于了解张俏的社交情况,以及她失踪前有没有在网上和什么特殊的人取得过联络,都造成了障碍。
秦若男这么一皱眉头,女孩儿倒有点误会了,不大高兴的说:“我可不是知道什么还故意不告诉你们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跟我摆脸色,我也不能为了应付你就瞎编呀!”
“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太多心。”安长埔知道秦若男肯定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并非对女孩儿有什么意见,便开口替她解释。
秦若男也对女孩儿点点头,然后小声对安长埔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她把其余的询问工作交给安长埔,自己到走廊里给祝天磊打了一通电话,好在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候,祝天磊刚好下了课准备午饭,所以很快就接听了秦若男的电话。秦若男询问祝天磊是否知道张俏有个关系比较不错,可以沟通心事的中学时代的朋友,祝天磊表示对此并不知情,说张俏很少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自己,她坚持认为就算是闺蜜,也一样不可靠。再询问他是否知道张俏的网号以及密码,祝天磊还是一概不知,并且告诉秦若男,据他所知,张俏不止一个网号而已,但是她从来不告诉别人她的密码,也不让问。
没办法,秦若男只好又打电话给张俏的母亲邓柳打了一通电话,询问邓柳是否知道女儿张俏生前有没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中学同学,邓柳对此竟然和祝天磊一样,一问三不知。
没想到张俏竟然是一个对自己的事情这么善于隐瞒,只喜欢自己装在肚子里的人,现在她遇害身亡之后,她身边的亲人同学,竟然谁也没有办法提供给警方关于她生前社交和生活的具体情况。
等秦若男和邓柳通完电话,安长埔已经和辅导员老师一起从寝室里走了出来,看到秦若男,安长埔摇了摇头:“我给她们看过毕红旭和罗兴怀的照片,她们都说没有印象,应该是没有见过。你刚才是给祝天磊还是张俏的父母打电话?”
“两边都打过了,谁也不知道张俏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祝天磊只知道张俏的网号,连密码都不清楚,”秦若男有些发愁,“张俏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对她的情况了解足够清楚的,她的笔记本电脑是能够帮助咱们找到她那个朋友的唯一线索,偏偏又找不到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巧合的有点邪门儿么?”
“假如张俏在遇害前随身携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说不定凶手在杀害张俏之后,过一段时间会把她的电脑拿到二手交易市场去销售,咱们叫人盯着点那边,除非对方也是个电脑高手,否则咱们就能想办法试试还原里面的信息。”安长埔心里也觉得张俏笔记本电脑的不翼而飞事有蹊跷,“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再去一趟新校区那边。”
“还要去那边?”秦若男一愣。
“是啊,一来问问清楚,张俏的笔记本是什么样的,这个她的新室友们不可能不知道,二来也让那边的人辨认一下毕红旭他们的照片。”
老校区距离新校区不算太近,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离开老校区的时候,安长埔特意开着车在附近绕了一圈,果然在距离老校区没多远的地方就是毕红旭就读的那所大学。
由于对毕红旭这个人,以及她和张俏之间的事情还缺乏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安长埔和秦若男都觉得现在还不是跑去和她当面交谈的好时机,所以他们只是在学校门外兜了一圈,就离开那里,直奔张俏就读大学的新校区。
短期之内,英俊的年轻刑警再次到来,让张俏生前的几个室友都表现得很高兴,尽管安长埔此次到来的目的依旧是围绕着她们不大热衷于谈起的张俏展开,总体来说,几个女孩子的态度还算是十分配合的。
虽然张俏平日里在寝室里不太和她们交流沟通,不过问起张俏的笔记本电脑是什么样子,这几个年轻姑娘还不至于答不上来,根据她们的描述,张俏的笔记本电脑是白色的外壳,上面贴了一些蕾丝贴纸做装饰,而且据一个女孩儿回忆,张俏电脑上的贴纸因为时间比较久,已经没有办法完好的揭掉,张俏曾经嫌变旧了的贴纸不够漂亮,想揭掉重新换新的,结果只是把边缘揭得残缺不全,之后她也就作罢了。
安长埔让几个女孩儿辨认了毕红旭的照片,几个人分别看过之后,都表示对照片中人没有印象,安长埔不死心的反复询问了几遍,答案还是一样的。
这样的结果让安长埔略微有些失望,但又没有办法,他不能过多的诱导启发,否则就算其中有人忽然改口称自己对毕红旭有印象,说出来的答案也未必能够做准。
下楼的时候,还没到二楼,就听到有争吵的声音从一楼传过来,陪同他们一起去寝室询问的老师赶忙先下去看看情况,安长埔和秦若男也加快了脚步。到了楼下的大厅里他们发现,原来争吵声来自于管理寝室的舍管员和两个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姑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你凭什么说我违规使用电器啊?!凭什么要没收我的东西啊?!我拿电水壶回寝室就代表我一定会用么?那我现在手里头要是拿个镐头我就是要拆楼?我要是手里攥把刀,你还得说我是要杀人呗?!”
抱着盒子的姑娘嘴巴一点也不饶人,咄咄逼人的瞪着舍管员,高声的嚷嚷着,年纪看起来是她一倍的舍管员被她说的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脸色十分难看。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帮小孩儿么!”她瞪了半天眼睛才气呼呼的回应,“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嘴上说就放寝室里头不用,你当我是傻子呢?学校又不是没有热水房,你不用电水壶,弄这么个玩意儿上寝室里你是要当花瓶看啊?听说过家里不准备包饺子,纯粹和面玩儿的么?!别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今天这东西被我看到了我就肯定不能让你带上去!”
舍管员这么一说,两个女生就更生气了,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
辅导员一看,两个学生她恰好认识,俩忙过去询问究竟,女生满腹委屈的表示,电水壶是帮在外面走读的学姐买的,晚上学姐就回来拿,结果舍管员看到了,非要没收,两方就起了争执。
辅导员从中劝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双方都统一作出让步,这才化解了一场争执。
等两个气呼呼的女生离开了,安长埔和秦若男走向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的舍管员,同她打了声招呼,方才进门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舍管员那里做过了身份登记,这让自我介绍的步骤可以省略掉。
秦若男征求舍管员的同意,希望她能够帮忙辨认照片,舍管员尽管还因为方才的争吵而有些气呼呼的,倒也没有拒绝,阴沉着脸从秦若男手里接过两张照片。
“这两个人我都见过,”她看了几眼照片,没有花费太久来考虑就作了回答,“这个男的我在周围遇到过,这个女的我印象更深,她有一次跟在住在我这个楼的女生后头想混进楼里去,被我发现了,她还狡辩说自己就是这个楼里住的学生,要不是我这个人记性好,搞不好还被她蒙混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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